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得到元晟泰的照顾,又是送礼物又是帮他讨要饱食丹药,易天真心对元晟泰充满感激,同时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元晟泰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想来自己现在一文不名,要实力没实力,要背景没背景,最悲剧的是要相貌也没相貌,元晟泰身为青云国的二殿下,怎么就对他这么看重呢?
俗话说,拿手手短,吃人嘴软,易天现在又是拿又是吃,难免心里有些虚,有些摸不清门道。
待到两人走到一处僻静之处,易天将怀里的百花酿、大珍珠还有那瓶丹药一起拿了出来,塞到了元晟泰的手里。
“怎么了?”元晟泰微微皱眉看着他问道。
“殿下不说清楚,小弟万万不敢收这些东西,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易天认真道。
“哦?”听到易天的话,元晟泰微微一笑,坦然道:“你说得也对,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确实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但不是现在。”
“什么事情?要我做事需不能违背人伦天道,我易天虽非圣贤君子,但是也绝对不会唯利是图,”易天心生jing惕。从小在乡野里,他就听说过很多皇家故事,那些传说之中,不乏一些人神共愤的恶行。
见到易天这么说,元晟泰倒也对易天产生了几分敬意,不觉正se道:“兄弟放心,我元晟泰也自问不是正人君子,但是我也绝对不是专干那伤天害理之事的恶徒。我所敬重兄弟者,一来是因为兄弟心xing平淡,不骄不躁,二来是因为兄弟他ri前途无量,必然有登峰造极,手摘星辰的那天,届时,若是愚兄有难,仰仗昔ri旧情,想必兄弟会施以援手。”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为以后做打算?你怎么知道我会有那么一天?还有,你又为什么会有难?你身为皇家王子,岂会——”易天皱眉,但是随即却又沉吟道:“莫不是有人要害你?”这个时候,易天隐隐感觉到了一点什么。
“哎——”听到易天的话,元晟泰长叹一口气,先将东西塞回易天的手中,接着才无奈道:“身份虽然高贵,可是却也有难言之苦。想必兄弟也知道,现任青云国的太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他这人对我,对我极为忌惮,平ri里已经对我不满,他ri若登大宝,定然会对我下手。试想,到了那时,我孤身一人,如何与他对抗?”
“那你逃走不就行了么?”易天疑惑道。
“兄弟真是天xing单纯,政治斗争岂会如此简单?岂不闻斩草不除根,遗祸不浅,我那大哥为人心狠手辣,如若要对付我,又岂会容我逃走?就算我逃走,又能逃到哪里去?他手下高手如云,定然会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我。”元晟泰紧蹙眉头,现出惆怅神se。
“可是,就算你要寻求帮助,也应该结交掌门才对,我只不过是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易天感到自己的身份似乎瞬间被抬高了,有些扭捏。
“兄弟这话,我岂会不知?奈何凌云仙山一众长老从来不干涉皇家内部之事,只在外敌入侵时,才齐力护国,何况,一旦我大哥登基,定然会笼络众长老,到时候,他们不帮着大哥对付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又岂敢指望他们助我?”元晟泰说话间,再次长叹道:“所以,现在愚兄只能借助这两年的进修之机,多多结交众位师兄师弟,以期到时候能保住一条xing命,那样愚兄就要跪地叩谢诸位了。”
易天没想到表面开朗豁达,看似无忧无虑的元晟泰还有这等烦心事,一时间觉得元晟泰那华美的身影背后透着一缕孤单。尊贵的身份同时也带着人生的无奈,回想自己在家族内部曾经遭受的欺辱,俨然和元晟泰有同病相怜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