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奇耻大辱!
独孤宣御憋红了脸,忍不住拍案而起:“来人,就算掘地三尺、将整座城翻遍,也要把叶舞那个贱人,还有袭击本王那几人找出来!”
“是!”
于是,不到半天,凤舞城的大牢便塞满了疑似袭击独孤宣御的犯人,牢房被堵得泄水不通,但正在牢中喊冤的,却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凶手……
与此同时,凤舞城中最为奢华的酒楼。
第五夜抬头看着牌匾上随性潇洒的笔墨,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却写得格外洒脱,仿佛要将一切红尘纷扰抛诸脑后。
走进大门后映入眼帘的是宾客满座的热闹情景,座位上的都是穿着得体,举止文雅的公子小姐,他们在座位上低声谈笑,举止投足之间风度可见。
这家店的确规模宏大,共有四层楼。梁柱栏杆,都是用上好木材建造,雕刻着繁杂不俗的花纹。看来店主极喜红色,纱帘门饰都是不同的红,却全无庸俗之感。
云悠三人逃跑后不久,就从路人的口中听到淳王独孤宣御下令全称缉捕他们几人的消息。
俗语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云悠、白溯和第五夜三名“逃犯”,居然会出现在凤舞城中这间最为繁华、也只有贵族子弟才能消费得起的酒楼里。
“几位客官,请问要喝些什么茶?”跑来招呼的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黄衣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清秀。
第五夜收回视线,随口回了一句:“来一壶碧螺春吧。”
少女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待少女走后,白溯看着他皱眉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凤舞城里?”
第五夜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你都能来了,为何我不能来?”
然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话了。
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而正在给凌殊真君写回信的云悠却对目前的气氛毫无察觉。
就在刚刚,步入这间酒楼前,她收到师父的回信,但上面只有五个字——
“为师晓得了。”
回信的末端,连落款也没有。
看着凌殊真君的回信,云悠忍不住皱起了小脸:“师父的回信好敷衍,亏我还写了那么多字!连夸奖也没有一句,可恶!”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云悠还是乖乖地翻出纸笔,将刚刚凤舞城发生的事情写下,在回信上向凌殊真君汇报颜无双以及那名与颜无双有关联的黑衣男子的事情,顺便控诉一下师父对自己的敷衍。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黄衣少女便托着茶盘过来了,她一一为他们倒好茶,手艺精湛利落。
写完信,云悠将纸笔收好,然后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依然一丝不苟地为三人沏着茶。
云悠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你好像从刚刚就一直跟着我和小白了,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从进入凤舞城的时候,她就注意到这名少女了。
她一直跟随在自己和小白的身后,躲躲藏藏,却不敢接近。
这个少女身上没有属于修真者的气息,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们?
在初始时,云悠认为她对他们没有危害,所以并没有理会。却没想到,这名少女变本加厉。
她甚至不昔乔装打扮,扮作酒楼的侍女,来接近他们。
难道是她的伪装太好,修为深得连她和小白也看不清?
少女闻言,手一抖,壶中的茶水便倾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