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裴少的气?”北司伸手,扯着她离开了病房。
单沁不做痕迹的扫了一眼他牵着自己的手,没拒绝:“裴少这一次,本来就太过偏心了。”
北司眸中淡漠:“你真的以为,裴少偏心的是艾西暖?”
男子一身白衣,剔透的琥珀色的眸子,却如同无机玻璃似的,冷冷的质感,却少了人情味儿。
“要不然呢?”单沁愕然。
北司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置身事外的冷笑:“如果裴少不在乎夫人,他何必特意吩咐把夫人放在普通病房,但防守力量却强过艾西暖?”
单沁一愣,扫过了病房四周:“……你是说,裴少他要对艾西暖……动手?”
北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可没这么说。”
单沁:“……”
“你饿吗?我去弄些吃的过来。”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单沁低头,一手抚上了他刚才攥着自己的衣服布料处,直到北司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她才敢抬头,近乎无望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眸中隐痛,嘴角泄漏了一抹苦笑。
北司……
这个名字,如同刻刀一般,凿穿了她的心近十年,而他却一无所知……
“叮——”病房里传来了铃声。
单沁一回神,忙进去:“夫人,你醒了?”
宁无忧坐起身:“醒了。”
单沁见她目光平和:“……夫人,裴少他刚才来看过你。”
“……是吗?”宁无忧只是淡淡的反问,没有什么兴致的样子。
单沁也不好多说什么。
“单沁,这一次的偷袭事件,裴少应该会做出说明吧?”宁无忧忽的出声。
“一般来说,这种恐怖袭击,成律都会第一时间为裴少做出声明的。我拿电脑过来看看……”
宁无忧面色淡静,秋水瞳淡静,整个人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本台最新消息:国防部-长裴清诀先生,在近日和部-长夫人从灾区回来的途中,受到了恐怖袭击。根据裴少发言人表示,艾西暖小-姐危难之际,救了部-长夫人一次,故而夫人和裴少都安然无恙。艾小-姐受了轻伤,已经由裴少私人医生处理伤势,现在情况……”
“夫人,喝水。”
单沁面色不忍,递过一杯水给死死盯着视频的宁无忧。
她回神,笑了笑,正准备接过水杯,谁料单沁手一抖,一不小心把水泼在了笔记本上,电脑瞬间黑屏。
“夫人,不好意思,您没被水泼到吧?”单沁惊慌的拿走了笔电,用手帕揩拭着。
宁无忧制止了她的动作:“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着急。”
单沁一愣,对上了她的眸子,一时觉得夫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用意。
宁无忧淡笑:“我的确是没什么事儿,新闻里说的也没错。倒是你,连着给艾小-姐和我做手术,是太累吗?”
单沁收回手:“……还好,习惯了。”
宁无忧笑而不语,没再说其他的。
单沁扫了一眼一旁的笔电,摸了摸鼻尖,腹诽:“早知道就不多这个事儿了。”
北司敲了敲门,才推门进来:“夫人,你醒了?”
宁无忧点了点头,简单的示意了一下:“你们是……还没有吃饭吗?”
单沁正准备说不是的,北司面无表情的点头:“我和单沁的确都饿着。”
单沁:“……”
宁无忧失笑:“你们去吃饭吧,我一个睡会儿。”
“夫人,我没……”
“好的,那夫人您好好休息,我们先退下了,有事情按铃我们就会进来。”北司淡定的打断了单沁的话,伸手把还想留下来的单沁给提走了。
单沁的拒绝都堆在口里,没机会说出来,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宁无忧一个人了。
她扫了一眼空旷的病房,抹了抹眼角,疲倦的躺下睡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她揉了揉额角,觉得气色好了许多,坐起身,觉得饿了。
正准备按铃叫人,忽的眼角余光一扫,嗓音一厉:“谁?!”
病房门角,被一个人静静的推开了。
宁无忧扫过了那陌生女子脖子上挂着的摄相机,眸色一冷,开口说话却温和的很:“你好,请问你是……”
那个记者见这位夫人,容貌倾国,看起来也没裴少那么冷冰冰的,一时就的得寸进尺了:“请问,你是裴少的夫人吗?”
宁无忧心下苦笑,眸色却澄澈端庄:“是我,请问你有事吗?”
“请问,您明明受伤了为什么媒体报道却说您安然无恙呢?难道裴少不心疼您吗?还是说,裴少更关心艾小-姐的感受?!”记者的问题却倏然尖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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