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经济利益不能诱惑单妈妈,曾医生便威胁说,他带来的这个李老板是混得很好的一个地头蛇,黑白两道都有人。如果不答应,不仅单妈妈会受到惩罚,说不定女儿阿芳也会受到牵连的。
女儿是单妈妈唯一的希望,精神的寄托。这些年忍辱偷生,为的都是女儿能够有个好的学习和生活环境。要是女儿有个什么意外,她也没有继续生活的勇气。女儿就是她的全部,亦是她的软肋。
听曾医生提到阿芳,单妈妈沉默了。在曾医生和李老板的软硬兼施之下,她再一次选择了忍受。
听到这里,单思华“突”地站起身,“彭”地一拳重重地敲在木桌上面,双目快要喷出火来。
曾医生和李老板这两个畜生,简直禽兽不如,居然干出这种违驳人伦的龌龊之事。怪不得以前听说,李老板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原来是这样的嗜好。
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绝对不能够轻饶。单思华目露凶光。满脸杀气地转身,抓起一把菜刀用报纸包好,插在腰间,二话不说,就往外面冲。
单妈妈见状,立刻意识到不妙,当即拉住单思华的手,急道:“华倌,你要去哪里?”
这是一间比较简易的出租房,只有十几个平方,床和桌子的距离并不远。前面阿格躺在床上想着心事,渐渐睡着。单思华敲桌子的那声“砰”把他惊醒,随后又听到单妈妈的惊呼,阿格当即起身一看,单思华正好挣脱了单妈妈的拉扯,往门外冲。
虽然不知道单思华和单妈妈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从单妈妈的表情和单思华怒气冲冲的样子,阿格已经看出来一些端倪。见单思华负气往外面冲,阿格暗道不好,赶紧追到门口,大叫道:“阿华,华哥,你要做什么?”
对于阿格的呼喊和妈妈的惊叫,单思华充耳未闻,仍然固执地一头冲进夜色中,撒开腿向公路边跑去。这下可把单妈妈急坏了,她对阿格吼道:“小伙子,快去把他拉回来,要不然要出大事情。”
阿格闻言急道:“阿姨,他怎么了?”边问,边往外面走。
单妈妈跟在后面,面露焦急道:“我们本来在聊天,听说我被人欺负,他就抓了一把菜刀藏在腰上,往外面冲,可能是想去找人家。你快去拦住他,我怕出事。”
阿格闻言点点头,对单妈妈回道:“好的,阿姨,你放心,我会把他叫回来的。”然后快步追出去,对着单思华的背影大喊道:“阿华,回来,有什么事情先回来,等春仔回来再说。”
阿格的这句高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单思华看也不回头看一眼,继续沿着小路向大公路边狂奔,路灯惨白的光将他的身影迅速拉得好长,投射在小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