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忧眨了眨眼,迟钝的半天都没有从他的腿-间吧头抬起来……
裴清诀脸色一黑,冷冷的伸手,正要把她从自己的腿-间尴尬的地方给拎起来时。
“——裴少,我们是不是……”成律一把推开门,向来斯文儒雅的脸上,鲜明的出现了一道裂缝。
裴清诀冷冷的抬眼,寒气料峭的视线直逼成律。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成律絮絮叨叨,语无伦次的开口。
“砰!”
门被重重的带上了。
徒留宁无忧在原地,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终于猛地从他身下抬起头,一把抓-住裴清诀的手:“裴少,成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裴清诀俯视着她,似笑非笑:“他误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宁无忧一瞪眼:“他是不是以为我们大白天的在……”
忽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裴清诀眼中,隐约的戏谑一闪而过,转瞬神色一敛,一本正经说:“我们大白天的在干什么?”
宁无忧重重的一收回手:“不行!我要去找他说清楚!我可没有……啊!”
她手腕被从他手中睁开,裴清诀一手握着她,故技重施的让她再一次中招儿了。
女子身姿轻-盈,被带着微微一旋转,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中,这一次,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拥她在怀的姿势。
“你干什么,我要……”她不耐的睁开眼,却一瞬间,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裴清诀的一张俊颜,就在她咫尺间的距离,甚至,她可以数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他漆黑的瞳仁中,自己小小的倒映。
他嗓音清寒,带着莫名的引诱:“你要出去说什么?嗯?”
尾音,勾人而迷人。
宁无忧磕磕绊绊:“我……我们明明没有做什么,成律他……他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刚才那个姿势有点……不河蟹……”
“什么叫我们明明没有做什么?宁无忧,你不觉得,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吗?还是……你忘记了,需要我在帮你重温一次?”
明明嗓音清冽,但他的尾音,却带着一种冰雪融化在肌肤上的颤栗。
宁无忧身子抖了抖,莫名的咬唇,无辜的看着他:“裴少……你的形象……没问题吗?”
裴清诀一愣,清俊的容颜上,微微的显露出一种微妙的笑意:“他们早晚要习惯的,与其到时候反应时常丢我的脸,还不如早日让他们有点预防,你说呢?”
宁无忧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但脑子里一片浆糊:“你……你离我远点,我没办法思考,你离远点儿……”
她迷迷糊糊的……
裴清诀刚听她的话的开头,还有些隐隐不悦,听到最后,反倒笑了笑,终于放开了她。
“去把药喝了,两个小时候,我们要回帝都。”他把她放在椅子上,自己起身,理了理袖口、领带,还有……腰带。
宁无忧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直到裴清诀走到了门边,才像是记起了什么时候,忙开口:“裴少,我想留下来!给我几天的时间,好不好?”
裴清诀步伐一顿,回眸时神色清寒:“裴夫人,给你两个小时。”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
直升机呼呼作响。
裴清诀神色冰冷:“夫人呢?”
成律脸色一变:“我这就派人去找!”
“慢着!”
成律疑惑回头,却见裴清诀已经大步迈过来:“我跟你一起去找。”
说着,与他擦肩而过,隐隐一股冷冽的味道。
成律忙跟了上去。
救援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k国有过面对重大地震的经验,再加上裴清诀雷厉风行的部署和铁血的手段,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不时有一些生命奇迹,诞生在这一片疮痍的土地上,给人以慰藉。
裴清诀在公众面前,往往不苟言笑,此时,更是脸色薄寒,沁出了隐隐的一层薄愠。
“裴少,那是不是夫人?”成律忽地手一指。
裴清诀脚步一顿,下一秒,就朝着那一片废墟大步走上前。
“宁无忧。”他在她伸手,嗓音清寒,开口唤道。
“……裴少,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时间……”隐隐的哭腔,从坐在废墟上的女子的喉咙深处,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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