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蓝色轿车孤零零的停在路边没看见人,大着胆子走了过去,正心虚着,还没来得及走上去瞧,就见车突然摇晃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到车里发出的声音呆滞着脸转身,恍恍惚惚地走了回去。
轿车断断续续摇晃了两个小时才停下。
夏云浑身酥.软,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准备起身,又感觉身体里流出了一道温热的液体。
脸上一红,夏云用腿打了一下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岩,躺着不动了,“帮我穿衣服。”
岩欣赏着伴侣身上被自己加上去的痕迹,闻言,一改先前的粗暴,温顺的开始帮夏云穿衣服,还帮他导出了留在夏云身体里自己的液体。哪怕时隔数载,这些事情他做起来还是轻车熟驾。
夏云慵懒的躺着,看着岩为自己服务,一条快被彩珠穿满的项链晃来晃去,吸引住了夏云的目光。他陡然变了脸色,急忙问道:“我们分开多久了?你怎么那么多彩珠?”
岩正奇怪夏云怎么突然紧张,听到他的话,好笑地道:“这不全是我的,你们不在,每一次彩珠成熟,我就给你们的也穿上,等找到你们了就还给你们。”
夏云大松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岩成了个老头子。部落里那些戴这么多彩珠的棕毛人可不都是老头子了吗。
“你以为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岩被浓浓的喜悦填满心脏,脸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因常年不需要面部表情,肌肉有些僵,不然他会笑得更明显。
夏云嘴角也微微翘着,取下岩的项链,数了数,整好五十颗。减去岩本来的二十颗,多了三十颗,再除以五,果然过去了六年。这边也刚好过去了六个月,比例和他猜想的完全吻合。
落在地上的衣物再一次穿在夏云身上,车内干净了,夏云这才发现岩还带了个麻袋。看样子,还是自己编的,用的麻树的树皮。
“装的什么东西?”夏云揉着酸痛的腰坐了起来,捡起黑乎乎的麻袋,麻袋沉得不可思议。
“都是你的东西,我后来回了部落,把你喜欢的石头和比较小的锅碗装了一些,走到哪儿就背到哪儿。”岩淡淡地叙述,却让夏云酸了眼眶。
勉强地笑笑,夏云声音有些哽咽,“谢谢。”打开一看,果然都是自己习惯用的工具,自己的饭碗,自己的筷子,望远镜,当然,还有那满钻石的坛子。
“咦?”夏云惊讶出声,拿起一支做工精细的竹箫,不禁说:“不是折断了吗?”
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做的,你吹吹看,我不会吹,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
夏云低着头看着竹箫,不敢看岩的脸,怕一抬头就会暴露自己软弱的泪水。将箫缓缓放在唇边,立即响起了清脆通透的箫声。好箫,比他用新鲜竹子做的好多了。
气息不稳的夏云没能吹完一首曲,让岩有些失落。果然做的不好吧。
不经意看向窗外的同时,夏云自然而然地抬起手臂擦掉了眼里的水分,才回头对岩说:“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
“好。”
在路上,夏云问了部落的事情。岩告诉他,白毛族找了他们好些天,最后因不适应丛林而放弃了,但每次到部落领取食物都会派很多人来,所以岩没有住在部落,,一直在外面寻找他。
奥因为战败,加上没能带回夏云,被剥夺了主上继承权,成为了普通白毛人。
“对了,部落现在又很多小孩子了,差点被白毛人忌惮,我叫他们偷偷养着,下一代我们就能和白毛人抗衡了。”岩说道这些,脸上流露期待和快意。
夏云也跟着开心,虽然那些事情已经和他们无关了。
因为是过年,夏云奢侈的住了豪华酒店,不过他没有直接带岩去酒店,而是先开往了商场。
幸好是在米国,中国年没传染到这里,商场一切如故。
停下车,夏云转身对岩说:“我去给你买衣服,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出来,我们都是穿衣服的,你这样会吓到别人。”
岩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早就发现了这点,闻言认真地点头。顿了顿,又不放心地开口:“你不会抛弃我吧?”
上一次岩这么问,夏云用孩子搪塞了他。这一次,夏云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如果我想抛弃你,就不会回到那个地方了。”
岩一想觉得有道理,顿时眼里神采奕奕,“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你想多了。”不暴露自己的感情是夏云的底线,笑着应付了岩,他迈着欢快的脚步走向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