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信徒用带孩子地借口推托主教的邀请么?林顿主教一点就透,知道他言不由衷,笑道:“不要紧,一切都为了帝国。只要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没问题。”沈之默心道:“等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我就是圣光。”
临行前,奥布里遵照吩咐偷偷塞给主教一袋银币,声明捐献教会地善款,不过撒加大人做好人不留名字,就不需要登记在案了,请主教拿着这些钱自行妥善处理。林顿心领神会,朝他递出一个暧昧的微笑。
在人类帝国,神权与皇权并立,教会的势力还真不能忽视,搞好了关系,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返回的途中,沈之默与黛儿同乘一车,经过街口,车速缓慢下来,马夫抱怨道:“真该死,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来逛街。”
晚上六七点钟,夕阳西下,正是劳累一天的人们回家用餐休息的时间,往往很少有人在外头闲逛,但街头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把街心广场围得水泄不通,真是怪事一件,难道又有什么出名的吟游诗人或那个宫廷男高音在表演?。
马夫坐得高,望得远,只看一眼便瞅见街心喷泉处的那番景象,叫了一声“我的妈呀!”吓得差点栽倒。
黛儿伸着脑袋,奋力往窗外望去,沈之默把她拉回怀里,说:“不用看了,那是教父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是什么呀?”黛儿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万分期待。
“昨天欺负你的人,我让他在这里忏悔自己的罪孽,他再也不会去欺负别人了。”
“太好了,撒加叔叔,你真厉害,让他们都听你的话。”
“他们都是听话的狗。”
“为什么?”
“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
楼上的呻吟声和喘气声还在持续,独眼狼沙恩狠狠拍出一张纸牌说:“我赌他们最多还有三分钟就能结束。”另一个人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骂道:“好家伙,趁着说话分散大伙注意力,敢偷换牌,我去你妈的!”顿时,从衣袖里掉出十多张纸牌,在座的七八个人纷纷为之色变。
独眼狼沙恩气急败坏,立即拍桌子道:“刚才打得好好的,我怎么知道?好啊,你突然抓住我的手,就是趁机往我衣袖里塞牌,故意栽赃嫁祸!他娘的,老子跟你没完!”
那人已经一拳朝他眼睛打去,牌局乱成一团。
这是位于春水街的爱之夜酒馆,上下三层楼,五六十个姑娘,专门经营皮肉生意,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生意还算不错,环境安全,价格也很公道,因此回头客不少。然而这里实际上是黑手兄弟会盘踞在春水街的窝点,连同附近十几家妓院都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时常偷税漏税,也不用向哪一方势力交纳保护费,有时候还仗着人多势众暴力抗法,在这一带,谁都不敢拿正眼看他们。
他们的头领锡得尼,绰号剃刀,为人阴狠毒辣,说一不二,手下四十多名身手不凡的兄弟,装备着桐树街矮人铁匠铺锻造的利剑长刀,雄心勃勃,甚至妄想霸住整条街吃独食。
独眼狼沙恩是锡得尼的得力助手,酷爱赌博,偏偏没什么赌品,喜欢作弊,常与同伴们闹出矛盾。
这时门口嘭的一声被人撞开,两个人提着砍刀冲进来,沙恩见状破口大骂道:“好啊,争不过了就想下毒手,我知道了,你个兔崽子眼红我和锡得尼的关系,来呀,上来啊,老子跟你拼了!”
那个闯进来的人愕然不解,叫道:“独眼狼你们搞什么,外面有人闹事,还不快点上去?”
“什么?哪个瞎了眼睛的东西敢找兄弟会的麻烦?”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火光一闪,“砰”,一声沉闷的震响,那人太阳穴现出一个幽深的窟窿,汨汨往外冒出滚烫鲜血,圆睁双眼,直挺挺倒在地上,离得较近的人被鲜血洒了一头一脸,腥味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