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一个叫来福楼的火锅楼时,凌睿溪忍不住报怨,“姑,你是没尝过那家的锅子,那才叫一个难吃,可就是来吃锅子的人不少,不然我和太妃奶奶也不会被吸引过去,真不明白那么难吃的锅子咋就有那么多人喜欢,大冷的天还在外面排大队。还有他们家的卤鸭子,又苦又不香,可买的人却那么多。”
凌小柔就皱了下眉,怎么听着这场景就那么熟悉呢?可在这里真会出现那东西吗?若真是她想的那东西在作怪,她还得尽早让贺楼远派人去查查那家来福楼。
正想着,有丫鬟来报,老太妃吸了一口金花小姐带来的福寿膏,整个人都不怎么好。
一听福寿膏三个字,凌小柔整个人也不好了,福寿膏这东西她实在是太熟悉了,虽然叫着挺有气派的,可怎么也改变不了它就是鸦片的事实。
前世就是因为这东西,整个民族被人冠上东亚病夫的耻辱,若真是这东西,无论如何她都得让事态在还没再坏之前,把这东西消灭掉,尤其是不能让这东西害到她在乎的亲人。
凌小柔赶紧带着凌睿溪向老太妃的院子赶去,可不能让老太妃吸食成瘾。
金花早被赶到院子里站着了,凌小柔过来时看到她,瞧了眼她手里拎着的那杆烟枪,狠狠地瞪了一眼,让人将金花先关起来,之后便抬脚进了太妃的屋子。
好在知道是因为什么造成的之后,一阵忙乱过后,老太妃安稳地睡了,凌小柔这才带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贺楼远正在忙于公务,就听府里来人禀报,王妃请他速回府一趟。
贺楼远知道凌小柔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既然让人请他速回,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将手头上的公务交待一番,赶回王府。
进到院子,就听凌小柔在审问金花的声音,回来的路上他也听说了老太妃吸了金花带来的福寿膏而身子不适,好在后来没有大碍,但凌小柔让人请他回府就过来,他也就知道太妃没什么事了。
虽然不明白金花为何要谋害太妃,但心里对她的怨气却不少,一进门见金花梗着脖子跟凌小柔在较劲,贺楼远上前一脚把金花踹倒在地,“你良心都让狗吃了?”
金花被踹的狠了,又觉得委屈,躺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凌小柔让人把她抬到旁边屋子去,有些话不方便让她听着。
反正人就在这里还跑得掉不成?也不去管金花,拿着她送来的烟枪和福寿膏给贺楼远看,“王爷,先不忙着处置她,或许她也不知这福寿膏的危害。”
虽然谋害太妃的罪名足以让金花翻不得身,但此时关系重大,也不是她公报私仇的时候,这点凌小柔还是分得清的。
“这东西危害很大?”贺楼远接过福寿膏,他不比凌小柔和老太妃多数时候都在后院忙着,对于福寿膏他早有些耳闻,只是没亲眼见过。
这东西也是近段时间才出现在渭城府,却快速地席卷了渭城府的权贵之家,甚至有几间烟馆也迅速发展起来,每日进出的人也有不少。
贺楼远这些日子一直被渭城府的政务缠身,还未来得及去查烟馆,想不到自己的娘就险些出了事。
凌小柔点头,做为华夏子孙,她对那段黑历史可是清楚得很,哪怕是鸦片在医学上有着不俗的作用,她对鸦片还是深恶痛绝。
指了指福寿膏,“这是一种名为罂粟的植物所制而成,有止咳、镇痛、安神等多种药效,原本是价值极高的药材,如今却被有心人用做牟利害人之用,长期吸食这种从罂粟中熬制出来的福寿膏可成瘾,对身体和精神侵害极大,严重的会引起中毒,甚至危及性命。而成瘾者一旦停用便会造成因渴求药物而带来的种种身体不适,可以说戒瘾时的痛苦是生不如死,而且这种福寿膏一旦成瘾很难戒除,而福寿膏原料极低廉,却能带来极大的收益。一旦普遍流传开,整个渭城府,甚至是大衍国都会被这小小的福寿膏所控制,不但大把大把的银两要流进制造福寿膏之人的口袋里,甚至整个大衍国……”
接下来的话凌小柔没有再说下去,贺楼远已一脸凝重地道:“甚至整个大衍都会被福寿膏的主人控制于股掌之中。”
凌小柔点头,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一点就透,她还没说明白,贺楼远已看出其中的危机,这样一来,他肯定会下大力在渭城府清除福寿膏。
至于王爷会不会取得胜利,凌小柔才不担心,她就是没理由地相信王爷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同时凌小柔又将之前凌睿溪所提到的来福楼,还有一些别的味道初尝一般,却生意极好的酒楼和食铺也都留意一下,她很怀疑这些酒楼食铺的食物里加了罂粟壳熬出的汤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