麻子脸之所以敢放心大胆地和陈文博赌,就是因为概率问题.
他摇骰子,陈文博猜点数,猜中了才算陈文博赢,猜错了都是输。
也就是说陈文博的胜率为六分之一,而麻子脸却高达六分之五。
然而让人觉得邪门的事,偏偏就这么发生了,陈文博就是赢光了他手上的筹码。
周围的赌徒都在窃窃私语,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麻子脸怂了,他考虑了一下八千元的诱惑,又想了想陈文博邪门的运气。
大概还是怕赢不了陈文博,落得个凄凉的裸奔下场,犹豫一番后他下了赌桌。
周围顿时一片嘘声。
麻子脸看着陈文博好整以暇的模样,感到十分羞辱与尴尬,恶狠狠地放话:“小子,你给我等着!”
“不用等,要不这样吧?”
“我为人一心向善,你要是输了我给你留条底裤。你要是赢了,那我就再兑两千筹码,给你凑个一万怎么样?”
陈文博又开始了挑衅,周围的赌徒又跟着开始起哄。
“麻子,你怕什么?亏你还在这里混了这么久,以后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对啊,踏马的,人家都蹬到你脸上来了,不做点表示我看不起你!”
“哈哈,麻子昨天还跟我说,他胆子大得很。什么五岁偷看隔壁阿姨洗澡,七岁偷人内裤,八岁赌博九岁打群架,我看都是吹牛B!”
麻子脸怒了,所谓叔可忍,踏马的婶子不能忍。
“好,再来,老子今天就来会会你!”
麻子脸来了气势,恶狠狠地瞪着陈文博,准备孤注一掷。
这边动静实在有些大,看起来也很热闹,逐渐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围观,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任凭麻子脸如何折腾,也是逃不脱失败的下场。
当他骰盅压到桌面时,陈文博随即报数:“一点。”
麻子脸心中“咯噔”一声,看到陈文博如此自信的模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他咬了咬牙,一把掀开骰盖。
在看到一点的骰子后,他整个人的心理是崩溃的。
“卧槽尼玛!”
他“砰”的一声将骰盖砸到了桌上,整个人接近暴走地看着陈文博。
“你踏马肯定是作弊,老子今天非要削死你个煞笔!”
麻子脸直接跳上了赌桌,要向陈文博动手。
而周围的赌客看到这一幕,竟然没有一个人阻止,反而是大声起哄。
“噢~麻子脸疯了,要打人了!”
“哈哈,笑死我了,麻子脸这次真是气疯了。”
“打,麻子别手下留情,来点血腥的!”
这一幕当然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甚至连赌场请的看场子的灰色会人物都注意到了。他们互相递了个眼色,直接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管怎么说,在赌场动手都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对赌场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赌场的规矩握在手中,至少不能让赌客们对这里的安保失去信心。
然而不等他们走到,陈文博一把拽住麻子脸的小腿,像扯稻草人一般轻松,直接把他甩到了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麻子脸痛得嗷嗷乱叫,嘴里一个劲骂着“草泥马”。
然而陈文博还惬意地坐在椅子上,仅是动了动右手。他的左手甚至还端了杯橙汁,不紧不慢地小抿了两口。
现场又是一片嘘声。
“麻子脸真丢人,一下就被放翻了。”
“麻子,你踏马别光嚷嚷啊,起来接着打啊。”
“这青年了不得,恐怕会一些我们闻所未闻的赌术。”
“不错,甚至还很可能有两下子。你看他刚才的动作,看似轻松简单,却又迅若闪电,发力生猛。”
麻子脸挣扎起身,操起一旁漆得雪白的钢制板凳,竟然凶狠地朝着陈文博脑门上招呼。
在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麻子脸这是真的失去理智了。
在赌场打斗,日子已经不太好过了,要是再把事情闹大,估计麻子脸恐怕就要生不如死了。
陈文博心头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逼自己动手。
他信手将麻子脸的胳膊拧得错位,发出“嘎嘣”的可怕骨头声响。麻子脸发出“嗷”一声痛呼,整个脸狰狞扭曲到了一个畸形的程度,脸上的一片麻子都快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