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真心没想到丁维娜也会有发火的一天,而且还发得莫名其妙,完全没有理性可言。走就走,泥人也有个土性,何况他根本不是泥人。走了也好,等她想通了再说。
丁维娜拉上大门后,靠在门上发呆。这下好了,趁了父母的心,她和李周越吵闹他们越开心吧?她听了不满,原先只想敲打敲打李周,没想到吵成了,他还真拔起脚就走,连求饶的话都没一句。
她缓缓地走到电钢琴前,随手弹了几个音,却好像拨在心上一样,轰轰地直响。
他是掩饰得好吗?原来脾气不小啊。按程玉兰的说法,不怕吵架,就怕对方搞冷战,把人搁在旁边,一搁好几天,谁冷谁厉害。
门外的李周,按了电梯楼层键,电梯却很久都没升上来,估计被哪个楼层占住了。他又按了几下,仍然毫无动静。他模糊地想到,结婚还得门当户对,否则白天不懂夜的黑。寻求正义,话说得轻松,可这事犯得着吗?也就维娜从未经历过风雨的,才相信努力会有回报。他可一点都不信了,他还不够努力吗?连婚姻都找对自己有利的,维娜这个傻乎乎的姑娘要不是外在条件都不错,他才不会那么努力呢。
话又说来,李周又想,维娜生完气总得后悔,他要是走了,她打开门来见他真走了,她会难过吧?她那个人老爱把情绪自我消化,绝做不出追上来的事,这一晚上得郁闷到什么时候。他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只好守在楼梯间里,就当练站功,好在他在分理处时也经常站。
还没过五分钟,门“咣”一声开了,丁维娜跑出来,随手拉上门,着急地按着电梯楼层键。可今天的电梯存心跟他们作对,无论如何就是不上来,丁维娜见它纹丝不动,更加着急。李周走得匆忙,外套拉在沙发上,晚上春寒料峭,他伤还没全好,别又得了感冒。
电梯不动,丁维娜转身打算走楼梯。她刚回过头,吓得“啊”地大叫-李周站在她后面。两人面对面,脸和脸之间只有半米的距离。
李周刚想叫她,就被她的叫声吓得呆住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丁维娜没头没脑拍打他的胸膛,“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李周刚想解释他不是存心的,他见她跑出来,想问她去哪而已。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丁维娜停下手,低头小声哭了。
李周心一软,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吧是我不好。”那什么,女孩子本来胆小,他应该先叫住她,她就不会被吓着。
丁维娜惊惶了一会,抹着眼泪想推开李周。但李周不松手,她挣不脱,挥起拳头又捶了他几下,越捶越轻,终于停了下来。
“你去哪?”李周已经看见她拿着自己的外套,故意逗她。
丁维娜白了他一眼,把他的外套用力塞在他手上,“给你。”她发现他的外套后,立马打他电话,谁知他的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她只好追出去,希望他还没走远。但是,她没想到他压根没走。
“我能去哪儿?”李周说,“我要是真走了,你还不得生闷气,没准一个人哭到天亮。”
这话说的,丁维娜又想捶他。
李周连忙解释,“我不是说我有多重要,是女孩子心细,有事容易多想,小事喜欢往大里想,嘴上还不肯说。”
丁维娜又白了他一眼,但莫名有些羞愧,她今天这火,发得是过了。
“还生气不?”李周小心地看着她的神色,丁维娜摇摇头,“对不起。”
这事吧,不怪他,要怪,怪社会。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本章还差点儿字,明天补全。
今天我削苹果,在挖果核时出了点小意外,军刀直奔左手食指去了...嗯打字用的中指,不怎么习惯,速度更慢了。
至于我为吗吃个苹果还用刀先掏核,泪,详见从前的留言,秋天我吃新苹果吃到条虫,幸好吐出来时还是活的、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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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no的地雷!么么,谢谢你一直鼓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