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自立为帝,不仅是要招来江东的敌视,而且也会把整个中原北部、环绕在青州四周的所有胡人的的攻击矛头,都吸引到了青州方面。除了东侧靠海的一面,南侧是江东、西侧是后汉的石勒部、西北方向是我一直担心着的鲜卑慕容氏、拓跋氏、甚至还会加进段氏,这些势力很可能都要狼狈为奸的联合起来对付青州。如果真出现了这种局面,面对‘群狼’的攻击,我就是不马上的‘呜呼哀哉’,也肯定要离之不远了!即使是可以坚持下去,也与我原来制定的‘驱虎吞狼、从中取利’的战略背道而驰,会把逐胡的战火无限制的延长下去,对整个汉民族来:无异于是加重了民族倒退的‘惯性’。
这温峤和毛宝,回到青州之后肯定还会游我麾下的众人重提此事,还会以‘必须要给天下人树立一杆聚拢人心的大旗’为冠冕堂皇的理由。救出皇帝司马业的返程中,一定要好好的思忖出回到青州后的应付办法,特别是要想好劝服执拗的祖逖的理由。否则,倔犟的祖逖的牛脾气犟起来肯定会没个完!只有首先劝服了德高望重、一心为公的祖逖,才能尽力的压下麾下众人显得过于‘亢奋’的情绪。
回头再看一下潜来伪汉都平阳的苻健、苻雄、姚戈仲等这几位羌酋。自那日主动与我相交被拒各奔东西之后,苻健和姚戈仲内心里也深深的信服了‘老家伙’苻雄的分析,怀着企盼、兴奋的心情等待在客栈中,平日里也就派麾下之人打探一下平阳后汉朝廷的境况,已经把同我可能的会面当成了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然而,多日的时间过去了,当日离开的我还是杳无音信,令胸怀着‘雄心大志’的苻健懊恼之余也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急得抓耳挠腮。就是连心计颇深的姚戈仲,也对当时自己十分认可的苻雄的估计产生了怀疑。二人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就向老谋深算的苻雄提出了疑问。
多日以来故作着沉稳姿态的老苻雄,望着面目急躁的苻健和一副阴森、诡诈模样的姚戈仲到:“以老朽看来,当日之人绝非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此二位大头人当无疑义吧?”得到了苻健和姚戈仲认可的头承认后,老苻雄就又干笑了两声到:“嘎、嘎!那么,老朽的当初估摸就更加的可以确认矣!试想,此人很可能是来平阳营救被掳的那个人的,这是多么重大之事呀!尔必然是万分心的以免横生枝节。老朽此言可对?”
又得到了被他的分析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的苻健、姚戈仲,‘鸡食碎米’似的不停头承认之后,老苻雄沙哑着嗓子接着分析到:“故而,尔现在不与我等联系实属必然。依老朽看来,尔也必然是担心夜长梦多。经过了多日的筹谋,尔很可能已经开始了营救行动。如此一来,尔营救成功后也必然会急于的离开平阳。老朽细思,我等现在既然已经对汉庭失去了信心,那我等还不如近日就离开平阳……。”“那、那个人就不见了吗?”性情略显急躁的苻健打断了老苻雄的话头急问到。
沙哑着嗓子轻笑了两声的老苻雄摇了摇头到:“不然、不然!此乃以退为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