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克里斯,于是那位查理曼帝国皇帝陛下到底是怎么想,他为什么会同意你跟奥尔瑟雅公主联姻？”雅尼克想了想，决定先从那位皇帝为人了解起，毕竟自己不久之后,也许就要和他打交道了。

克里斯想了想，用一句很简单话概括了阿方索八世为人：“他是一个很厉害人。”

雅尼克对这位皇帝了解并不多,或者之前他跟皇帝基本没有打过交道，所以也就没有费心去打听过,相信作为一个贵族，克里斯对他了解肯定要比自己多得多。

雅尼克毫不意外,一个能够统治大陆强帝国皇帝,当然是厉害：“我听查理曼帝国没有长老院？”

“本来有,阿方索八世刚刚登基满三年时候，就被他强行废除了。”

通过法师科普，雅尼克才知道，当时，大约几十年前，查理曼帝国跟大陆上其它两个帝国实力相当，还不是强大国家，阿方索八世通过两次内战扫清帝国内部威胁他统治障碍，也顺便趁着威望正盛时候，把长老院也给废除了，从此整个帝国朝廷成了他一言堂，那些反对他王公贵族统统被他解决了，要么被毒死，要么被流放，要么找到罪名抓出来施以绞刑。

阿方索八世令其他国家皇帝和大公们羡慕是，他还亲自参与起草和制定了查理曼帝国宪章，宪章明文规定帝国皇帝才是国家唯一统治者，是上天赋予查理曼皇帝神圣职责。

通过这个宪章，阿方索八世隐隐将自己放了与教皇同等位置上，即使他还没有狂妄到自己就是众神派遣来管理国家使者，但他也一反之前历代皇帝对于教廷恭敬态度，认为自己与教皇一样拥有神权，谁也不需要对谁低头。

雅尼克对于这段历史知之甚少，那毕竟是好几十年前事情了，那时候他甚至还没有出生，别他，即使是跟他同辈人也不一定知道得这么清楚，只有克里斯这种学术狂才能充当百科全书角色。

“以教皇那老头子性格，阿方索八世这样宣言，居然没有引来他反弹吗？”雅尼克吃惊极了，但另一方面他又很佩服阿方索八世气魄，这世界上对教廷看不顺眼人多了去了，可很少有人敢这么公开反对，魔法公会自不必，他们毕竟也是会用魔法“超能力者”，但阿方索八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当然有，据当时，你教皇陛下愤怒极了……”

“克里斯，他不是我。”神官抽了抽嘴角，纠正他。

谁会对教皇那个老头子感兴趣啊！

好吧，当时教皇陛下愤怒极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公然挑战教廷权威，很，教廷宣布阿方索八世是异端，号召人人皆可诛之，只要能把他拉下皇位来，送上绞刑架，随便哪个人登上皇位，教廷都会支持他。

这番宣言一出来，那些原本就反对阿方索八世人们当然很高兴，他们甚至联合了其它几个国家，早已不满阿方索八世霸权统治，组成同盟军，陈兵查理曼帝国边境，打算攻打讨伐它。

当时情况很紧急，谁都认为像阿方索八世这种跟教廷作对皇帝是一定要倒台，同盟军们甚至已经开始做起瓜分查理曼帝国美梦。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阿方索八世不仅没有倒台，局面反而出现了急转直下变化。当时魔法公会会长忽然站出来表示支持阿方索八世，随后查理曼帝国又边境先发制人，打了一场胜仗，让那些原本就心思各异同盟军们一下子就动摇了信心，与此同时，阿方索八世又派人到那些反查理曼帝国盟军国内散布即将战败谣言，中断与这些国家商贸往来，使得人心涣散，国内要求退兵呼声日益高涨，同盟军们不得不草草收兵，所谓瓜分查理曼帝国成了一场笑话。

对于这种变化，教廷始料未及，这时候阿方索八世没有再跟教廷硬扛下去，反而首先表现出了低姿态，主动派出使者前往教廷讲和。

由于魔法公会还旁边虎视眈眈，教皇也不想因此跟查理曼帝国彻底撕破脸，干脆就坡下驴，接受阿方索八世求和，双方同归于好，查理曼帝国重接受了来自教廷神官，而教廷也表现得很大方，表示不计较阿方索八世之前跟魔法公会暗通款曲。

一场可能会让帝国覆亡危机就以这么滑稽方式落幕了，雅尼克听完，作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打断一下。

“魔法公会会长，为什么突然会站出来支持阿方索八世？还有这件事发生时间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吧，以阿方索八世年纪，他女儿，奥尔瑟雅公主年纪却才十几岁？”这简直不科学。

克里斯道：“阿方索八世母亲是一位法师，当时魔法公会会长是他外祖父。”

雅尼克微微一愣：“这么，阿方索八世也是法师？”

如果是这样话，也不是不能解释阿方索八世有一个十多岁女儿疑问，要知道神官和法师寿命原本就比普通人长，像教皇那个老头子，连雅尼克也不清他年纪有多大了，只怕这个问题连他亲密梵舍里奇大主教都不知道。

“他魔法成就不高，他似乎对当一个皇帝兴趣要远远大于对魔法研究。”克里斯脸上浮现出嫌弃神色，他看来，拥有魔法天赋却没有善加利用人都是糟蹋魔法。

雅尼克倒是可以理解阿方索八世想法，与其当一个三流法师，还不如当一个一流皇帝，何况如果拥有世间至高无上权力，还会担心没有强**师为自己效劳吗？

当然，像克里斯就永远不可能认同阿方索八世观念，这纯粹是理念上差异。

事情还有后续。

这次风波之后，魔法公会内部出现了不同声音，法师们不满当时魔法公会会长因为跟阿方索八世有亲缘关系就公开出来为他撑腰，将整个魔法公会押上去当筹码，会长因此被罢免。

不过阿方索八世皇位倒是一直稳稳当当，他用雷厉风行手段又打又拉，这场风波反而将他声望推到了。这个时候不趁机做什么就是傻子，阿方索八世当然不是傻子，所以他很就收拢了原先长老院残余力量，培养出一批忠于自己贵族和兴力量。

从此查理曼帝国日益强大，对阿方索八世个人崇拜也日益盛行，直到整个帝国之内，除了他，再也听不到第二个声音。

“听起来，这是一个j□j者励志故事。”雅尼克开玩笑道。

很难想象，以教皇那种看似温和实则偏执性格，居然会跟阿方索八世讲和，但当时，教皇可能觉得没有必要为了阿方索八世而付出那么大代价，现估计教皇那老头肠子都要悔青了，如果当时当机立断，坚持把阿方索八世那匹还没完全成长狼给扼杀摇篮里，也好过现要面对一个强大，还不太亲近教廷帝国。

“查理曼帝国魔法氛围很浓郁，阿方索八世也很支持各种魔法活动，那里是法师天堂。”克里斯道，眼神里有种奇异亮光。“他们帝国中央图书馆藏书是各国中丰富。”

“所以你就准备答应与奥尔瑟雅公主联姻？”神官高高地挑起眉头。

法师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巨大诱惑，然后摇摇头：“不，那个图书馆到时候也可以找别办法进去借阅，相比起来，还是你比较重要，因为一不留神那个吸血鬼就会抢走你。”

因为自己无法借阅所以比较重要吗？

克里斯法师思维真是理性到令人发指。

神官对他这种神奇脑回路有无语，决定不这种无聊问题上纠缠。

“我听查理曼帝国是有主教，而且还混得不错，这么阿方索八世是打算采取两不得罪方式让教廷和魔法公会查理曼帝国并存下去？”

“应该是互相制衡。”克里斯一针见血道：“某一方面势力都会对皇权造成威胁，查理曼帝国这种地方，教廷和魔法公会共同存，并不能给个人声望高涨皇帝带来威胁，恰恰相反，他们都需要依靠阿方索八世来支持自己，反而不敢得罪皇帝，所以反过来，阿方索八世利用他们之间来保持平衡，以免其中一方坐大。”

“我开始有害怕跟阿方索八世会面了，真担心一不心就会被他给卖了。”神官开玩笑道：“但凡一个有为皇帝，这一手都玩得不错，你兄长，弗朗斯二世陛下就通过让我当你侄子教父，来牵制嘉德帝国长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