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李倾月得了宝贝,自然是喜不自胜,当天晚上便跑到了玄清宫去炫耀了。
听闻当天玄清宫的练武场上,不时地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直至后半夜,才渐渐消停了。
皇上照例是歇在了清华宫。
这对于皇后来说,已经算不得是什么羞辱了,日子久了,她对皇上也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
只是这后宫之中,自然仍然是她最大。
可是现在刘义一回来,直接就将矛头对准了她的娘家,她若是再隐忍,隔日人家就会踩到了她的头上。
“娘娘,梅大爷派人来说,梅小公子的事情,您不必担心,也不必插手,因为一个梅焕江,犯不着将您和大皇子给牵扯进去。”
皇后原本十分恼火的心思,瞬间就被这话给浇了个干干净净。
冷眸凝思了片刻,轻叹一声,“是本宫太着急了些。哥哥说的对,本宫不只有一个侄子。因为一个梅焕江,本宫实在是不值得。”
“娘娘您能想明白就好。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安寝吧。”
月黑风高,当真就是杀人夜呢。
那受害的人家儿,给女儿简单地设了一个灵堂,烧了些纸钱,准备次日,就将她下葬了。
他们几辈子都是普通的庄稼人,民不与官斗,他们实在是再明白不过。
那官司,他们压根儿也就没有想再打下去。
一家人都累地睡着了,只有一位老者时不时地因为身上的伤,而哎哟一声。
杀气袭来,这一家子却是没有一个有知觉的。
只听当的一声,着着实实地将一家人都给惊醒了。
次日一早,京兆府开堂公开审理此案。
结果,等候多时,仍不见原告上堂,梅文理微微一喜,“大人,只怕是那一家子原告自知理亏心虚,不该冤枉了我儿,故而才不敢来了。”
“既然是没有了原告,大人,这案子可就不成立了,那梅家小公子,咱们就得马上放了。”师爷小声道。
京兆尹正不知道如何处置呢,一看原告没来,自然就乐得就此销案了。
只是,很快便有一大帮的村民赶来,几乎是冲进了衙门。
为首的,正是该村的里正。
“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呀!”
京兆尹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定睛一瞧,那里正的身后所跪着几名汉子里,有一人,可不正是昨日的原告?
“大胆!你们竟然敢擅闯公堂,可知这是蔑视国法,理当重责!”
“回大人,不是草民斗胆闯公堂,实在是那些人欺人太甚,昨天夜里,如果不是被草民等及时发现,只怕不仅仅是他们一家人倒霉,就连周围的四邻八舍,都得命丧于那些杀手的刀下呀。”
轰!
一下子,这公堂内外就跟炸开了锅一样。
当天后晌,京城里便传遍了梅家的流言。
梅小公子的父亲梅尚书,竟然是借着家势,暗中派人前往村中杀人灭口,没了原告,自然也就无人能控告梅小公子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