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老道心头大惊,挥手一道清光射出,把已经无力动弹的飞龙道长的元神接引了过来,护在了自己的‘太清神光’之中,询问到:“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弄得如此凄惨的回来?难道那些异族的修士真的有如此的厉害不成?”
飞龙道长心头一松,护身的几件法宝马上失去了控制,恢复了本性在空中载波载浮起来。飞龙道长的元神化作一个小小的三寸不到的小人儿,跪倒在了‘太清神光’之中,痛哭流涕的控诉到:“师尊啊,师尊……两位师弟他们死得好惨啊。一尘子他,他居然勾结那些异族的修士,他从背后用先天真火烧毁了两个师弟的元神啊,并且还重伤了自己。”
‘道德宗’所有长老、门人神情耸动,大声的叫嚷起来。法天老道吼了一声:“肃静,飞龙,详细说来。”
飞龙道长一脸阴狠的说到:“师尊,我们去了罗马梵蒂冈,也就是那些异族修士的大本营,他们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对我们中土发动偷袭,而且我也看到了他们的掌门的修为极度高深,近乎有着‘天星宗’天心子老鬼的实力。弟子等本来是以元神出窍的手段去偷偷探察的,那些异族修士根本不能发现我们的动静,谁知道一尘子却和他们勾结在了一起。”
“一尘子不知遇到了什么奇遇,如今功力大增,轻易的发现了弟子三人的行踪,可是他竟然歹毒到背后偷袭弟子等人,当场让两位师弟魂飞魄散,如果弟子不是师尊赐予的几件护身法宝得力,也再不能叩见师尊慈颜……弟子驱使九枚降魔杵奔逃,却被异派修士数千人围攻,降魔杵抵抗不了如许重击,彻底粉碎,而弟子的肉身也……师尊,两位师弟死得好惨,您可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
法天老道呵呵的笑了起来,越笑越是开心的样子,周围的‘道德宗’门人身上的杀气却是越来越重,而飞龙道长的心里则是越来越高兴,但是他的元神却是一副惊恐的模样一般的低下了头去。
法天老道突然停止了笑声,沉声发令到:“火德师弟,你快去东海‘玄游宫’,向宫主讨取一点点万年续断膏炼制的‘聚魂丹’;空德师弟,你去天山找找那个九指老怪,就说我们‘道德宗’欠他个人情,日后他天劫来临,我等自当全力襄助,必定全力助他飞升就是了,向他要一具千年冰魄凝聚而成的‘玄灵幻体’;法清师弟,你去招集‘天枢’、‘天璇’、‘天玑’、‘天薇’四大分院的各位师兄弟前来,并且尽量邀请本门潜修的前辈来山门一会。”
三个老道匆匆的出了‘玄微洞’,一溜清光分投三个方向去了。
法天老道沉着一张脸说:“‘天星宗’乃千多年前本门一道童所创,自古以来,对本门向来礼让七分,只是一尘子这个逆徒,哼……我们不能因为一尘子伤害了我们的门人就去找‘天星宗’理论,我们只要对付他一人就够,省得天下同道说我们‘道德宗’仗势欺人,毕竟我们是道教正统。哼,现在第一给飞龙他重新凝魂聚体,恢复本能,然后招集同道人士对抗异派修士,等事情了结了,我们再去找一尘子讨还这个公道。他灭了我们二个门人的元神,我也不太过分,我只要把他的元神送上九霄轻灵之天,受万年罡风吹拂也就够了。”
飞龙心头大喜,元神受九天罡风吹拂?饶是你道行如何高深,只要你还是一个人,最多惨熬千年后,必定魂飞魄散,师尊这是表明了要给自己出气了。飞龙心里狠狠的诅咒着:“一尘子,你去死吧,哈哈,‘道德宗’几百年没有招集四大分院的人手了,这次,轮到你享受了不是?”
‘道德宗’的门人们纷纷称善,拍着法天老道的马屁说他是多么上体天心,多么的仁义。其实他们都知道,法天老道的用心就是折磨一尘子上千年后再让他元神消散而已,不过么,自己家的掌门,这个马屁还是要拍的,反正法天老道他也吃这一套,不是么?
法天老道和声说:“飞龙啊,这次苦了你了,起来吧,等‘凝魂丹’以及‘玄灵幻体’到了,就给你重新凝练魂魄,再给你恢复肉身,哼……一尘子在那个异派修士门派之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飞龙道长嘴巴一张,一连串的谎话就冒了出来:“他?按照弟子看来,他在其中有很高的地位,那些围攻弟子三人的异派修士,都是他在指挥的,而且口气呼喝之间极度不客气,把那些异派修士都当作走狗一般命令,看来他有着极高的权威,无人敢于反驳……但是奇怪的是,弟子们却得知了其他的情报,一尘子居然在另外一个国家有很大的家当,平日也不去梵蒂冈,倒是不知道为什么。”
法天老道重重的一拍掌:“哼,狡兔三窟,让外人认为他和那些异派修士没有勾结而已,用来掩人耳目,可惜他不知道我们‘道德宗’有你们三个弟子去冒死查清了他的底细,饶是他如此奸诈狡猾,又如何瞒得过天下人?”
飞龙道长连忙叩首说:“师尊圣明,想来就是如此。一尘子对于我们中土修士门派极度了解,他如果作为内应,为祸不浅呐。”
法天老道不屑得说:“就算他是内奸,又能奈我何?我等乃是唯一得知天地至理,可以达到天人和一境界的修士,岂是那些异派修士可以相媲美的么?任他们有多少人来,我们还不是可以摧枯拉朽一般把他们全部给消灭掉。”
一个长须老道走出了班列,问到:“师兄啊,那么,看来异派的那些修士也快动手了,我们是否也要准备一下了呢?那些抓获的探子,我们不过是浸泡在寒潭内三天后就放走了,可是如此频繁的有人窥伺我们山门,可见他们马上就要发动了。我们如今除了加强山门外的防护大阵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预备,是否要通知一番同道了?”
法天老道点点头:“法德师弟说得有道理,我们应该向同道们打个招呼了,并且邀请他们来‘道德宗’山门共御外敌。虽然他们也有察觉,但是我们最好互相通气一下为妙……唔,就邀请‘玄游宫’、‘碧落谷’、‘偷天宗’、‘幻世宗’、‘察微教’……等门户的道友们前来吧。”
‘道德宗’的几个长老互相看了看,默默的点头,法天老道提出的这些门派,全部都是比较倾向与‘道德宗’的那些修士门户,而例如‘五行宗’、‘遁甲宗’、‘逍遥宗’、‘御剑宗’等等门户广大,却是和‘天星宗’关系良好的宗派,全部都没有邀请呢。
法天老道捻须淡笑,心里幸灾乐祸的想着:“看你们‘天星宗’能否发现这些异动呢,否则就等着吃亏吧。那些门派一个个跟你们走得如此亲密,自然是不肯承认我‘道德宗’的正统地位了,要你们何用?”法天老道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中国的道教修士彻底的分裂成了两派,而他‘道德宗’的这一支还是处于弱势的。
飞龙道长的眼珠子转悠了几圈,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又哭叫了起来:“师尊,师尊,还请师尊作主啊。”
法天老道大惊,急问到:“又是如何?难道你又想起了什么?”
飞龙道长受‘杀月’的邪气侵袭,驱动了他那颗狭隘、自私、充满欲火的心,彷佛一条疯狗一般的叫嚷起来:“师尊啊,弟子从西方好容易保留了不全的元神逃了回来,谁知道又碰到了妖王的几个下属,分别是万年的火蝎精、猿精、土龙精等,他们追逐了弟子三天四夜,想要夺取弟子的先天元神增添他们的功力啊。”
法天老道眼睛都睁大了,异教修士夺取正派修士的元神增加自己的功力,在整个中土修道界来说都是极大的忌讳的话题,而妖王的下属居然公然抢夺飞龙的元神,这,这岂不是想要挑起正邪两派的纷争么?
飞龙道长添油加醋的说:“弟子已经告诉他们了,弟子是‘道德宗’门下,可是他们居然说如果是弟子这种情况,就算是……就算是……”
法天老道沉着脸说:“他们说什么?”
飞龙道长一副可怜的德行,偷偷的看着法天老道说:“还望师尊恕罪,弟子才敢说出来。”
法天老道的脸色更加阴沉,历喝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飞龙道长舔舔嘴唇,低声说:“他们说,如果是法天那个老杂毛要是被人打成了这副丧家犬的德行,他们也要偷空子来占一点便宜呢,何况是弟子?”
法天老道一道掌心雷击出,一道金光闪过,轰然一声巨响,‘玄微洞’的洞窟上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他咬着牙齿说到:“好,好,好,真好,这些该死的畜生,难得修成人形,居然就敢如此胡作非为,好,好,好,等事情了结了,看我招集正派修士去巫山找他们问一个公道,哼,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天下可以任他们这些异类胡为么?”
飞龙道长满脸笑容的磕下头去,恭声说:“师父圣明……”——
张的舌头都快磨破了,嗓子里面也是一阵浓烟滚滚的,他端起茶杯灌了一口,苦笑着向面前的三位上将解释到:“头儿,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是拜托,你们多少信一点点好不好?梵蒂冈的那些家伙,这次可是真的没安好心啊。”
三个上将互相看了看,轻轻的摇摇头,坐在正中间的那个一脸正气,看起来六十来岁的沉声说:“小鬼啊,你这小子,你和我们说什么呢?教廷想要在精神层面上控制中国?他们还有一个宗教裁判所,你当你在说中世纪的神话故事么?你往常都非常精明的,怎么这次变成这样了?嗯?是不是在外面被那些西洋鬼子的妞给迷昏头了?”
三个上将呵呵的笑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张。
张举起手:“得,得,得,我怕了你们三个老头子了,得了,你们不信我没办法,我有证据,那个安全部门不是调集了一批老百姓充当行动组的组员么?他们不是……”
中间的上将点头说:“我们也认可超能力的存在,我们也知道他们都是一些拥有奇异的能力,并且渴望报效国家的人,所以才同意让他们进入安全部门协助日常的工作。可是小鬼,你说的实在太玄乎了,那个教皇还三天两头在电视上抛头露面的,怎么看他都不象是你说的那样,一拳头可以顶得上一门重炮的怪物吧?”
张苦笑:“东海的那次的事情,就是教皇带人追击中国的一批人,然后被中国修士迎头痛击赶了回去,三位老大,你们都有这个资料吧?”
三人互相看看,脸色凝重的点点头,低声说:“这个么,我们也就是对外说,我们在实验大范围的激光全息景象技术,可是……”
张再灌了一口茶水,随后把杯子一扬:“哪位兄弟给我弄点水来,我就不信没办法让你们相信了。”一个站在旁边的警卫有点好笑的提着开水瓶过来,给张满上了,嘴里嘀咕着:“这家伙这次是存心耍赖皮来了啊。”
张没理会这个警卫的打趣,叽咕这说:“你们看,教廷的第一个代表团都被人给干掉了,可是一点悲伤的意思都没有,马上又要派出第二个代表团,这是为什么?当然了,这是可以证明他们对我们的友谊的重视,可是三位老大,你们不觉得他们的观点转变得太快了么?以前成天对着我们指手画脚的,可是这次一点征兆都没有,就突然要和我们结交,这是什么道理?”
左边的上将沉声说:“是有很大的疑问,可是这是他们外交部应该考虑的问题,不成为你要求我们进行戒严并且对所有形迹古怪的外国人进行狙杀戒备的理由,是不是每个外国人我们都要派十个狙击手整天跟着他们啊?这不可能的。”
右边的上将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神话,我们无法向上传达你的要求,我们自己也不会同意你所提出的条件。”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我可以给你们证据。”一道银光微微的闪动了一下,一阳子站在了会议室的一角。
四个警卫发出了一声雄浑的吼声,齐刷刷的一拳对着一阳子击出。一阳子不想伤害他们,稍微用了点力气朝旁边一引,谁知道四个警卫的力道大是出乎一阳子的意料,山崩一般的强大压力扑面而来,一阳子只得提起真元力,硬接了他们一拳,‘轰’的一声闷响,一阳子的身体居然被向后震退了三步。
四个警卫也都愣了,自己一拳可以打死一头最雄壮的公牛,这个家伙同时中了四拳,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已经叫嚷了出来:“这小子叫做易阳,是朋友,就是进来的方式突然了一些……他隶属——行动分队,是第一小组的组长。”
居中的上将挥挥手,四个警卫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他们三个人的身后,谨慎的看着一阳子。一阳子缓步上前几步,沉声说:“诸位将军,本来我们有能力对付那些该死的教廷的人,但是我们害怕他们万一失败后把怒火撒在普通老百姓身上,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这次的事情,还望诸位拿出一个有力的措施出来。”
“基本上,我们的争斗是很难波及到世俗界的,可是教廷的人并没有我们的修养,如果他们横下心要报复我们,那么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纽约整个被摧毁,不过是双方加起来不到五百人互相拼斗造成的后果,而这次的争斗,会是双方数万人拼死厮杀的一场劫难,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做一些准备,仿制他们的黑手。”
居中的上将沉声说:“你来的方式,有点类似龙组的附属部门正在研究的人体高速运动的课题,唔,我相信你们掌握了很奇怪的能力,但是要如何才能让我们相信,妖魔鬼怪、神仙圣佛都是存在的呢?给我们充足的证据。”
一阳子沉声说:“我可以给你们证据,但是你们要亲自去四川峨嵋山一趟,我让你们看看,方圆几百公里的山体是如何被我们隐藏起来,而千多年来没有人发现的。”
三个上将互相看了看,点头说:“可以,但是,我们不需要亲自去,我们的卫星可以看到一切,你需要多少时间可以让我们看到?”
一阳子淡淡的说:“现在。”
三分钟后,一副屏幕架了起来,卫星信号也接驳好了,地面指挥中心控制一颗备用的全天候侦察卫星飞到了峨嵋山正上方,镜头所到之处,可以看到地面上的一只小甲虫在那些梳理自己的胡须。
一阳子呼出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我们‘天星宗’能够让大家看到我们的山门所在,但是希望日后没有人去骚扰我们的安宁,否则的话,重新找一个充满灵气的修炼之地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他弹手拿出了一枚玉符,一溜银光飞射出了会议室,径直投向了‘天星宗’山门而去。一阳子心里苦笑:“师兄啊,你还真会给我们找麻烦啊……我们虽然进入了世俗界的部门工作,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们太详细的东西呀,这次我们中土修士可是要全部暴露了。”
屏幕上,一道银光闪过,一阳子低声说:“那是我刚才发出的通令火符。”
一个上校参谋看了看手表:“三秒钟不到,那道光抵达了峨嵋山……”所有的人神色古怪的看了看一阳子,张则是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哼哼唧唧的唱了起来。气得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上将给他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指头。
会议室内的人突然惊动了,屏幕上,峨嵋山后山的一角,突然爆发出了万颗银星,随后一道道光耀夺目的银色光带在空中缓缓的流动,从一个细微的点开始缓缓的向四周潮水一般的散去,随后可以看到上千面旗门在空中摇动了一下,一道道清光闪动,旗门一面接一面的消失了。紧接着,所有的银光突然一敛,三个长须老道出现在了空中,他们的下方,那卫星所照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一大块的土地,里面是葱郁的树林,以及无数的高大殿堂。
一个技术兵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喃喃自语到:“奇怪,刚才我注意了一下,那些刚才还接在一起的山峰,现在怎么突然偏离了有几十公里?我眼花了么?”
三个老道对天一个稽首,一面面旗门又从他们的袖子里飞了出来,无数银光闪动后,峨嵋山恢复了本来面目。
一个上将苦笑起来:“这样的,唔……你们这样的山门在全国有多少处?”
一阳子神容古怪的看着他说:“唔,中土正派修士百门,而异类修士数目也是繁多,山门大小各自不同,但是80%都用重重法术掩盖了,唔,这个地域面积算起来就麻烦了……当然了,这个,我们似乎是侵占了一部分国有土地,但是呢,这些土地也是从来没有被计算进去的,是不是?”
张咯咯笑起来:“哎哟,我说你们占用国有土地的方法还真有趣,能不能把我们的海外军事基地也这么玩上一手啊?”他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几个将军,而会议室内所有的人浑身一震,惊讶的看向了张。张耸耸肩膀:“我异想天开,大家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刚才居中的那位上将拍板了:“好,你们的证据还真他妈的够味道,嘿……唔,小鬼,你和我们去见几个人。梵蒂冈的那些洋和尚,如果他们真的敢胡来,我就敢调集轰炸机去对付他们,哼。”
一阳子微笑着,轻轻的鞠躬,一溜银光后,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