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尘看着她大睁双眼的娇俏样子,不禁道:“要不是还得见过你爹才能决定,今晚就先给你把脚洗了,你就会明白了。”
姚依真不由脸也红了,嗔道:“这小子满心思的坏念头,咱们不理他了,妹子!咱们歇着去,让他自己洗洗睡吧!”说完拉了王诗琪出去了。
王尘看着两个美女急匆匆走了,忿然道:“我自己洗脚有什么意思?”起身上床和衣而卧,不一会儿,慢慢睡着了。
隔壁客房中,床上盘膝坐着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人,正缓缓睁开双眼,眉宇略皱,沉思片刻,又合上了眼睛。
忽然,床上人影一闪,一个和那文士一模一样的人负手出现在屋中,立在床边看了看床上盘膝而坐的肉身,然后向墙壁一步迈去!
王尘房中,墙壁上突然就出现那中年文士,一步走进屋子,看着床上睡着的王尘,呼吸轻缓悠长,俊逸的脸庞安静祥和,睡的甚是舒畅。
那文士站在屋中一动不动,甚是诡异。
过了大半个时辰,仿佛在思索什么的文士忽然身子一动,两眼精光爆射,看向屋外!紧接着一道流光从屋内一闪而出!原先立在原处的身影缓缓消散。
床上的王尘忽然觉得一惊,醒了过来,坐起来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状,方才又躺下合眼调息,重会周公。
那道流光从屋子里闪出,眨眼间就出了城镇,追着前面一团黑雾,向东南方急速逝去。
前面黑雾翻滚,里面影影绰绰一个人影,身形甚是肥胖。黑雾一路行来,丝毫没发现后面有人跟踪。
行了小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座山,不是甚高,山脚下一片黑压压的树林,树林之中,在月色下,斗拱飞檐隐约出现,不知是寺庙还是道观。
黑雾掠进树林,顿时消失踪迹。稍一会儿,一道流光掠到树林边,文士的身影出现,向四周观察片刻,身形掠进林中。
这树林间有一条蜿蜒小路,杂草密布,显然行人罕至,里面的庙观香火定是不怎么兴盛。入冬时分,夜间甚是寒冷,那文士衣衫单薄,丝毫未见怕冷的样子,沿着道路慢慢深入树林。
那文士行动间无丝毫声息,看似缓慢,移动的身形却极是迅速。不到半盏茶间,前面一道山门出现在面前。
山门破败,顶上破瓦残片间生出野草,在夜风中摇曳。大门紧闭倒还齐整,上面匾额歪斜,月色下隐约看到斑驳的三个金字‘玉真观’。
文士丝毫不做停留,迈步上了石阶,到了门前,一步迈入,身子透入大门,在里面出现。这道观建在山脚之下,前面是一片树林,甚是幽静,极是适合修行人离世隐居修行。
山门内好大一片空阔的院落,正中一个巨大的石香炉,几颗松树在院子里零星散布,香炉后是几十级台阶,再往上,一座大殿在黑夜中如同一个庞然大物趴伏在那里。
大殿门窗之上漆黑一片,显然里面无人。文士拾阶前行,紧闭的门户宛如无物,身子透入而过,来到后面。
后面院落三面环绕的都是房舍,约有数十间之多。东面一排房子中,有一间透出灯光,里面人影闪动,显然在深更半夜还未休息。夜深人静,里面的人说话之声隐约传出。
“黑子,你这次功劳不小啊,不但打听到少主下落,还及时送来讯息,莫长老要是知道,定会好好奖赏你。”说话声透出兴奋之意。
又一人应道:“何先生,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要是寻回少主,召集各长老及其他部属,重振门派,我们这见不得天日的鬼日子也该到头了!”
“是啊,十几年了?十六年了吧?少主可怜啊,不到一岁就流落江湖,也不知道曲成带着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曲成才是不容易啊!”那何先生甚是感慨。
那黑子道:“总算熬出头了,只盼少主也和门主他老人家一样,有惊世之才,把门派绝学发扬光大,让那帮自称名门正派的狗崽子们俯首称臣,那才是大快人心之事!”
院子里的文士听到这里,忍不住‘哼!’了一声!
屋子里灯光一暗,紧接着何先生一声大喝:“什么人!”房门一开,一道黑影嗖地直奔文士而去!同时窗口一开,两条黑影一前一后从里面窜进院子!
文士袍袖一甩,那飞来的黑影顿时‘嘭!’地一声四散飞扬,原来是一张椅子!想必是屋中人扔出来转移来敌的视线,然后从窗口出其不意的出来。
两条黑影一胖一瘦。月色下,那胖子竟然看不清眉目,只见些许眼白,想必面目极黑,此人定是被称作黑子的那人,果然名副其实。瘦子是个中等身材的人,长胡须在胸前飘拂,一身长衫,约有四五十岁年纪。
瘦子手中伶着一把钢刀,指着文士道:“你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吗?”
文士冷笑道:“何可久,这些年你躲得可真是严实啊?我以为你死了呢!还好,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先师之仇须得你魔刀门死个干净才算报了,过来领死吧!”
那叫何可久的瘦子惊道:“你是冲和子王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