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集团由于现在必须要接受孤军奋战的现状,那也就必须奉行‘循序渐进、伺机而动’的原则;不能盲目的把整个青州集团陷入同石勒部全面开战的状态中去拔不出来,使自身陷入了缠战不休的泥沼中去、进而不断的势弱而消亡。这样,自然也就会使其他的蛮夷势力从中获利。同样的道理,石勒部的高层决策者们也一样看清了此,才把拓展的方向确定在了势力已经颓废到极的并州,希冀能同伪汉庭形成联手之势;而不是把矛头指向了东侧的实力雄厚的青州。当然,青州的高层决策者们(当然是以我为主了)也就是考虑到石勒部这种有些‘畏首畏尾’的行径,才确定采取‘迂回包抄’的战术,分别从两翼的幽州和司、豫二州动手,而不是‘直捣黄龙’的威压冀州。其实,出现目前这种局面的原因,实际上也就是双方都有了些俗语所的‘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的感觉,才不得不如此的作为。
而提到我个人武技的提升,也确实如冉闵所分析的那样;并非咱不勤勉,可能也确实存在着秉性上的原因,现在几乎是处于了停滞的状态;就如进入了瓶颈一样也似的。‘惊天戟法’以狂野、霸道为精髓,而我本人也许是来到这个乱世以后心理压力过大的原因,一直以来始终保持着极其清明、冷静的心理状态,很少出现不管不顾的狂放无忌的行为,因而也就在艺业上总是中规中矩的拘泥于招数上而无法达到挥洒自如任意施为。
‘惊天戟法’所追求的是‘式’这个字,而我现在却一直无法突破‘招’这个字而进窥‘式’这个字的奥妙。按我自己的想法,我同冉闵对练时虽然冉闵的武技要高出我很多,但由于是彼此之间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而无法产生面对仇敌时的那种戾气。如果我能再经历几场像当初面对刘曜时的殊死搏杀,也许在艺业上会有较大的突破也未可知也?但这种机会现在看来也不会有太多了!有王猛这个机敏的兼职‘狱吏’在身边随时看押,还真是很难再觅到恰当的绝佳机会。
改由冉闵出任主将、裴宪为参军的前军一万青州铁骑已经开拔向南皮进兵。青州军主力的中军大帐内,亲兵、侍卫们匆忙的进进出出传达这军令,王猛在荀绰的协助下忙碌的安排着行军的次序、辎重的配给等等事宜。而这时的我却伏在面前的帅案上手拄着腮发起了呆!“辟闾、辟闾———?”神思飘忽的我此时头脑中出现了‘辟闾’这个奇奇怪怪的复姓。这个复姓不知百家姓里有没有?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又与此次的大军北上有什么关系哪?思索间我不由得顺嘴念叨出了声。
“咳、咳!都督的是辟闾嵩吧?荀绰也仅知道就此一人姓此冷僻的姓氏。”伏在侧案上忙碌着的荀绰头也没抬的出言道。“对、对、对!就是辟闾嵩。世叔可予安详加此人?”我有些恍然大悟的道。谁让咱要娶人家的侄女儿了?没办法,我也只好同荀绰彼此之间这样‘都督’、‘世叔’的胡乱称呼一气。
荀绰放下手里忙着的事宜抬起了头、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此人也没什么好的。辟闾嵩此人已经出任代郡太守十几年了,现今年在大约四十几岁、秉性暴躁、正义感极强,这些年来对王公(王浚)同鲜卑段氏相勾连、及朝廷把代郡的大片国土让予鲜卑拓跋氏寄居极其的不满,并与鲜卑段氏和拓跋氏多次发生龌龊而遭到王公的申斥;荀绰也就仅知道这些而已。”
听着荀绰的述,我头脑中逐渐回忆起了因涉及到刘琨的死因而残存在脑海中的一些并不太清楚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