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总啊,听说最近勒市长出了点事情吧,怎么样,我还有些路子,要不要我帮着说道说道。勒老爷子毕竟岁数大了,烦动他不好吧。”这时,老佛爷在一边看似好心的道,但实则却是落井下石的道。
勒家这样的人家,只要勒老爷子还在世,那谁都会卖面子,哪里能沦到一个外人为勒家人说话,老佛爷这话是打脸呢。只是老佛爷这话明面上可是一片好意,勒强心里就算不痛快也发作不得,白蔡蔡嘀咕着,真是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多谢老佛爷好意,不过勒家人别的本事没有,担当的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我小叔,他是太相信人,着了别人的道,外行的人只道他有什么问题,内行的人却是清清楚楚的,哪还用说道什么。”勒强回道。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顺便埋汰老佛爷是个外行。
这位老大软刀子使的也不差啊,白蔡蔡在边上听着,似乎这勒东风的事情另有隐情。
“哈哈,那是。”老佛爷打着哈哈。
“几位,看个相吧,我可是麻衣相士传人,今儿个适逢盛会,觉得于各位有缘,这便给各位算算,明天盛会一结束,我又要环球旅行去了,过了这村可没那店,怎么样,机不可失,时不在来啊。”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挤了进来,手里还举着铁口神算的牌子。兜售着生意。
一件丝绸的短袖对襟衬衣,一条肥大的西裤,卷到膝盖,那行象,就好象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却学着一身地主老财的装扮,实在是不和谐到了极点。让人看着想忍不住想笑。
不过。白蔡蔡看着他那样子,就想起曾经的麻衣相士老头,麻老伯。这会儿倒觉得有点亲切似的。
“那行,我们抽个签。”白蔡蔡一脸凑热闹的样子道。
“嗯,我也抽一支。”白学潮抿抿唇道。他这会儿倒是真有些兴趣,只想看看自己跟金璐的缘份。心里紧张着呢。
那铁口神算这会儿得劲了。生意上门,连忙拿着小马扎,坐了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签筒,白学潮先抽了一支,问的是姻缘,却是姻缘已定。只等良辰美景,把个白学潮乐的脸笑成了朵huā儿。
白蔡蔡也抽了一支,也问姻缘,这姐儿见身边的朋友一个两个的都一幅春天来的样子,那心里就有些长草了,只恨医者不自医,算者不自算哪,要不然,她直接算出谁是她的真命天子,然后直接打包了走路。干脆利落。
看了一下手中的签,是苏轼的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芦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
白蔡蔡一看这两支签就乐了,自家学潮堂哥的签,本着说好话,讨好的心里,那总是不会错的,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而自己这签,那就是模拟两可了,这世间之事,都能用这首诗套着边,人在局中,那总是有些看透,只要嘴皮子顺溜,这签解起来就绝对没有不准的。
呵呵,这个铁口神算深得神棍的神髓啊。
“要不,燕赵老弟,我们就玩一下。”老佛爷这会儿好整似暇的道。
“那就玩一下吧。”勒强云淡风轻的道。
这时,那铁口神算又从包里拿出一幅十二生肖牌:“你们就不玩抽签了,抽生肖牌,你们哪位先?”
勒强离的近,就先抽了一张,是十二生肖里的老鼠。
“好啊,这位大兄弟好命,一身福禄,吃穿不愁,万事顺遂,长风破浪。”那铁口神算一脸羡慕的道,白蔡蔡在一边还听他嘀咕着,倒,我咋没这好命呢,要不然,这会儿谁出来跑江湖混饭啊,累死了。
“我来。”这时,老佛爷也接过十二生肖牌,洗牌切牌,那叫一个顺溜,最后抽出一张,居然也是老鼠。
白蔡蔡这下看出来了,老佛爷这是在使坏,故意抽一张跟勒强一模一样的牌,再看那个铁口神算怎么解释。
“哎呀,这位老爷子这张牌抽的不好啊,三年内必然横死,算了算了,老爷子这相我就不收钱了。”那铁口神算这会儿又一脸惋惜的道。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这会儿倒是有些惊讶了,她之前算过这老佛爷的八字,也是这般的,这位说不定也是有些门道的。
“你这什么意思,为什么之前他抽就万事顺遂,我这抽的一样的却三年内必然横死,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怕先横死的是你。”老佛爷怒了,瞪着一双眼,一身煞气逼人。
“这位老爷子,卦相这东西,因时不同,因地不同,因事不同,之前,这位大兄弟抽的老鼠时,正好有几个人扛着米面油等生活用品过去,那他这老鼠自然是吃穿不愁,可刚才你抽时,却正好一只猫过去,请问你这老鼠还有命在吗,这就是卦相因时因事不同而不同。”那铁口神算回道。
说完,也不管老佛爷了,就冲着白蔡蔡等人嚷着:“给钱,给钱。”
白蔡蔡乐呵呵的付了钱,别的不说,就冲着这铁口神算让老佛爷吃憋,白蔡蔡都觉得这钱给的值。她记仇的很,当年,这老佛爷布的局,让自家阿妈和一干教育系统三八旅游的人都大病了一场,还有自己家学文堂哥,在东梁,那工作就因为这老佛爷而步步艰难。
这老佛爷那可是东梁县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