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内,一名侍女看到身穿黄金战甲的郑宇走来,连忙行礼。在侍女的带领下,郑宇来到了宗庙供奉先祖牌位的祠堂,侍女告罪一声,便离去了。
郑宇走进祠堂,发现整个祠堂古朴大气,他将目光投向,那供奉先祖牌位的高台之上,牌位整齐有序的,排列在高台之上,牌位的数量非常之多,一眼都看不过来,想想就知道,郑氏一族繁衍了上千万年,先祖何其多。
按照常理来说,这个高台根本摆放不下,它突破常理,全部摆放在高台之上,这个原因是修为高强之人,以大手段,长时间地扭曲了空间,把空间分为一个又一个夹层,再将牌位放入空间夹层之中,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这空间被扭曲了。
在高台之上摆放着香炉,灵果贡品,高台之下,摆放着灵香跟三个黄色蒲团,郑宇收起心中的思绪,心怀对列位先祖的感恩之情,追思之情。
从高台之下,取出了三根灵香,用真火将其点燃,郑宇双手拿着灵香,躬身作了三个揖,将灵香插到香炉之中,然后他跪在一个蒲团上,手掌五指并拢,双手撑地,结结实实的叩了九个头,之后直起身子,跪在蒲团之上。
这一系列动作,郑宇一丝不苟,神情悲痛,没有丝毫做作之情,忆列位先祖,呕心沥血,为郑氏一族奉献自己的一切,郑氏一族能建立大宋皇朝,拥有如今的辉煌,这些都是列位先祖用他们的血泪,用他们的生命换来的。
作为后辈子孙,郑宇对列位先祖的雄姿豪情,感到万分敬仰,与此同时,对列为先祖的英勇逝世,感到万分悲痛。
想郑氏家族在上千万年前,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家族势力,毫不起眼,实力弱小,任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郑氏家族在一个城镇之中备受城主欺凌,没有任何尊严可言,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郑家实力不如人,没有实力就没有尊严,没有实力就只有任何欺凌的份。有一次,城主因为一件小事,想要灭掉郑家,当时的郑家家主,为了保住家族血脉,忍辱负重,将他的爱女献给城主做小妾。
他的爱女貌美如花,聪明睿智,识大体,顾大局,她为了家族存亡,舍身侍虎,很快就博得城主的喜爱,因此,郑家逃过一劫。带着这份耻辱,郑家发奋图强,郑家儿女们个个忍辱负重,个个拼命修炼,个个视死如归。
三十年后,郑家逐渐强大起来了,而城主府的势力已经日落西山。城主只顾每日享乐,根本不管理城主府的事物,刚开始一段时间内,慑于城主的威严,各个官员不敢动手脚,很久以后,当官员们发现城主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胆子都大了起来,上下其手,城主府很快就被他们掏空了,成了一个空壳,随后更是江河日下。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郑家家主召集所有族人,他郑重宣布:“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因为我郑家要以城主府的所有人的鲜血,来洗刷昔日的耻辱。现在开始行动,血洗城主府!”
在郑家猛烈地攻势下,城主府很快就告破了,郑家儿女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不留一个活口,当晚杀声震天,血漫全城,这场厮杀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城中的百姓被吓得不敢出门,满成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最后,城主府几乎被屠杀的一干二净,尸体堆满了城主府,城主府之人,只剩下了两个活人,一个是城主,一个是以身伺虎、抱住郑家的郑家家主的爱女。
宋氏家族之所以没有杀城主的原因,是因为那样死太便宜他了,郑家聚集了所有族人,观赏凌迟,宋氏家族将城主凌迟致死,整整割了他三千刀,城主身上没有一块血肉,只剩下一副人体骨骼,从今以后,郑家成为了那座小镇的掌控者,他们用鲜血洗刷了三十年前的耻辱。
整个郑家都开始欢欣鼓舞,热烈庆祝,论功行赏。没有人注意到,郑家家主爱女独自一人,呆在屋里,她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鲜血,一字一泪的写下了遗书,然后便以三尺白绫自尽了,结束了她的生命。
直到三天后,一个女仆人打扫房间时,才发现了她上吊自尽了,女仆人立刻上报了家族,郑家家主听闻这个噩耗,整个人的精神都跨了,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女儿的房间,抱着女儿的尸体失声痛哭,口中不停的痛恨自己无能,让自己的女儿以身伺虎,屈辱生活……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威严的、杀伐果断的郑家家主,他只是一个痛失爱女的父亲。
郑家的所有族人在得到她的死讯后,都自发来此祭奠,他们看到家族的家主痛失爱女,伤心欲绝,他们的心里不是滋味,而让他们特别难受的是这个女子,这个女子用自己保全了郑家,让郑家的血脉得以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