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靳战东又大喝了一声,右手中指这一次戳到了侯靖海胃部的中脘穴上,侯靖海当即又是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除了剧烈的疼痛以外,胃里更是一片翻江倒海,那滋味简直是痛苦得无法形容。
“我打。”靳战东再次大喝了一声,却听见侯靖海凄惨的喊道:“我说、我说,快停手,我什么都说。”
呼!靳战东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出来,然后双手反掌向下收住了自己的硬气功,这才对侯靖海呵呵笑道:“这就对了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早点儿开口,你又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呢?”
这哪是皮肉之苦啊!简直比放进油锅里炸还难受,侯靖海愤愤的看了靳战东一眼,这才表情痛苦地道:“问吧,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林枫见状大喜,他投给了靳战东一个感激的眼神,这才对侯靖海说道:“我问你,是谁指使你把那个装了二十万块钱的黑色手提箱放进宋一飞的办公室的。”
侯靖海答道:“是我们情报处处长孟永钊让我干的。”
“很好。”林枫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李达斌是怎么死的?”
“我干掉的,孟永钊让我潜入他的家中勒死了他,然后放火毁尸灭迹。”
“毁尸灭迹。”林枫冷哼了一声,拍着面前的茶几就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道:“你难道不知道那幢公寓楼除了李达斌以外还有别的住户吗?你知道你丫的这把火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群众?”
侯靖海的表情波澜不惊,他淡淡地道:“我是个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孟永钊是我的首长,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你个狗日的。”林枫闻言气得肺都炸了,冲到侯靖海面前啪啪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然后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穿着的军服上的臂章,指着臂章对他瞪眼怒道:“你狗日的好好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是华国人民解放军!什么叫人民解放军?你们的第一天职就是保护广大人民群众的;一把火害死了几十个无辜群众,你丫的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跟老子谈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呸!”
林枫一口吐沫就吐到了侯靖海的脸上,然后指着他怒吼道:“你狗日的等着,这回老子要不枪毙了你,就不是人养大的!”
侯靖海此时早已被林枫那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训得面红耳赤,他深深的把头低了下去,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忏悔,也许是无奈,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最清楚了。
录完了侯靖海的口供,林枫当即给林德胜去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对孟永钊展开全面的监视;没想到一个小时以后林德胜给他来了电话,说孟永钊带着他的特战分队全副武装的搭乘着一架军用运输机朝汉江飞去了。
接到这个消息林枫有些迷糊了,这当口孟永钊带着一群武装到了牙齿的特战队员飞去汉江干嘛呀?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鬼,丫的究竟想干嘛呢?
想着想着,林枫忽然想到宋一飞现在还关在汉江市第一看守所里,而除了他汉江市并没有直接跟这件事儿有关的任何东西存在。
“不好,宋翰林要狗急跳墙。”林枫终于意识到了孟永钊此行的目的,当下他拉上靳战东就飞快地跑出了房间,然后开着车火急火燎的朝机场去了;路上他给陈剑喻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调集警力赶往汉江市第一看守所保护宋一飞;眼下时间就是一切,但愿宋一飞能挺到警察们过来,否则可就大事不妙了,林枫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宋一飞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而此时鄂北省公安厅大院也已经是警笛大作,随着陈剑喻一声令下,上千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在这里集合,然后开着警用装甲车就朝汉江市第一看守所去了。
陈剑喻坐在最前面那辆警用装甲车上不停地催促着,虽然他对于林枫提到的情况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宋一飞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个责任可是自己负不起的。
正在着急之际,对讲机里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报告陈书记,这里是省厅指挥中心;刚刚有一伙恐怖分子袭击了汉江市第一看守所,我方有多名民警在与对方交火的过程中牺牲,目前负责守卫监区的武警和剩下的民警正依托监区的围墙和建筑进行抵抗;根据报告,这伙恐怖分子携带有重武器,汉江市第一看守所请求马上增援。”
哪儿有什么恐怖分子啊!这分明就是孟永钊一伙人干的,看样子林衙内提到的情况果然属实,只是陈剑喻没想到这帮人会如此疯狂,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直接攻打看守所,如此看来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了。
当下陈剑喻拿起对讲机就把有关情况向跟在他身后的特警们叙述了一遍,最后只听他慷锵有力地道:“这伙恐怖分子穷凶极恶,请同志们务必保护好自身的安全,对于负隅顽抗者一律就地击毙。”
放下对讲机,陈剑喻在心头暗道:既然指挥中心说是恐怖分子,那老子这回就把他们当成是恐怖分子打了,敢在我的地盘撒野,这回老子叫你们一个个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哼!</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