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剑?”卡拉波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哪有这么给神器起名字的?你干脆叫做“劈柴”、“剔牙”、“切菜”或者是开酒瓶软木塞的“改锥”算了!
“就是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沈之默地语气不容别人质疑。事实上就是这个看
平淡的名字,反而能显出剑主人傲视天下的雄心气概受过中国文化熏陶,自然体味不出。
“好,屠狗剑就屠狗剑,虽然我预感这会成为笑柄……”
留下在天井欢庆地矮人们,与宗师走进安静的内室,倒了一杯酒,沈之默这才发现胸口的伤疼得厉害,尤其是在低温的冬天,只要受一点点小伤就非常刺激神经,不过这已被获得屠狗剑的巨大喜悦给淹没了。简单包扎一下,说:“虽然我更希望得到火枪,但这把剑同样非常好,超乎我地意料之外,卡拉波大师,您亲手铸就了一段神话。”
卡拉波成就感十足,与他举杯相碰,途中又说了铸剑时遇到的诸多难题,然后凭借自己聪明过人的头脑和举世无双地天赋一一化解,再次证明了自己在铁匠界无可动摇的地位。
“我想你在剑刃上刻一道符文。金属很坚硬是不是?有办法么?”
“当然,铁匠们有自己的办法,在剑刃周围糊上蜡,雕琢好符文图案,形成沟槽,然后灌入强酸进行腐蚀。等出效果以后把蜡刮去,图案自然就有了,这叫做蚀刻。不过这把剑不见得那么容易,以目前强酸的腐蚀程度,没个十年八年不行。依我看还是刻在剑柄的好,那里用了少部分瑟银和水晶金,水晶金对强酸的抵抗力不是太高,如果加大剂量,我再调配一种专门针对水晶金的强酸,应该有三天就足够,唉,我觉得我快要成了炼金术士。”。
沈之默笑道:“天下不同的道路,然而终点却是一样的,音乐与绘画有共通之处,锻造与炼金也一样殊途同归,恭喜大师,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您一定会成为炼金术士们的崇拜的对象。”
马屁拍得卡拉波满心舒坦,说:“其实炼金术可没那么简单,要有很长的路走,唔,我们先不谈论这个,您打算蚀刻什么符文?刻上寒冰符文,在刺入敌人的身体瞬间将其冻成冰块,或是加入狂暴效果,每一次挥动都能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还是附上光明的祝福,随时随地净化自己的心灵?”
这些东西在沈之默看来只是歪门邪道而已,拒绝了他的好意,说:“我只要刻几个字激励自己的决心,就这么简单。”
“什么字?勇气、信仰、精神还是圣光永在我心?或是您妻子、情人的昵称?当年相爱时许下的誓言?”
沈之默暗道这该死的老铁匠联想能力实在太丰富了,不得不佩服,叫来一名矮人,对他吩咐几句。那矮人得了命令,立即出门乘车赶去春水街街尾的钻石蔷薇堡要来土制毛笔和墨水。行动迅速,两人才对饮了几杯。
取来白纸,在矮人大师诧异的目光中运笔写下“蛮夷皆我奴”五个汉字,墨汁淋漓,铁勾银划,刚劲有力,龙飞凤舞,一气呵成,经他一介江湖武夫之手,深有杀伐气息,令人一看之下,触目生寒。
卡拉波不认识什么意思,知道他是魔法部研究院副院长,说不定其中藏有一个禁咒呢,不敢多问,说道:“就照着这个图形蚀刻?”
“没错,三天后我来拿,另外再帮我准备剑鞘。还有火枪,您什么时候才会动工?”这才是沈之默最关心的重点。
“火枪?我是做了几件秘银的样品,还是不够完善,火枪的工艺比普通兵器复杂,怎么才能发挥最大威力,我还需要好好斟酌。”
“那几件秘银样品,能不能给我玩玩?”
卡拉波当即找出一把长枪管的火枪扔给他:“为了这个,我不得不研究物体运行的学问,只怕没过几天也要成物理学者了,枪管里刻着膛线,精准度比火绳枪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它内部的膛线能给发射的弹药一股旋转的力量,无论射程还是威力都要大得多,一百米之内,百发百中,重型铠甲照样可以击穿,唯一的缺点是装弹速度有点慢,而且制作工艺复杂,一般铁匠难以仿造,军队也无法大批量装备,再说他们都不喜欢用火枪,认为只是猎人的破玩意。”
沈之默端平秘银膛线枪进行瞄准:“太好了,那把屠狗剑比起来就像垃圾一样,可以当做通火棍用了。”边说着,装进一颗铜弹头的子弹。卡拉波兀自嘀咕道:“一把破秘银火枪也配与神器屠狗剑比较?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