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太皇太后端坐在宝慈宫的主席位,俯视着被王木木和三丫头揶喻得哑了壳的司马光;看着色咪咪打量着三丫头的两王一苏,恨铁不成钢;想着王诜告的状,说,自己府中的地下室发生了爆炸、大火、塌陷,损失惨重,原本准备呈献你老人家的对于哈佛妖器的解密,毁于一旦;我们自己的开发成果、研发神器也一并被埋没。我们起先以为是局部地震,后问讯了司天监,觉得,这不是天灾,这是人祸,这是有人蓄意破坏!请太皇太后为小婿作主啊!……
昨天,鸿胪寺又来向朝廷报告,说,辽国常驻宋国的总领事耶律水墨及其手下共五人,已多日不见踪影。一般,他们日出夜归,再晚,大半夜了,也不在外面过夜。如今,多日不见,鸿胪寺对于外国来宾,既有监督之职,又有保护之责,觉得事有妖怪,所以,赶紧汇报了。另,冒死陈述,他们鸿胪寺的办事员是看见耶律水墨等人进了蜀国公主府的,故就没有继续尾随,回衙了……。
刚才,苏轼递了张小纸条,并有两王签名,说,我们观察良久,对面两年龄小的小姑娘,在我们蜀国公主府的首日阿拉伯肚皮舞和第二次阿拉伯钢管舞中都有出现。虽不是主演,但在乐池和后**台中经常出没,她们灵动快捷的倩影、金发碧眼的美容,我们记忆犹新。她们是阿拉伯歌舞团的人?她们怎么又是海商了?还有,那个小东方还自称是大宋海域州的船泊司的官员,她们到底是谁?事出妖怪必有妖孽,我们怀疑蜀国公主府的灾难与她们有关!……
对于蜀国公主府的事故,高太皇太后不想深究,就像那司马光砸缸,有最后能符合自己需求的社会效果就成了,计较那手段和过程干吗呀?再说,女儿来信说了,因为,我爱我家;所以,我毁我家!我现在不郁闷了,我也不想让我曾经的府邸再次的郁闷了,我要让它趴下,至少得让它清静些。唉,我一女两嫁的苦果来了,我两个女婿暗里较上劲了?咋办呐?要不,过些时日,找个外放官给王诜。这样,汴京的蜀国公主府就没有常住户了,就不会成为焦点了,这个府邸啊,就算是你们俩的假日旅店吧,我关照好老黄瓜,算好时间差,你们就别当面开销啦。
其实,早些时日听说汴水楼来了阿拉伯的商人和舞者,他们有不寻常的表演和特美的珠宝,我就怀疑是小木匠来了。我们大宋,论物件,论表演,最上档次最奇妙的一定就是非我家小木匠莫属。原本啊,这小木匠跟顼儿好,不但每年有巨额进贡,还年年递增。如今,我当家了,在我手里,如果不递增,不是很没面子吗?何况现在国库日紧,我很需要外援啊!
不过,先前那鸿胪寺的报告可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我结合多渠道的情报判断,很可能这王诜与这耶律水墨又勾搭上了。想当年,这王诜去打劫我女儿,据小海伦的说法,这王诜是请求了辽人的帮忙,事后,大理寺拷打了王诜的小妾王汪氏,也证实了这一点。看来,如今在蜀国公主府出事故的那天,有可能,这辽人就在这王诜的地下室里帮他搞科研开发呐。哎唷,这不好啊,我们已经打不过这凶残的辽人了,如果这辽人又掌握了小木匠研制的利器,我们不是要死得更快?想到这里,高太皇太后瞪了王诜一眼,想,我同意你研发,我又没同意你与辽人一起研发,真是不懂事!你这个前科犯!还好,有这小木匠帮我把关,解除了这后顾之忧。
看看时间不早,下座的各方又没有互相亲近的意愿,那,干坐着也没意思,不如散了吧,高太皇太后她也要与王木木就年贡个别交流一下,关于绝对值和增长率的问题。所以,她开口了,说,今天到此结束,临别大家互相赠诗作别吧,我也和各位娘娘听听,看看各位有多少长进。
苏轼一听乐了,吟诗作词是自己的强项,我不如,寓显摆于阴损,用自得来讥讽,一举两得,看你们几个海商、胡商能有什么招?主意打定,双手一拱,颇为自得地出列道:“卑职不才,愿以一首‘西江月’抛砖引玉:
日日深杯酒满,
朝朝小圃花开。
自书自画自开怀,
无拘无束无碍。
青史几番春梦,
黄泉多少奇才。
不须计较与安排,
区区而今现在。”
一旁的司马*啊,你这大胡子,本是我一手提拔,如今傍上了这高老太,对我是不理不睬,想想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甚是憋屈,所以,也是双手一拱,口带叽讽地出列道:“本相也来一首‘西江月’,大家听听,是狗尾续貂了,还是貂尾续狗了:
世事短如春梦,
人情薄似秋云。
不须计较苦劳心,
万事原来有命。
幸好司马命好,
况逢一树花新。
片时欢笑且相印,
明日阴晴未定。”
一旁的王诜想,他两位出列了,我也不能拉下啊,他两位较劲,我可不掺和,所以,他两位“西江月”了,我就转枪头吧,我,就“鹧鸪天”吧,看着对面三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小姑娘,有点自我介绍,有点自吹自擂,有点私心挑**逗,有点英雄美人,于是双手一拱,有些轻狂地出列道:“
我是都尉丹青郎,
天教有柴与疏狂。
曾批给雨支风券,
累上留云借月章。
画千幅,酒万觞。
几曾着眼看侯王?
玉楼金阙慵归去,
却看娇俏洋姑娘。”
一旁的王巩想,他三位都表现了,该我了,我不蹈覆辙,我不“西江月”,我不“鹧鸪天”,我就“临江仙”吧。今天在这后宫的感觉相当的不好,对面的小木匠可是夺我柔奴的仇人,鉴于这高太皇太后一开场的游戏规则,大家都要隐慝身份,所以,自己无法就此叫板,越想越憋屈,诗为心声,你们听吧:
“堪笑一场颠倒梦,
元来恰似浮云。
尘劳何最相亲。
今朝忙到夜,
过腊又逢春。
流水滔滔无住处,
飞光忽忽西沉。
世间谁是多情人。
个中须著眼,
认取自家身。”
王木木很不开心,这高太皇太后明确是为了互相告别而作诗的,你们倒好,无视本人,无视咱四人,视若无睹,旁若无人,只是自己抒怀,还暗讽我们。好啊,你打你的太极拳;我打我的八卦掌,权当是丰富文艺活动,免费娱乐大众了。王木木双手一拱,出列道:“小商作一‘增字望海潮’,请各位大虾指点:
争强好胜,牵强附会,梦想雾里摘瓜。
风花雪月,吃喝嫖赌,哪是勤好世家。
老猫被鼠杀,怒犬吐血啦,四个呆瓜。
砸缸掉河,真真假假,是轮回。
做人眼高手低瞎,靠玩弄文字,屎上添花。
钢管舞场显影,荷花池塌露馅,你是犬是鸡还是鸭。被人打掉牙。
犯错不改悔,死也应该。今日碰上老王,被抓别喊老妈!”
扈东想,对方*都亮相了,我不能丢脸,本人好歹也是一护国才女,好在近日看了不少诗词,赶紧轰一首出去,想着就学着前五人的样,反正一国两制,咱男女都一样,一拱手,说:“献丑了,小东方来首‘乌夜啼’吧:
滥情无行花心,任你行?
有画有诗有书,没正经。
地不大,天太短,随时停!
死后仙疯盗骨,
鬼魂灵!”
一旁的小香妮着急了,干吗呀?你们都是中国人,都是读孔子书长大的,欺负我和黛妮两外国小姑娘?哎唷,好不厚道,嘿,呆会我若口出秽言,别说我没得教养,我容易吗?一个外国人,说了中国话,还要来做什么中国诗词,真是狗撵公鸡喔喔叫了。哼,不管怎样,我气势上不能输人,我不能犹豫,我上吧!小香妮想,自己的中文发音不准,就写出来吧,唰唰唰的大笔一挥,用圆体拉丁字味写的中文诗词出炉了,接着,还两眼一翻,洋腔洋调的、咬音不准的出口了这满是洋味的中国诗词:
“腻梅游闻花,
霓枝伤恨蒂,
遥指莲似睡,
易透达纯绿。
远似绿,
远似透绿,
远似透黛绿。”
王木木和扈东一听,这小丫头开火了,这分明是在骂人么:
你没有文化,
你智商很低,
要知你是谁,
一头大蠢驴。
you是驴,
you是头驴,
you是头呆驴。
王木木和扈东听得快笑弯了腰,而对面这四人则面对这别别扭扭的洋腔中文诗一时还没能与国际接轨,但是,从王木木和扈东的表情里,觉察出了对方在骂人、在损人,唉,今天不能开明火,就暗流涌动吧。想着,再看看对方,只觉得对面这小姑娘长得真是太有看头了,好可爱唷。王巩在想,对面这小木匠若用这小姑娘来抵宇文柔奴,那我就点头吧!
王诜在核计,对面这小木匠若把这个小姑娘赔我,给我作模特儿,那我荷花池的损失还要计较吗?
苏轼有警惕,好像不大对啊,这小姑娘的怪腔怪调,好像是在骂人啊。但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能在这种场合骂人吗?
司马光则在想,跟这海商小木匠一块的小姑娘不会是好料,再看看边上的小香妮,在中国人的眼里,外国人的相貌很相似,所以,司马光在想,如果我要通辑这两个小姑娘,我该如果遣字造句,描绘这两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