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完的张嵩极度的惊诧。因而,也就没计较我有些激愤的语气,脱口问道:“阁下既是苟大将军的子侄。因何却与平晋王与虎谋皮也?”问完后感到自己问得有儿突兀和多余,面现了些许的尴尬。我挪揄的笑道:“与虎谋皮?还莫不如驱虎吞狼较为恰当。先生有些看轻本人之智矣!”
张嵩更加震惊的失口道:“如此,我主王将军危矣!”我摇着头叹道:“岂止危矣?想来王弥近日就将荣登西方极乐,而临淄亦将不日回到本人之手。”我见张嵩面现极度的惶急之色,已经在不住的抚掌跺脚。就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诚然可贵。然力有不怠,又何必徒增烦恼?本人知先生有济世之大才。然先生随王弥和石勒等归附了蛮夷之伪汉,并助王弥屠戮我华夏子孙。先生此时尚称王弥为主,岂不有助纣为虐之嫌?”
张嵩强硬的抗辩道:“阁下岂不闻做大事当不拘节?”我极度不悦的道:“做大事当不拘节?先生如言:晋庭无道。*,民不得不反。安确无能指责。然边荒蛮夷屠戮我华夏子孙、肆虐我华夏子孙千百年来繁衍生息的中原大地,先生亦言是节?安则不敢苟同。难道先生忘了己僧祖先?亦或是先生本就是蛮荒野钟之后?”张嵩虽被我质问得脸色红白不定,但仍然高声的道:“阁下请勿辱及嵩之祖辈。”让张嵩的一句话把我气乐了:“原来先生还知己僧祖先哪!”让我一句话得张嵩干张了两下嘴,却脸红脖子粗的没发出一儿声音。
我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安与先生还是勿纠缠于此事了。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安知先生身负大才,亦不想庸碌一生。安亦思请先生助安一臂之力,同安一起驱逐蛮夷,还我华夏子民之安居乐业。然先生仆至,亦对安不甚了了。先生可与安之契友经略先生多做叙谈,待安轻取临淄之后,再定先生之行止若何?”
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张嵩定定的看了我半晌儿,才有些感叹的道:“嵩观阁下年不及弱冠。何以言辞处世这等的老成?想来此后平晋王必将多一与其难分伯仲之对手矣!嵩就暂听阁下之言,观阁下尚有何奇诡之谋划。”
已经被我提到的王猛,这时适时的大笑着插言道:“哈,哈!望岳(杜撰的张嵩字)先生切勿以我主年轻而轻看之。石勒?其安能与我主之多谋善断相比!久之望岳先生自知。我等还是先去略作叙谈,我主多日的操劳必已乏累,就让我主略作歇息吧。”完就拉着张嵩走出了营帐。张嵩在转身出帐前,也不失礼节的抱了抱拳。其实,现在过多的空言也无益,还是得用最后的事实来话。
五日后,即由坐探紧急传来了石勒已经在虚设的欢迎酒宴上一刀斩杀了王弥,并乘势接收了王弥所统领的近两万精兵。再加上石勒击溃苟晞的所俘,现在石勒的实力大振,已经拥精兵近十万,在中原已经难寻对手了。石勒本人也因实力大增而有些忘乎所以,接下来就将挟雄兵而进击富得流油的江南了。
就是由于石勒的实力大增,闻听石勒斩杀了王弥、并吞并了王弥的所属的后汉主刘聪虽然气得暴跳如雷,但无可奈何之下,还倒加封了石勒的官职。加封石勒为镇东大将军,都督幽、并、豫三州诸军事。这时的刘聪还没接到我已经袭取了临淄的消息。故而,因青州还在王弥的属下手里,也就等于还在他的手里,他自然没把青州也划归石勒管辖。至于幽、并二州,只不过是给石勒画了一张巨大的馅饼,需要石勒自己去攻取,石勒只有消灭了刘琨和王浚,才能算真正的拥有了幽、并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