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界相邻的乐州首府“檀城”,勿弗子眉头紧皱的行走在宽大的街道上,身侧是他的几位小伙伴,几人刚刚从大将军司衙门内走出来,虽然没有戚太保那样的亲密度,但韩暹与勿弗子的亲密度也不算低,怎么说也是跟韩暹一起南征北战的小弟嘛!
韩暹原本是很轻松的管理着黄巾,但近月以来,韩暹的头发白了一大半,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起来,在回答勿弗子的问题时,有些言不由衷,这让勿弗子心一直往下沉,而折冲府、奉义府、横野府方面传来的消息,更是让勿弗子心情沉重。
威烈北府六军三水师共九位军主,戚太保常年不见人影,勿弗子实际上就是一军的半个军主,作为一支韩暹亲信的军团,威烈北府的命运与韩暹等六位渠帅紧密联系,一旦所谓的张角亲子张牛角回归,韩暹等六位渠帅何去何去?威烈北府又何去何去?
早被认定为下一代黄巾太平王的戚太保,又何去何从?
“还没有戚太保的消息吗?”想到戚太保,勿弗子的眉头皱得更深,扭头问身边的小伙伴。
“十几天前,分批带走单县军营内所有的预备战兵,共3000左右,随后入驻他在平冈城的威烈港附近的戚宅,紧接着,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一次性将近4000的战兵,全部带离戚宅,随后,在檀城西南方向的山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有战兵都带走了?”勿弗了很是吃惊的问道。
“全带走了,不仅如此,檀城太守戏志才还替他变卖了很多资产,合计3000万左右的汉帑,麻蛋,这个败家子,老子若是有那些好生意,哪里会卖,全是生金蛋的鸡啊!”小伙伴愤愤的骂道。
“他还卖掉所有的资产?卧槽尼玛的戚太保。”勿弗子怒骂道。
小伙伴们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勿弗子,他们不是蠢人,知道戚太保如此的动作,肯定是脱离黄巾的,但在他们看来,戚太保脱离黄巾不是很好吗?勿弗子就可以取而代之,威烈北府一军从此就是他们说了算。
勿弗子没有跟小伙伴们解释威烈北府面临的危机,他一边疾走一边盘算着,“程志远率领的兖州黄巾已经借道兖州,褚燕率领的冀州黄巾,同样也在借道冀州,两支黄巾将在幽州会合,借道幽州前往乐州,槽尼玛的,兖州是魏部,冀州虽然归属不明,但魏燕都有驻军在,幽州更是燕部的地盘,这两部借道给两支黄巾军,打算太明显了吧?”
返回单县的军营,勿弗子派出十几匹快马,向其余各军的军主发出邀请的信函,两天后,八位军主集聚在单县最大的酒楼内,酒楼周围皆是勿弗子的战兵,隔离所有的人靠近。
灰轨一脸不爽的拍着桌子说:“老杂毛,摆下重兵是要杀我们吗?”
勿弗子冷笑一声说:“要杀你,我需要摆下重兵吗?”
“槽,来单挑。”
勿弗子不理这个与戚太保一样,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货,扭头向几位军主说明最近一段的情况,几位军主早就知道了这些,虽然他们各有各的打算,但很现实的一个问题是,他们如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韩暹为黄巾主公的基础上。
几位军主一直很淡定,直到勿弗子扔出一个重磅消息,戚太保溜了。
拍桌子声此起彼落,勿弗子特别注意灰轨、希残痕、越不穷三个水师军主,发现这三货虽然也在拍桌子,但明显反应不激烈,槽,这说明戚太保走的时候,早就跟这三货通了声气,尼玛个蛋,勿弗子气得脸色发青,戚太保真尼玛不讲义气啊!
“戚太保给这三人留下的后路是什么呢?水师还没有建起来,战船仍然还在船厂里的生产,但到了月底,所有的战船都可以交付,毕竟船厂里一直有大量空船,只要装修一下就可以出售,所以,半年一艘战船的期限才可以缩短到一个月多。”勿弗子摸着他的短胡子琢磨着。
五军军主安尘拍了桌子后,就起身告辞离去,随后,几位军主也相继离去,勿弗子没有挽留那几位陆军军主,把三个水师的军主给拉住,“我们虽有矛盾,但早期也是同生共死过,现在这种时候,不该透露一些信息吗?”勿弗子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