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华山掌门,贫尼等有礼了”洪贞合手一礼,高明和恒山弟子也一一上前见礼。
“师伯行色匆匆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岳不群早看出这些恒山弟子仿佛碰上什么麻烦,出于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原则,见了自然得帮忙。
洪贞喜道:“没想到在此碰上岳掌门,如此甚好,我派前些日子得嵩山左盟主五岳令,正要去南方赴约,可是路上碰到点苍派掌门风东易兄弟俩,我们两家祖上恩怨极深,我等难敌,只得退走,他们正在后面追赶…..”
正在这当口,众人还没说完,一阵破空声传来,听声势来人居然轻功不错,两个呼吸间就来到,高明瞧去,只见唯有四人,两老两少。
“岳掌门,正是他们四人,两个年长的其中使剑的正是点苍派掌门风东易,乃是一流高手,练的是点苍绝学驭剑术,威力不凡,但是很耗内力,空手的是他师弟李东似,善使天罡指,指力了得,那两个年轻人也不可小视,俱都是江湖上难得的好手,特别是那女子,手上暗器极为厉害,岳掌门要多加留意,另外一人好生古怪,贫尼门下与他交手,内力总是被牵引至别处”洪尘立刻将对方的底细说给岳不群听。
高明已经听呆了,按照这位恒山师伯的描述,点仓居然有驭剑术和一门类似斗转星移的武学,我勒个去,这名不见经传的点苍派居然有如此高明的武功,那原著里怎么没有多少戏份?
高明熟读金庸小说,唯一记得关于点苍派的都是些杂鱼,上不得台面,其实点苍派成名已久,但隐居滇南,少于中原武林来往罢了。
高明还不等想明白,对方那个掌门柳东易就冷笑道:“怎么不跑了,尔等准备好受死了吗!”他也看到了岳不群高明二人,隐隐与恒山众人站在一处,料想事情有变。
“阿弥陀佛,柳掌门,你我两派冤冤相报何时了,看看你点苍派只剩多少门人,难道还要执迷于仇恨吗?”洪贞女尼出声劝道
“哼,五十年前,若不是你们故意泄漏我派消息,致使我派镇派武学屡屡失窃,我派如何会落到今日这番田地,为报此仇,我们就是只剩一人也不会放过你们”柳东易一边说话,一边留心观察岳不群两人,想看出这两人来历。
可是他身边年轻的女的听了,却撇撇嘴,微微不屑的表情,那女子尖刻的嗓音道:“师傅,什么只剩一人,您老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今天咱们四个就管叫他们一个不留”话语里杀气腾腾,混不把杀人当回事,而且透出**裸的蔑视
“小女娃年纪不大,口气不小”高明听了对方如此目中无人的话,再好的脾气也有了火气。
柳东易伸手将要发作的女子拦下,道:“正要请问,足下何人,这事是点苍派和恒山派私人恩怨,如若不相干,就别趟这个浑水”
“在下乃华山少掌门高根明,至于这位正是家师,华山掌门岳不群,江湖人称君子剑的就是了”高明介绍道。
岳不群拱手道:“岳某久仰柳掌门大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
“原来是华山岳先生当面,久仰久仰,今日之事,岳先生师徒要插手么”柳东易开门见山沉声道。
岳不群微微摇头道:“正像洪贞师伯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恒山与点苍的恩恩怨怨,江湖上早有耳闻,在下看来,那都是上几代人的误会,说句不中听的话,如今你们点苍派危机重重,随时都是覆灭的可能,到时九泉之下如何对得起你们的列祖列宗,目下点苍最重要的不是寻仇,而是卧薪尝胆,中兴点苍,岳某愿做这个和事佬,助你俩家化干戈为玉帛”
柳东易听了岳不群的话,起先是愤怒,可是他素来冷静,只是由于从小被师傅教育的仇恨深植心间,这时他仔细回味岳不群的话,脑中如被醍醐灌顶,登时原先被仇恨蒙蔽的双眼如拨云见日。
是啊,如今点苍只剩他们四人,原先还有两个师弟,却因为嫌弃点苍日薄西山,出走他处,他今日还在为仇恨执迷不悟,那么真是离着灭派绝户不远了。
恒山是五岳剑派,家大业大,发展的好不兴旺,他拿什么跟人家拼?
高明这里听了却想,老岳你好厚脸皮,你自家还不是跟点苍差不多,要不是咱穿越而来,这个小蝴蝶翅膀扇扇,咱们华山跟人家半斤八两,难兄难弟罢了。
可是高明和岳不群都忘了,这会华山虽然人强马壮,可是恒山等其他江湖人并不知道,所以恒山那边人听了老岳的慷慨陈词,心中不免暗笑,笑华山不也这个情况,不过现在华山跟自家是站在一个阵营,不好表露出来。
柳东易正在考虑,他旁边的另一人柳东似却不耐烦了,道:“说什么化干戈为玉帛,单凭阁下三言两语怎么可能,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
柳东易深呼口气,将师弟拦下,他心中不由叹息,这个师弟性格冲动,难成大事,门派未来还得落到弟子的身上,可是这件事师弟说的有理,没道理你岳不群一句话就让我们退去,江湖上讲的是个什么,无非就是名声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