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那里能料到任天弃居然会先下手为强,给自己来这一手,一时血流如注,捂着右腕痛得乱叫。
任天弃见这道士不敢与自己正面交手,便料到他的身手有限得紧,现在受了伤,又手无寸铁,那是更不用怕了,将那长剑捡到手中,一挥手,已对准了他的咽喉。
陆玉嫣见状,惊骇的道:“天弃,道长好心好意的给咱们带路去找大家,你怎么把他伤成这样?”
任天弃哈哈大笑道:“好心,只怕未必,玉嫣,刚才见面的时候,这道士瞧你的眼神就不对,我从小在妓院长大,这种色鬼我可见得多,你知不知道,他刚才让我上前,就想在背后杀了我,多亏我聪明,出手够快,否则脑袋就给他砍掉了。”
陆玉嫣有些半信半疑道:“真的,天弃,你确定,千万不要伤了好人。”
任天弃道:“玉嫣,你别傻了,在这样的地方,你什么都能当,就是千万当不得好人,你别忘了那和尚的下场,我一直就觉得奇怪,要是被什么怪兽吃的,那骨头应该全是碎的才是,怎么还会穿着衣服,又那么齐全,我猜得不错的话,多半是被这些人用刀割了肉吃。”
说着用剑又向那道士一逼道:“说,我猜得对与不对,要敢说假话,我马上把你宰了当肉吃。”。
那道士脸色大变,但忍着剧痛,强打精神道:“无量寿佛,贫道乃杭州望月观主持静尘,岂是小施主所说的那种人,小施主实在是误会贫道了。”
陆玉嫣一听,顿时也吃了一惊,摇了摇任天弃的胳膊道:“天弃,你真的是错伤好人了,静尘道长可是咱们杭州城有名的法师,驱妖除魔,济世救人,杭州的百姓人人都知道,怎么会在背后害你,快,快放下剑向法师陪罪。”
任天弃笑着摇着头道:“玉嫣,这人过去如何我不知道,但现在他有害咱们的心思,这是千真万确,你先别管,瞧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步,走到那静尘面前道:“说,你刚才是不是想对我下手。”
静尘忍痛干笑了两声,道:“小施主,你真是误……”谁知他这个“会”字还没有说出口,任天弃忽然举剑向下一挥,血光再现,竟将他的整个右臂都砍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瞧着那剑笑嘻嘻的道:“这剑倒挺锋利啊,不知道用来砍脑袋,是不是也这么一下就掉了,想来好玩得紧。”
静尘这小子居然如此心狠,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起手来,又是痛得一阵乱叫之后,迭声道:“不好……不好玩,一点儿也不好玩。”
任天弃又道:“说,你刚才是不是想对我下手。”
静尘刚吃过亏,知道若再否认,这小子的剑就多半照着自己的脑袋来了,只得道:“是是,我刚才是想小施主下手,可,可我也是饿得没法子了啊。”
陆玉嫣听他亲口承认,心中也是大恨,完然想不到在杭州城鼎鼎大名的静尘道长竟然会是如此的无耻之徒。
任天弃倒是他的知己,一边晃动着长剑,一边瞪着他道:“这里没什么食物,那些怪兽又厉害得紧,你要杀了老子吃掉,倒没什么,但老子要杀了你吃掉,也很正常,不过你若是乖乖的回答几个问题,或许老子还能放过你。”
那静尘过去虽有些法术,但自进入此地后,已和普通人无异,再者经历了种种的恐怖之事,性情已经大变,听说任天弃语气不善,一脸骇惧,连连的点着头道:“是是,小施主尽管问,贫道一定知无不言,知无不言。”
任天弃道:“我问你,瞧见一个二十来岁,高高胖胖的,穿着青色衣裳的人到这里来没有,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长得挺美,就和她差不多。”说着向陆玉嫣一指。
静尘又瞧了陆玉嫣一眼,目光中又散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光芒,但很快就隐没了,点点头道:“小施主,你说的那个高高胖胖的人我没瞧见,不过不久前咱们这里的确有人从外面抓了一位长得很美的姑娘回来,那姑娘可是牙尖嘴利,挺会骂人的。”
任天弃闻言,顿时一喜,他说的这位牙尖嘴利的姑娘,八成就是武琼儿了,但跟着心中又是一沉,武琼儿在这里,那猪肉强呢,他千万不要被人当作美味给吞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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