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好,王府就派人来了,不但送来补品,顺便把贺楼二爷也送了来。
瞧着躺在床上,脸上画着憔悴妆容的凤舞,贺楼玉的理由很充分,他们的关系都这样了,这几日他忙着公务也没时间陪伴凤舞,心里本就不安,既然知道她病了,就是放下手头一切事务也得过来探病。
凤舞原想贺楼二爷如此繁忙,看过之后就会离开,结果贺楼二爷不但没走,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最后更是脱了鞋子也上了床,歪在凤舞身边好一通甜言蜜语。
凤舞的心是矛盾的,从私心来讲,贺楼二爷不是她喜欢的男人,若不是为了打探渭城府,甚至是大衍国的情报,以她的孤傲当然不愿跟贺楼二爷这样一个恶名在外的男人混在一起。
可自小到大第一次听男人的甜言蜜语,她的心却是受用的,甚至觉得贺楼二爷也不是那么讨人厌,至少看他这样还算挺养眼的脸,凤舞有些想要沉沦进去。
不知不觉间,凤舞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就看到贺楼二爷坐在她床前的桌边看公文,不时还要皱皱眉,凤舞就觉眼前一亮,公文哎,她能说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见凤舞醒来,贺楼玉放下手上的公文,殷勤地过来询问凤舞身子如何,凤舞本来就没病,只是被贺楼玉哄着不知怎么就睡了,虽然她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太轻易就相信人了,可实在是看不出贺楼玉有那么强的心机,再被公文吸引去一多半心思,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点点头,凤舞道:“好多了,多谢二爷关照。”
贺楼玉伸手捂住凤舞的嘴,“你和我说这话可不外道了?明日我就带你回去见娘,将我俩的事向娘禀报,再选个好日子娶你过门。”
凤舞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当然不会出口,想想王府娶妻怎么也得大肆张罗,最少也得个一年半载的,那时她早就完成任务回江蒙了,既然二爷想张罗就张罗吧,有了这个身份,她办起事来也方便。
跟凤舞就着一个杯子喝了几口水后,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贺楼二爷起身去上茅厕,凤舞看屋子里就剩她一个人,当然不会客气了,匆忙去翻看写着公务的册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除了渭城府大大小小的军机大事,连京城送来的公文都有,凤舞一目十行地看完,又将所有册子按原样放好,听外面贺楼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凤舞赶紧又躺回床上。
这边刚躺好,贺楼玉从外面进来,边走边奇怪道:“也没吃什么,怎么着就坏肚子了?”
“要不要讲个郎中来瞧瞧?”凤舞一脸关切地询问,她当然不会说那杯被她喝过的水中下了泻药,贺楼玉至少还得跑上小半天。
贺楼玉摆摆手,“不妨,大概是这几日火大了,泻泻就好了。”
话未说完,又捂着肚子冲了出去,凤舞再起身,接着刚才的公文又看了起来。
等贺楼玉终于跑到虚脱了,凤舞的公文也都看完了,躺在床上假装小憩,却是在整理脑中一下子记住的那些公文。
贺楼玉这边也开始处理起公文,等将处理好的公文让人带走后,贺楼玉说出一句吓的凤舞出了一身冷汗的话,“凤舞,今儿晚上我就留下来陪你吧!”
没等凤舞反对,贺楼远再次脱了鞋子上了床,凤舞再想赶人,看贺楼玉那种不让留下就是不爱我的眼神,凤舞只能咬咬牙,反正也想过献身,为了江蒙这次她就豁出去了。
可贺楼二爷只是静静地躺在身边,连手脚都是老实的,凤舞倒不知道是该庆幸二爷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无耻,还是失望自己的魅力降低。
二爷响起均匀的呼声,这一天当着贺楼二爷的面,又要装病,又要小心不暴露,连茅厕都没去一次,可是憋的紧了,趁二爷睡了,凤舞赶紧起身,不想却惊动了二爷。
“凤舞,你这是要去哪里?”
凤舞脸一红,她怎么好当着二爷的面说自己要去解手?但她的窘相被二爷看了,二爷很聪明地悟了,“凤舞这是要去解手啊,你身子不适,一个人去二爷也不放心,不如二爷陪你吧。”
说着,起身殷勤地扶起躺了一天浑身无力,倒真像是病了的凤舞。
凤舞原想推辞,可实在是憋的狠了,干脆豁出去这张脸,由二爷扶着去了茅厕,好在二爷将人送到之后便远远地离开。
毕竟二爷只是想要就近看着凤舞,还没有躲在茅厕外面闻味的想法,反正茅厕他一天来了几次,里面有没有暗门什么的也很清楚,这还真得拜凤舞给他下的泻药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