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玉嫂不死心,再问。
阿梅这才听出来母亲上一句“别的事情”是指的什么,立马叹气,郑重其事的摇头:“不是!”
“三少爷哪里能看得上我啊,我对三少爷也没有那种意思啊。”阿梅真是被母亲的猜测逗乐了。
但玉嫂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不是在骗你妈吧?你们那会儿在偏厅靠在一起的时候,你妈我可是亲眼看到了。”
“哪会儿?”阿梅不懂了,“晚上除了三少爷跟我说……”
话说到这的时候,阿梅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妈,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可能喜欢三少爷的。而且三少爷也不可能看上我啊,而且在我看来,三少爷根本就还没长大,比起二少爷和大少爷来,他就是个小孩。”
“倒也是,我也中意大少爷和二少爷,特别是能干又听老爷话的二少爷。大少爷虽然也好,可不该跟老爷作对……”
玉嫂叹气的说话,郝家上下都知道大少爷是为什么与老爷之间隔阂那么深,父子两之间的隔阂怕是这辈子都解不开了,毕竟大夫人的死,确实跟二夫人的出现有关。
阿梅是想起那个清朗俊毅的影子了,脸色有些泛红。
“丫头,妈再问你一遍,你跟三少爷真没别的意思?”玉嫂不放心,反复确认,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没了?
阿梅认真点头:“真的。”
“行吧,没就没吧,早点睡,这两天宁家小姐受罚,你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玉嫂叮嘱了句就走了。
原本以为那位小姐是个好相处的,可没想到那脾气……
阿梅等到楼下灯全灭了后才轻脚轻手的下楼,从偏厅的门出去,一路小跑着往另一面的仓库跑。
跑的一路有微弱的灯光亮着,昏黄的光将阿梅的影子拉得很长,轻微的脚步声在深夜里响起,令起夜的下人吓了好大一跳。
阿梅在进仓库的门边站了站,看着漆黑的走廊,深吸了口气,然后心一横,目不斜视的往里面跑。
走廊响起来脚步声,这令被关在仓库的宁婳儿浑身都绷紧了。
好在这里白天郝溢庭带她进来过,她知道这里面大概是什么样子,可晚上乌漆墨黑的,那跟白天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大概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不打扰晚上在这里活动的“人”吧。
走廊脚步声一响起,宁婳儿忍不住眼泪立马翻滚,双手用力捂住嘴巴。
她好怕!
不会有人来,她知道,郝粤天说过,禁止任何人探望。
所以,外面的声音是……
宁婳儿浑身绷得死紧,连带着牙齿都在不断颤抖,神经绷紧到一个极限,两颗眼珠子瞪得老大,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竖着耳朵细听外面的动静。
只一会儿,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来。
这当下宁婳儿瞬间收紧了全身,瞳孔快速扩张,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好在外面响起了不算熟悉但也不算陌生的声音:“小姐,小姐是我,阿梅,婳儿小姐你在吗?你在吗?”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颤抖,宁婳儿紧绷的弦悄然断裂,心口巨石重重落下。
她脸子用力压在膝盖,用力吸了口气深呼吸。眼眶里泪光闪烁,咬紧了牙关,不愿再哭出来。
浑身颤栗了一阵,在外面阿梅起了要走的心时忽然出声应了。
“我在,阿梅,别走。”
声音依然带着颤抖,她狠狠吸了口气,听声辩位,朝门口走去。
外面传来阿梅欣喜若狂的声音:“太好了婳儿小姐,你在里面就好,这里好黑啊,我好害怕,你又不应我,我怕你不在里面……”
说得很委屈,到底都是女孩儿,这样的经历估计都是第一次,算是极限挑战了。
宁婳儿摸到了门,摸到了把手,转动了下,锁了。
“我在这里,你,来陪我的吗?”宁婳儿轻声问。
“对,三少爷让我来的,婳儿小姐,我么靠着门坐着说说话好吗?这里好黑啊。”阿梅似乎比宁婳儿还胆小,声音一直在颤抖。
走廊的回声很大,阿梅只能贴着门说话才不会被放大。
声音一大,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有人来了,还是比自己更害怕的丫头,宁婳儿忽然就不那么怕了。
小小声安慰着:“你别怕,我们紧挨着呢,就隔了一道门,别怕啊。”
阿梅同样一直在颤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后半夜温度下降了,阿梅给冻醒,搓着手臂贴着门问里面的人。
“婳儿小姐,你冷吗?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