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觉蹙了下眉,她这副样子又是演得哪出?
“叙旧?潯月自认为和娘娘无旧可叙不是吗”我亦故作无辜地看着一脸灿烂的她。
“呵,潯姑娘如此聪明,自然知道本宫想叙些什么不是吗”
“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请直言,潯月愚笨实在猜不出”
“愚笨?呵呵呵……潯月你,若此时本宫赐你鸠饮,你喝是不喝?”她脸上笑意越发耀眼,一双明目此刻闪着刺眼的光芒。
心中一突,竟猜不出她此时此刻这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若是以前我许会以为她在玩笑,不过自从上次那次事件后,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已然不能用常理来辨别。
我直直地望着她,想从她那雍容的笑容下的窥得几分心思。
“放心,现在蕲皇如此看重你,本宫哪里敢动你分毫”她眼中笑意倚在,却透着一抹寒意。
被她如此戏耍,心里自然恼得很,却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
“皇后娘娘唤潯月过来,只是为了这几分话?”
“自然不是,本宫就直言了,其实,这戏话也只能在蕲皇不在时才得”她故弄玄虚地瞥了我一眼,眼中浮现一抹氤氲。
我沉默不语,静待她后话。
见她忽然从袖口里掏出一件东西,似是木制的发簪。
“可认得这发簪?”她嘴角一扬。
我闻言不禁踏前一步,待看清她手掌中平摊地断成两瓣的木簪,心猛地一抽!
这,这不是被司寇邪拿去的吗,怎会在她手里。
见我瞬时变了脸色,她似乎心情大悦:
“这木簪,是本宫的人在……荆棘滴石乳洞内发现的”她语气平柔地絮,不扬不抑。
我不可置信地一个抬眉,直接撞上她此刻一双暗含快意的眼神。
呼吸一滞,荆棘滴石乳洞,难道?!
“蕲皇亦有命人去那搜寻,但……一无所获,可本宫的人却在一堆乱石上发现这木簪,因为在那种地方这东西显得太过显眼,这才传到本宫手里,不知,潯姑娘你是否认得?”
我愣在原地,脑中似乎突然一片空白,眼前的人嘴一张一合,似乎在着什么,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心,仿佛被掏空了般。
“潯月,你可知道,蕲皇可是派了近百人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扎碎乱石,进去洞内的,据报,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石,人……绝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她的声音越来越远,似乎相隔千里。
我却直直地盯着她手心里的木簪,心脏仿佛被重重扯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她的这番话,如锥子一般锥心,一针见血。
见面前的她苍白的嘴唇,毓娇的笑容顿时凝固在唇边,心里蓦然涌起了一种报复的快意。
似乎觉得她的反应还不够,那抹了丹红的朱唇又缓缓一扯:
“三个月了,依然无声无息,你还认为他活着吗?”毓娇忽然阴戾地轻言出声,那声音似乎带着丝丝恨意和‘愉悦’。
心如悬旌,人却仿佛早已失了心……
就在我恍惚失神之际,那幽怨的声音又不轻不重地扬起:
“可想亲眼去那荆棘滴石乳洞内看看?”那声音似带着一种魔力,将人冉起一抹祈望。
我不可置信地一个抬首,只见她眼中的笑意灿烂的如此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