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听了龙在东说的话他还在迟疑,慧明大师的话,就如醍醐灌顶,让他清醒,不能犹豫了。可他没有意识到,因为他太过关注自己身边的人,又刚受到龙在东的提醒,所以他这次错误的理解了大师话里的含义。
徐凡急急的说:“大师,可否避得开?”
大师轻轻地摇摇头:“命数使然,一定会有”。
“那可否能化解?”徐凡问。
大师说:“能否化解我说了不算,取决于你贵人的态度。如果你的贵人帮你化解了这一劫,你以后会前途无可限量,如果化不了,你的仕途也许就到此为止了”。
徐凡听完惊出一身冷汗,对大师的话,他现在是深信不疑。他想起爷爷说过他的贵人是袁园和龙在东,龙在东的态度他已经知道,看来只有按照袁园的办法着手解决了。
徐凡叫来易家哥俩嘱咐道:“在彩依回来以前,山上有什么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能耽误工程,拜托了”。然后向大师告别,离开了龙头山。
见徐凡急着要走,大师以为徐凡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相信以徐凡的聪明应该已经了解,便没再多说。
付飞红和周晓东回到梅山,周晓东说他自己要先熟悉一下环境,有需要再联系付飞红,两人便分开了。其实打心底里,周晓东是不相信付飞红的能力,一个外放了大半年的官员,一事无成,被首长叫回去臭骂了一顿,还要叫他来擦屁股,叫他一个堂堂的保镖来做暗探的事,真是大材小用了。
付飞红回来也正苦苦冥想着想办法整徐凡一下,出出心里的恶气,突然听到报告说青龙镇旅游开发的公路征地拆迁出了问题,打架还有人受伤,心中暗喜,决定好好利用这件事情做做文章,不能把徐凡搞倒,杀杀他威风也好,所以召集有关部门的人,准备前往青龙镇开会。可她还没有出门,秘书于丽就来报告,青龙镇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马上问:“怎么解决的,是不是抓了人?”于丽告诉她没有,把情况汇报了一遍,说已经复工了,问还去不去。
付飞红心里那个悔哦,又让徐凡那小子占了先,没好气的说:“事情都解决了还去干吗?把交通局的人叫来”。于是交通局的人成了付市长的出气筒,被臭骂一顿。交通局的人心里直叫屈,青龙山公路投资是金蝉旅游公司,征地是当地政府负责,与交通局有何干哦,平白无故的被骂一顿,你说冤不冤嘛。
晚上付飞红打电话把周晓东叫到小别墅,好些天了,也该问问他的进展了,也希望他能查出点蛛丝马迹,也好有所动作了。
周晓东来后,付飞红好心的问:“你现在住哪里?”
周晓东说:“这不用你管”。
付飞红也不是省油的灯,脸一沉:“周晓东你听着,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事情办不好谁都交不了差,谁都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周晓东见付飞红发火,口气也软了下来:“租了一个房子住,在城东”。他倒不是怕了付飞红,而是他这几天的工作极不顺利,以他以往的经验,对于明星和官员,坊间一定会有各种的传闻,他应该可以在里面知道很多信息,有了这些信息,他才会能决定行动的方向。但几天下来,他一无所获,他仿佛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阻隔在真相之外,只要一谈到官员或者徐凡,除了说他来梅山的政绩,别的就一无所知,或者闭口不语,使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接近了,又被推得很远。他甚至有时感觉自己被跟踪了,可反跟踪又没有收获。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也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付飞红见他软下来,没有紧逼:“先熟悉一下环境也好,这事也急不来的”。
周晓东说:“谈谈你对徐凡的印象吧”。
付飞红说:“除了工作,我们没有交集。他工作能力很强,人也没有什么大的缺点……”
周晓东打断他说:“废话”。
付飞红气得瞪起眼,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也不想把刚缓和的气氛再搞僵。
周晓东说:“本来嘛,你来了这么久就这几句不痛不痒的,难怪首长会骂你”。
付飞红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首长的意思吗,我来也是和徐凡唱对台戏,可是他真的没有私心,要办的事情也真的合民意,我也不能硬顶着反对啊。不过我有一个感觉,徐凡的能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