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随着时间的推进,在慢慢地变亮。
赵乐一直埋头的工作,身边堆满了一些细绳、皮毛,或捆或绑,都结实的札成卷状。
她的心情也像快进入尾声的工作一样,渐渐从害怕到疑惑再到现下的一种坚定:一定要寻找人类。
她一再地对着自己确认。
收拾好东西,她也将自己的心情收拾了,开始尝试着用那些藤蔓、细绳做出映像中的篓子,很艰辛。
藤蔓有点硬度也很坚硬,她将藤蔓一根根编织起来,勒紧,并用一些皮毛塞在里面,让它能放更多的东西。她其实并不是很能干,也并不了解具体的编织手艺,只能很传统的以“井”字这样的方式来编制。
一个篓子编了又拆,拆了又继续编,不断地反复才将一个看上去有点像样子的篓子编好,虽然它的储存量很少,最多能放几个水果。
但是有了经验后,第二个编织的就又快又好,结识很多,储存的体积也大了很多,她忍着手指的不适,一口气做了好几个。
将最近储存的肉干以及一些疗伤的香叶和果干都拾掇进了篓子里,用巨大的树叶包裹起来,拧了拧它的重量,她满足了。
一股伴随着凉意的鳞片贴近了赵乐的皮肤上:“你回来了!”寿寿先是十分好奇地观察着赵乐制作的玩意儿,并用爪子戳了戳,轻轻一捣,赵乐好不容易做好的就这样散开了。
“哦,不要!”赵乐愤怒的转向寿寿,指着它大声指责道:“你不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在制成的啊!虽然弄坏的是最开始编的那个,但你也不能随意的戳坏啊!”
寿寿发出“嘞——嘞——”的调调,尾尖缠上了赵乐的手指,一股痒痒的感觉从手指上传来,她忍不住的缩了缩手指,寿寿也随着赵乐的手指往这边凑。
赵乐总感觉这样显示亲昵的寿寿不好责备,特别是它用那双眼睛盯着你的时候。
想着未来自己可能会一人离开,可能不会再和寿寿一起,赵乐就原谅了寿寿,伤感突然冲散了那种急需离开的焦急。
寿寿企图将赵乐再次将赵乐扛在肩上带出去,她看着地面与洞口的距离后,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她摆摆手,向后推开几步,拒绝前进。
那种要将黄胆都颠出来的眩晕感不想再次尝试。
寿寿伏下身子,对着赵乐吼了吼,就静静一动不动地伏在地面上。赵乐无法,其实比起寿寿带自己,她更希望自己走。
她只能趴在了寿寿的脊背上,鳞片的冰凉与滑腻,其实有点危险,特别是快速奔跑起来时,她只能揪住脊背上的绒毛,整个身子趴着。
肩上还背着塞满物品的篓子,赵乐拍拍篓子:“这都是我的家当了,可要小心啊!”
寿寿咕咕的低叫道。
它的身子渐渐浮起,后腿发力,像箭一样飞奔出去。赵乐最大程度的让自己的脸低靠着寿寿宽厚的脊背。似乎害怕被甩出去,她一刻都没有放松。
随着速度变快,赵乐有一种快要飞起来的感觉,她能感觉到寿寿都是挑的比较平稳的路线,没有长势很茂盛的植物划着自己的脸颊,寿寿也会时不时停顿一下,好像等着赵乐欣赏风光。
寿寿时不时嚎叫几下,吓吓林中的小动物。赵乐适应了坐在脊背上,她的双手有时会全部放开,眼睛也不再只关注会不会跌倒,因为她能感觉到腰部间有一根很粗的尾部正紧紧缠着自己,一旦自己的身体有点歪了,就会将自己拨正,固定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