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蒙与大衍之前没少明争暗斗,就是在渭城府贪官成风的时候,江蒙都没得到过任何好处,更不要说自从大衍皇帝把宁远王调过来,有宁远王坐镇渭城府,渭城府更像铁桶一块。风雨
若是之前趁宁远王在渭城府立足未稳时,他们还有机可趁,如今渭城府在宁远王的统领之下,不但海岸线更坚固,连城内百姓也万众一心,之前放过来的那些奸细不就是被百姓一个个地揪出来的,还有因为福寿膏一事,不但没让渭城府百姓失去雄心斗志,甚至让他们变得更加团结,只有江蒙国才是他们要共同抵制的敌人。
这时候还想打渭城府,甚至是大衍国的主意,温老头也不知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反正他是有美食、美酒,不时再有几个美人,此生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江蒙的游人走后,不几日就是小年,这次的小年,因王府多了三个小主子,越发显得热闹,王妃和老太妃整天就围着三个小主子,王爷也很少出府,就是往常不怎么在王府的二爷也抽空就回来,瞧着三个侄儿侄女好不稀罕,被老太妃催着成亲也不嫌烦,反正老太妃多了三个孙儿,对二爷的注意也不那么多了,他爱怎样也懒得说太多,府里倒是一片祥和。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王府一片喜庆准备过小年之时,宁远王接到京城皇上的圣旨,竟是要王爷进京述职,还要带上王妃一同前往。
去年因宁远王初到渭城府,很多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还有一些不服的官员也要他留下来压制,皇上也知道这情况自然没有召他进京,免得他一走渭城府就动乱了。
而今年,宁远王将渭城府治理好了,百姓也安居乐业,之前那些想要乍乍翅的官员,收拢的收拢,收拾的收拾,连海上的海贼都给端了,渭城府没有比这时候更好的了。
李旬一直就对贺楼远的能力很信任,来了一趟之后,对渭城府的治理成果也很满意,留在渭城府的探子隔几日就一封书信进京,李旬虽然远在京城,对渭城府也知之甚详。
见渭城府已经没有宁远王坐镇的必要,李旬就想让他进京陪自己过个年,虽然他在皇宫里是够热闹的,可自从贺楼兄弟都不在京城了,他真是寂寞如雪啊。
以往没事的时候贺楼玉会进宫去跟他斗斗嘴,哪怕是赖皮地从他这里讨些赏,或是在京城里惹点什么是非,让人弹劾到他面前,也总是当个乐子来瞧。
又或者贺楼远进京跟人切磋武艺,哪怕是每次都让皇上很没面子地输掉,但好歹也有人可以不避忌皇上的身份敢跟他说实话,就算被贺楼远冷冷地嘲讽,或是被贺楼远打的浑身酸疼,也好过整日被人在耳边阿谀奉承。
当然,这也就是贺楼家兄弟的特权,若是有别人敢对他动手或是赖皮地讨赏,李旬一准让侍卫把那人掐出去。
无聊到了极点的李旬,大笔一挥,一封圣旨就从京城里发出了,结果刚好赶上北方暴雪封路,等圣旨终于经过重重阻碍来到贺楼远的手上时,已经是小年了。
贺楼远看了眼圣旨,往桌案上一放,没事人似的,谁知道皇上又抽什么风?万一是把他诳进京城,然后突然又说想让他往后就留在京城伴驾,他在渭城府忙活这么久可不是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至于说李旬当初说再也不给他换封地的事,贺楼远也没真当回事,都说皇上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可事到临头,他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反悔,别人还说不出来什么,真把皇上的话当回事,才是傻子,李旬的话在他看来连屁都不如。
更何况就算此时立马启程,拖家带口的年前也赶不到京城,更不要说天气寒冷,他也舍不得家人跟着受苦,与其在半路上过年,还不如等过完年天暖和些再走。
京城一定要去,可什么时候去,怎么去,贺楼远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若是李旬真敢说要给渭城府换个主人的事,贺楼远就敢打的他太后都不认识。
虽然他在渭城府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财力,但用这些换他狠揍一顿皇上,贺楼远觉得还是值得的。
当然,对于李旬圣旨上所说,要携家眷一同进京……贺楼远想,他还得好好琢磨琢磨,当初李旬对凌小柔的那点心思,谁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就算凌小柔给他生了三个孩子,该防的狼还是得防。
而知道皇上要让他们进京的消息后,老太妃和凌小柔倒是挺开心的,离开京城这么久,京城里也有他们挂念的人,就好比屈夫人和太后,凌小柔和老太妃都很想念。
至于说李旬对凌小柔的心思,只要他们防着点,不让李旬见着人,他再有心思又能如何?在这种大衍国用人之即,李旬也不会做出让忠臣寒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