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出来,店小二高兴到几乎要晕了,胡非却道:“本来是要给你的,但是注意,你说太多,所以不给了。”说着放回怀中,又道:“但是你说得很清楚,还是要给你,又注意,不是给你那个,而是给你这个。”却拿出一把铜钱放在了小二手上。小二大为失望。
五人笑着往南走去。果然,走得十二三里,便有一条岔道,左边那条路两边都种了枫树,右边那条路却只有一边种了枫树。五人往左边走去,又走出几里,离溪流已不远了。远远就听到有琴声悠悠传来,琴声中有人说道:“我们兄弟四人有急事过桥,请这位朋友让一让,我们江南四义重重有谢!”
五人走到溪流旁,果然见到了一座木桥。只是木桥并不如小二说的铺了木板,只有两根四五丈长的大枫树干横跨溪流。细看之下似乎木板已被人拆掉了。
有四个汉子正站在桥头,正是江南四义。江南四义前边,一个四十余岁的紫衣人正端坐在桥头的一张木椅上,脸白无须,双手正抚着面前的一把古琴。紫衣人一边抚琴一边回答江南四义道:“四位既是江湖中人,打赢了我,你们自可以过桥到龙山寺。”琴声依旧悠扬,说话声却尖细有知女人。
萧剑等人不由一振,细看之下,却发觉紫衣人绝非吴亮。五人一时并不出声,只作壁上观。
江南四义的老大李平道:“为了义气,今天说不好要领教阁下的高招了。只是在下兄弟与尊驾无冤无仇,何必伤了江湖义气呢?”
紫衣人不答。
老二王圭道:“大哥何必和这种装模作样的人废话。”转而喝道:“看招!”王圭手上已拿出了链子枪,一枪飞刺紫衣人面门。
紫衣人竟然安坐依旧,抚琴依旧,对王圭攻来的链子枪只如不见。连琴声似乎也毫无影响。眼看就要命丧飞枪之下了。王圭还有些不忍,紫衣人忽然嘴一张,钢牙一咬,咬住了枪头。王圭心道:“不是吧,敢用这种怪招?可惜是链子枪,不能再加一分力,否则喉咙都戳穿他。”王圭只好往回夺,但紫衣人就是用牙咬着,王圭用尽吃奶的力气却拉不回来,拉得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毕现。
老四姚真见状连忙上前帮忙,两人一起拉。
紫衣人却依旧稳坐如初,气度不凡。琴声却更是悠扬。见两人气力用老,一松口,王圭与姚真一下子往后摔倒。众人这才知道这紫衣人可真不大好惹。
江南四义此时退了下来,不敢再出手。
四人看看萧剑等人,也没认出萧剑,老大李平问他们几人道:“诸位何不上前一试?”
胡非道:“我们在这只看热闹。”
此时大路上走来了七个青袍道士,看样子是全真教门下,七人年纪都不大,为首的大概也只是三十不到。走到青枫桥前,为首的道士向紫衣人道:“尊驾怎能霸住桥头?请让开我等过桥。”
江南四义大喜,未等紫衣人说话抢着道:“这老兄说,谁打赢他就可以过桥去龙山寺。”
那道士眉头一皱,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