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淼却没顾上洗手,他还在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又问了遍:“你说那是豚脚做的?!”
“对啊,孙管事没跟您说么,那是小子打小就吃惯了的吃食,是我阿爹常做给我吃的。”王况当然明白林荃淼为什么这么吃惊,还是装糊涂,:“怎么?可有什么不妥当?”
“你!你!”林荃淼是吃惊得连说话也结巴了,“你若给我吃,吃,吃也就罢了,怎么让我送那醃臢物给,给,给阿爹吃?”
“小子打小就吃豚肉啊。”王况眨眨眼。
“豚肉是豚肉,豚脚可是整天的踩泥地里,什么地方都去,那么醃臢的东西,呸!呸!呸!”虽然没见过猪,林荃淼还是听说过猪脚是最脏的东西的。所以他平日里来吃酒,也不排斥吃卤猪耳朵和猪肉,但从来没敢想象过吃猪脚的。
“那便又如何?难道林小郎君平日里吃的菜蔬都不用施肥的?那肥料来处林小郎君总不会不知道?”王况说的是庄户们平日里都用人畜的粪便浇肥的事。
“这。。”林荃淼说不出话来说了,楞了半晌,也顾不上吃了,叹了口气,一甩手,“恐怕某帮不了大郎了,我阿爹那关可是不好过,某这就回去禀告了。且看你如何应付。”
林荃淼这是走了,这下子一边呆着的孙二也是脸色煞白,跑到柜台边和孙掌柜说了几句,就匆忙赶去找孙铭前了。让一县主簿吃下醃臢物,这可是了不得的罪过,还是赶快让东家来处理。
等孙铭前赶来,那林主簿家也差人来了,说是请王况过府一述。说得是好听,但孙铭前他们却是明白,这恐怕是要拉王况去问罪了。把个孙铭前和孙掌柜几个急得是团团转,却又不能拉住王况不让去,想陪着一起去,可人家说了,只请王况一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况却是不急,这些都已经在他意料之中,他安慰孙铭前说:“伯父但请放宽心,况心中有数,此去不消一个时辰即可回来,说不定能带来好消息呢。”
听王况这么说,孙铭前将信将疑,王况的聪明那自然是不消说的,就可惜不喜学文,若要学文怕是能有所成。可这是个亵渎一县上官的罪过啊,王况能有什么办法?咬咬牙,一跺脚:“罢了,大郎你且去,若是一个时辰回转不来,伯父我拼了这个老脸上门请罪便是,只是大郎万万记得,若林主簿真要问罪起来,一定要咬定是老朽吩咐的。一切有老朽担当。”
王况笑笑,却不说话,拱了下手,随林家来人去了。他这时候已经明白,孙铭前已经把自己当做子家子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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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5点,灰雀总算又码了一章出来,困死了,先睡去了,争取看看下午或晚上能否再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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