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康又侧脸瞅了一眼明预,才好像有些不太愿意的道:“在下并非一般的胡商。在下乃是大汉中护军靳准的族弟”“什么,什么?你是靳准的族弟?”我惊诧莫名的猛然站起了身。
靳准,初期任后汉的中护军,也就相当于大内总管。刘聪、刘粲父子后汉主的双重老丈人,刘聪、刘粲父子几乎都是间接和直接的死在他的手里。阴毒奸诈、贪婪无度、视财如命的靳准都把后汉朝廷给折腾出花来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挑拨离间,靳准使刘聪、刘粲父子,以及后汉皇族和大臣之间相互倾轧、相互掣肘,撺掇刘粲毒死了刘聪,而靳准又刀斩了刘粲,自号为:大将军汉天王。后来命丧在石勒和刘曜的夹击之下。
靳康原来是靳准这个活大爷的族弟呀!看来有意思了!我心里有些兴奋的想着。见因我猛然间的站起被打断了话的靳康,脸上露出了既有些自傲、又有些担心的表情。就随意的摇了摇手掩饰道:“本人偶然想起一事,惊扰贵客了!请贵客续言。”
靳康明显的有些忐忑不安的接着道:“在下时任辅汉将军、平晋王石勒石王爷的中军将军,我家石王爷听闻东莱崛起了一位忠义豪爽、乐善好施的‘少主’,想同少主做一笔大买卖。而靳康恰巧又接到家兄靳准的书信,亦委托靳康同少主谈一笔买卖。故靳康才主动向我家石王爷请缨,前来东莱面见少主,转达我家石王爷和家兄对少主的敬意,并与少主洽谈相关事宜。”
我怎么还得到了石勒和靳准这两个蛮夷混蛋的注意和青睐了?巴巴的大老远派靳康来面见我?他妈的肯定没好事!不过,看来事情还挺大。否则,靳康不会了半天还没出主题。既然已经引起石勒等的注意了,那就想躲也躲不掉了。姑且就先听听是什么事吧?
我心中边柔肠百结的想着,便了头道:“那本人就当称呼贵客为靳将军了?靳将军可以明言是何种大买卖了吧?否则,靳将军此来东莱不是徒劳了吗?”
靳康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目无表情的明预,在我摇手示意下,才略有些不情愿的道:“在下先家兄委托靳康要办的事吧。家兄听闻少主这里出产一种品样和口感都好于井盐的海盐。少主当知:边荒大漠需要大量的食盐,但连井盐都无有出产,就更别优于井盐的海盐了。家兄已于商贾口中打听到了少主售卖海盐的底价,家兄想从少主这里以高于底价两成的购价,大量的购置海盐运往大漠。家兄将以现银购买,少主只是见银付盐就可以了,其余的事家兄会自行办理。不知少主可否应允家兄所求?”
在原来的历史记载中,我就知道靳准是个视财如命的人,看来他是盯上海盐的巨额利润了!海盐的生产工艺早晚都得流传出去。为了在流传出去前能攫取到更大的财富,卖给谁都是卖。何况靳准这个人还颇有利用价值,同他往来间,也可以戳使他尽快的去祸乱后汉朝廷;这也不失是一个挺好办法。
对了!靳准极其的贪婪无度,也吝啬到了极,为了敛财几乎达到了偏执的地步。其之所以把后汉朝廷搅得一团糟,其目的就是想在掌握到大权之后,能够敛到更多的财富。如果以购海盐之事加以要挟,不难使他答应一些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