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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越刚走,夏若颖就抬起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强忍着的泪水,倏时冲出了眼眶。她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指,拼命地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她连续受到了两次重大打击。第一次尤为严重,大学四年里被她视为好朋友的郭元,居然对她做出那种事。给她的心里,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
今天,她的老板又是这样,心怀不轨,想把她强行灌醉。在她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又狠狠地划了一刀。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心会如此丑恶,为了一己的私欲,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
要不是钟越两次都及时出现,把她给救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变得心灵偏激,仇视痛恨每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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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越拿着冰块和毛巾回来的时候,见她脸上有泪痕,只能假装没看到。
接连碰到这种事,他知道她肯定受到很大的打击。却无意给她送上一碗心灵鸡汤,不论是说教还是安慰,由他来说的话,估计只会起到反效果。干脆就不出声。
钟越让她侧坐着,把受伤的脚伸到车门外,他蹲在车门外,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鞋子,然后把包着冰块的毛巾,绑在她的脚踝上。
“对不起。”
突然,他听到夏若颖带着浓重鼻音的话。他摇摇头,手上动作没停,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夏若颖顿了一下,才小声说,“我是说上一次,你救了我,我还对你说那样的话,对,对不起……”说到后面,她吸着鼻子,有着明显的泣音。
钟越将毛巾打了个结,用力扎紧,抬起头,严肃地说,“光说对不起就行了吗?”
“我……”夏若颖哭声顿止,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一本正经地说,“你还没有跟我说谢谢呢。”
她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
钟越拍拍手站了起来,笑着说,“虽然晚了一点,但我接受你的道歉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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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越每次生病,不论大病小病,都会去找张一鸣看,这就是有一个医生朋友的好处。张一鸣也不会觉得他烦,两人是从小到大十几年的交情。
今天晚上,恰巧又是张一鸣值班。钟越抱着夏若颖进去的时候,他看看钟越,又看看他怀里的夏若颖,神情有些奇异。
钟越把人放到椅子上,擦了擦汗,说,“脚崴了,看起来挺严重的,不知有没有伤到筋。”
张一鸣扶了扶眼镜,叹气说,“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一个内科的,还要客串骨科大夫。”
听他这么一说,夏若颖有些过意不去,说,“大夫,太麻烦你了,这么晚还来打搅。”
“你看,你女朋友多会说话,学着点吧。”张一鸣说着,戴上手套和口罩,蹲下去帮她检查伤势。
夏若颖脸上微窘,不等她说话。钟越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每个我带过来的女孩子,都是我的女朋友吗。”
张一鸣没再吭声,认真地给夏若颖检查伤处,不时问她痛不痛。完了后站了起来,说,“越哥,你带她去照一下X光。”说着,给他开了一张单子。
“怎么样,很严重吗?”钟越一听,有点紧张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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