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出来,借着初升的朝阳,凌小柔这才看清庄子里的格局,很普通的一个庄子,除了她们走来时的庄前是大片的田地,庄子后面还有一大片荷田,此时正是荷花红、莲蓬绿,一眼望去,红荷绿叶说不出的美景。
只可惜这个庄子离人家远了些,就是赶车过来也得大半天时间,不然做个旅游景点当真不错。
庄子里的人态度不冷不热,看到凌小柔和莫红锦都会好奇地打量几眼,得知是昨夜投宿庄上的路人,之后该干嘛就干嘛。
凌小柔和莫红锦也没打算在庄子里常住,原本是打算用过早饭再买几张干粮就走人,可见了庄后的美景后,莫红锦就有些挪不动步子了。
她贵为莫府的二小姐,自小就很少出门,莫府又不是很富裕,往常府里就少有好看的花卉,更别提见过这一大片荷花了,在莫府,荷花可是养在荷花缸里的,那么瘦瘦小小的几朵,再配上几条小小的金鱼,瞧着就一股小家子气。
凌小柔也认为这样的美景难得,也没催莫二小姐走人,反正只要她们付了饭钱和住宿钱,庄上的人也不会赶她们就是了。
早饭是粥和咸菜,每人还有两个菜包子,味道倒是不错,让一向早饭最爱喝粥的莫二小姐很高兴,连着喝了两碗粥,把凌小柔那份粥也给喝掉,包子只吃了一个。
凌小柔的粥被莫红锦喝了,她只能默默地啃着水里的三个包子,就着小咸菜,噎着时再喝一口山泉水。
庄子远离人烟,水也是从山上直接打来的,水质很是清澈,喝起来也甘甜无比,虽然没有烧过,也比干噎菜包子强。
吃过早饭,凌小柔跟庄子里的管事说了声要在庄子里多住几日,又给他塞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喜的管事眉开眼笑,直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凌小柔又跟管事借了一艘采摘莲蓬用的小船,带着二小姐泛舟在荷花荷叶之间,把二小姐高兴的直拍手,“凌晓,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划船呢,这里真美,我们往后也买座这样的庄子,也在庄子后面种满荷花,每日就在荷花荷叶间吟诗作对,你说好不好?”
凌小柔抽抽嘴角,“二小姐,凌晓是粗人,不会吟诗作对。”
二小姐略有失望地扁扁嘴,随即又喜笑颜开,“你不会没关系,我会,往后你划船,我吟诗,若是你想听我弹琴,我就弹给你听。”
凌小柔叹口气,“二小姐,你到底是相中我哪儿了?我们真不般配。”
莫红锦也不气馁,“般不般配不是你一个人说得算的,本小姐觉得般配就是般配,再说,人家都跟你私奔了,你当初也没反对,现在再说不般配的话,人家……人家现时就跳河里!”
说完,朝凌小柔瞪着眼,吓得凌小柔哪里还敢再说?虽然她会水,可她心里真没底能从河水里救人,反正怎么说都是错,干脆就闭嘴吧。
大不了,找个机会一个人偷溜,虽然感觉上有些对不住莫二小姐,可事已至此,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莫二小姐见凌小柔没再说下去,只当她是被自己吓住,虽然有些遗憾凌晓对她的感情不深,可来日方长,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爱上自己吧。
嗯,既然决定在庄子上住下来,那么,她就抓紧这个机会,把生米做成熟饭吧,至于将来,她相信凌晓不是那么始乱终弃的坏男人。
心情渐好的莫二小姐不停地摘着船过之处的荷花,一朵一朵摘的过瘾,若不是凌小柔制止,她恐怕要把小船都堆满了。
水面上轻风徐徐,夹着荷花荷叶淡淡的清香,抱着一堆荷花的莫红锦被花香薰得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波光潋滟中多了几分娇憨。
凌小柔摇摇头,也不知她哪里就让莫红锦如此信任了,想要将人丢下吧,又怕她一个人不不谙世事再被什么人给骗了。
看来就算要一个人逃掉,也得先把莫红锦安排好了,就当是还了她对自己错付的一片痴心。
将船划到岸边,已是午饭时间,庄子里飘着浓浓的饭香和鱼香,之前在河里凌小柔有看到一尾尾肥大的草鱼,可惜没有工具,不然真想抓两条上来。
拍醒睡得迷迷瞪瞪的莫红锦,“二小姐,庄子里要开饭了,我们先回去吃过饭再出来玩如何?”
莫红锦早上虽然喝了两碗粥,可那粥里也没多少米粒,根本不顶饿,一个包子也没多大,此时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听有饭吃,立马从船上站起来,结果身子动作过大,船身摇晃的似要把人晃出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