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饭了么?我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坐下郝溢庭不经意的目光扫了一眼宁婳儿,俨然看她不顺眼。
一旁的郝溢庭就奇怪,到底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见面就谁看谁不顺眼。
郝恩希倒是觉得她大哥郝溢庭没有恶意。
虽然郝恩希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种感觉,但她总觉得,大哥郝溢庭对宁婳儿没有恶意。
“回大少爷的话,早饭已经吃过了,如果您饿了,我可以叫厨房马上准备,如果不饿,可以等中午饭一起吃。”
赵管家一旁提醒。
郝溢庭不悦的目光刀子似得,马上射了过去。
“我说我饿了,不是问你给不给我吃饭。”郝溢庭的脸色一暗,赵管家脸色一僵,看了眼郝粤天,没见到什么特别的情绪,忙着转身去给郝溢庭准备早饭。
赵管家也是一阵的奇怪,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邪风了,这天说变就变了。
进门赵管家就忙着张罗,郝粤天十分不悦着脸。
“吃错药了?耍脾气耍到家里来了。”郝粤天绷着脸,对郝溢庭已经算是最大的容忍了,换了是其他的两个儿子,早轰出家门去了。
郝溢庭扫了一眼宁婳儿,起身冷哼一声朝着餐桌方向走去,坐下了等着吃饭。
没多久,赵管家叫人把郝溢庭的早饭给端了上来。
郝溢庭吃了早饭,这才算好了一点。
但临走还是不忘看了一眼宁婳儿的小脸,一想到宁婳儿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的脸。
郝溢庭的心口还是有些不舒服,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宁婳儿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她就是尽可能的少说话,甚至是不说话。
她听话,但不说话总行吧。
“要不要去看看宁夫人?”郝粤天也是投其所好,知道宁婳儿心里想什么,是时候的也算是提醒了。
宁婳儿愣了一下,也知道郝粤天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好对她。
还不是为了她能听话一点。
而她也一定要听话才行,不然真不知道会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她妈妈还住在医院里,她不能再任性了。
当即宁婳儿朝着郝粤天笑了笑,点了点头。
郝粤天就因为宁婳儿这一笑,忽然的愣了一下,忍不住叫了宁婳儿一声:“婳儿。”
宁婳儿低了低头,手还是给郝粤天拉着的,虽然很反感,但却没有拉回去。
这一刻的宁婳儿,认命了,真的已经认命了。
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
郝溢鸣起身朝着楼上走,这种节骨眼,他还留下不好吧,难道还等着郝总发火么?
另外的两姐妹看看,也觉得该离开,起身郝恩希先朝着楼上走去,身后跟着郝卓新。
上了楼,郝卓新开了门就轻哼了一声:“小狐狸精,就会迷惑人心。”
郝恩新听见看了一眼,有些话她本来也不想说,但听到郝卓新说这种话,还是走过去提醒了一句。
“她以后毕竟是要进郝家的人,你就是心里就是不高兴,也要对她有些尊重,别让人觉得,郝家人表里不一,连个进门的后母都容不下。”
郝恩新很少生气发脾气,在郝家这种大家庭里面长大,即便是身为小姐,好多的事情也要看人脸色。
例如大哥偶尔会对他们摆着脸,例如父亲对他们过于严厉……
也为此,郝恩希养成了什么事都顺着他人的意愿去做,尽可能的不让任何人觉得她是个讨厌的人。
也因此,郝恩希是家里脾气最好的人,除了三哥郝溢鸣,就连郝恩希自己都觉得,她是家里脾气最好的一个。
能装也能忍就是她的标语。
但今天,郝恩希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同样是一个年龄段的女孩,她不懂,怎么妹妹郝卓新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宁婳儿想想。
如果不是家里落难,她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孩,怎么会嫁到郝家。
倘若是家境贫寒也就算了,为了一份温饱尚可原谅,毕竟穷人是过怕了穷日子的人。
但宁婳儿家里偏偏不是,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与平常百姓本就不一样。
本应该是不惜一切保住女儿的人,关键时候却把女儿当做是货物一样的推给一个老男人,这样的家庭……
试问,换成了她们,她们会怎样?
不要说继续为了家里人苟延残喘的在别人的屋檐下生活,恐怕早就死了一百一千次了。
郝恩希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怒气,但言语和眼神却很冷冰犀利,一时间看的郝卓新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