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有的禁卫军不知识站久了,还是向来懒散惯了,有的找一块草坪躺下来,仰望着星空,星空闪烁。张一剑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看着成群结队的禁卫军,大部分都在窃窃私语,或在猜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在无聊般聊聊家长里短。正烦闷间,宣召牵着一匹汗血宝马出来,上面坐着端是那少年,高俅与蔡相忙忙往边儿站。高俅伸了伸手,被蔡相一把拉住。高俅欲言又止,摇摇头,叹叹气。等少年过后,高俅与蔡相急急忙忙想进入延福宫,却被太监拦住了,不宜见驾,众人只能无奈回去。
月光皎洁异常,有些小微风吹过,树影儿轻轻摇,张一剑胆儿再大,也不敢拦天子的汗血宝马。约莫展茶时辰,少年接过太监手上僵绳,策马飞奔而去。留下仙子般的影。
第二天,早朝时众大臣有的提心吊胆,悔恨自己没去就驾。有的忐忑不安,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的战战兢兢,尤其是高太尉与蔡相。牙齿咯咯做想,也不知下了多少汗,直到天子出来,看到天子毫发无损,众人悬的心放下一半。直到退朝时,众人才舒了一口气,唯独蔡相与高太尉多喊了一遍皇上万岁万万岁,天子也只是多扇了扇手,像赶苍蝇般,一个转身就回去了。
这就像一个传说,也像一个插曲,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唯独少年的通缉令再也看不见了,师师出来唱曲儿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一月都不出来一次。可苦了那些浪荡公子,张一剑也来过几次,再也没听见师师曲。民间却有各种各样关于少年的故事,有的说那是上天派来的小神仙,专程来教天子治理天下。有的说那是先皇遗子,本来争夺皇位的,却依然让给当今天子。张一剑听到这些,也不去与人争辩,因为他有时也糊涂了,天子的权威第一次让自己动摇了,不过他还是天子,自己还是捕役。也许捕役的乐趣会比那天子多些。
好大一座湖泊,方园八百里,湖水蓝色诱人,果然名不虚传。好几艘渔船在湖面静静漂泊。一汉子头戴红缨毡笠,身容黑纱衣,手拿一把好枪,英姿飒爽站立船头,只可惜额头有一金印,怪不得就是豹子头林冲,身边却立一七尺大汉,头戴深红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筒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丫黄髯不是那朱贵却是谁?
“哥哥,早些时间我总梦见哥哥来投梁山,想不到今儿果真来了,却与梦差那十万里。梁山虽小,却是天府之国,经过大哥哥管教以来,这里现在人人平等,个个大碗喝酒,大囗吃肉,你虽在那太一教,却也莫得这般自由。”朱贵看着梁山方向道。
“你大哥哥莫不是那白衣秀士王伦?”林冲看着朱贵道。
“哥哥此言差矣,早三月前的确是王伦哥哥,可自从大哥哥来之后,我们都甘愿追随他,大哥哥开始说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按需分配的人间天堂,我们起初不太信。可是,在三天之后,大哥哥带领我们把张渎镇的大财主积蓄全搬过来了,还别说大哥哥真是好人,给那张大财主留下了够自理钱粮,还给为他干活的佃户们都发上数担粮食,够他们吃上一年。以前小的们只知道来个拦路抢劫,或者打个家劫个舍,或能赚来数两银子,现在好了,方园百公里大财主多年压榨的积蓄尽归我梁山,而且,这些财主虽然恨得牙直痒,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对待佃户再也不能像以前样,要那么多租,该交多少都是我们梁山与佃户们说了算,哥哥,你说我们有没有翻身做主人的感觉。”朱贵洋洋得意的讲道。
“那你们现在还拦路抢劫吗?”林冲不置可否。“我们大哥哥不允许,的确也是我们以前做的不对,也不知多少良人不明不白死去,他们的家人都不知如何底细,”那朱贵说到此时,也禁不住惋惜,或者说悔过,想当年在他的牛刀之下有多少汉子丧生,又有多少家庭破败。自己全然不知,“大哥哥曾说,我们只要努力干好自己工作就是最好的悔过”,那朱贵坚定的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