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捂着肚子,在想是喊丫鬟进来让王爷收敛一下,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劝贺楼远收手。
贺楼远已伸手过来,将凌小柔的手从肚子上拿开,凌小柔不敢跟他挣扎,忍不住惊呼:“当心肚子。”
贺楼远动作一顿,之后道:“我会当心。”
可怎么听语气里都有些恨恨的意思,让凌小柔有种她肚子里装的不是贺楼远的孩子,而是他的仇人的感觉。
凌小柔愤愤地在贺楼远的肩头上咬了一口,换来贺楼远一声闷哼,虽然没有让凌小柔起身的意思,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了许多,手指划过凌小柔精致的脸庞,难得有时间玩些情调,再想到凌小柔肚子里很神奇地装了他的孩子,贺楼远情不自禁地道:“大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虽说王爷是个体贴的人,可像这样冒情话的时候很少,凌小柔听了有些动容,正想着回应王爷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就听外面丫鬟高声禀报:“太妃到!”
凌小柔一激灵,伸手去推贺楼远,贺楼远听到太妃到时已愣住,没防备之下被凌小柔一把推到地上,心里懊恼,娘亲来的也太快了,都到嘴的肉又没吃上,无奈之下还得起身出去迎接。
凌小柔与贺楼远刚整理好衣裳,从里屋迎出来,老太妃已走到门前,对之前大声通报的丫鬟道:“嗓门挺亮!”
听老太妃话里有话,那丫鬟尴尬地给老太妃见了礼,老太妃让人推门进来,就看到脸上红扑扑的凌小柔和旁边一本正经的儿子。
虽然贺楼远面无表情,老太妃还是看出贺楼远眼神中有着不满,想到之前丫鬟大声通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儿媳刚刚有了身孕,才一个来月,可禁不起折腾,老太妃当即就决定了,“王爷,如今王妃有了身孕,历来呢,夫人有孕,夫妻就要分房睡,既然今儿你正好在,就收拾收拾吧,先睡到书房吧,待王妃什么时候坐好了月子再搬回来不迟。”
贺楼远嘴角抽抽,王爷王妃都喊上了,可见他娘是心里动了气,可一想到要十个月不能抱大丫一起入睡,贺楼远浑身都不得劲,“娘,孩儿留下来能照顾大丫。”
老太妃呵了一声,“府里丫鬟都是吃干饭的吗?用得着你来照顾?”
说完,也不等贺楼远再说,对身后的习秋道:“习秋,去帮王爷收拾了!”
习秋红着脸走进屋子,她虽然还是个大姑娘,可怎么会看不出来之前王爷和王妃在房里要做什么?不过太妃担心的也是,本来怀胎头三个月就不稳,真让王爷给折腾坏了怎么办?
等习秋收拾好了,让丫鬟们抱着贺楼远的衣物,站成一排,老太妃点点头,“王爷,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去书房歇着吧!”
贺楼远已经这么大人了,老太妃平日很少干涉他,但今儿看老太妃的态度很是强硬,贺楼远也不好忤逆老太妃,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习秋等人去了书房,想来肉是吃不成了,十个月要怎么熬呢?
等贺楼远走远了,老太妃顿时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拉着凌小柔的手直念祖宗保佑,“柔儿,如今你有了身孕,万事可得当心,往后府里的事都让下人们去忙,你就安心养胎,咱们王府人口少,事儿本来就不多,你也不要再像从前事事都要操心了。”
凌小柔应下来,老太妃絮絮叨叨地说了半晌,才记起要去给列祖列宗上炷香,把这个好消息跟老王爷说说。
临走时,对凌小柔道:“柔儿,你要记着,可不能什么事都由着远儿的性子来,女人怀胎本就不易,这几个月可不能一时心软留在在房里。”
凌小柔听了脸‘腾’地就红了,还得表示谨尊母亲教诲。
送走老太妃,凌小柔还有些不确信她肚子里真有了一个和贺楼远的孩子,想想就忍不住傻笑两声,只可惜贺楼远被太妃赶去书房,临走时又吩咐丫鬟们盯紧王爷,断然不能让王爷和王妃独处,就是凌小柔觉得太妃太过紧张,倒也能理解,贺楼远都二十八了,老太妃盼孙子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希望了,当然是比什么都小心。
晚饭时没等菜上桌,老太妃让人给炖的补汤先送来了,凌小柔喝过汤,又吃了这桌据说是对胎儿好的菜,想要出去走走,却被丫鬟拦住:“王妃,太妃吩咐让您静养,不宜走动太多。”
凌小柔听了就皱眉,虽然她没生过孩子,也知道怀了身孕后,适当的走路对孩子有好处,怎么这连走都不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