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头剩下的钱,别说买房子了,就是租房也维持不了多久。
于是柳容华便找了理财经理,表示要把那些钱先拿出来一些,提前拿出来的钱肯定是得不着收益的,这个亏她也认了。
可谁知理财经理说,因为她选择的是不保本的投资,现在本金都投进去了,拿不出来。
柳容华现在也不是一点儿钱都没有,手头的钱租个地脚好,面积又大的房子,也是能维持个一年多的。
于是她便只能先签下了一年的租约合同,但是没过多久,就在昨天,理财经理告诉她有一项投资因为最近受股市以及国家政策的影响,要么就往里继续投钱,否则就要把本金全亏掉。
可是柳容华现在哪有那么多钱去填补,于是理财经理想了想,跟她商量,有一项投资刚刚到期,本金和利息都已经全都能取
出来了,是不是把那些钱暂时先填补到那项投资里。
理财经理说他收到一个很可靠的消息,消息来源不能跟她说,否则被人知道了他是要坐牢的。总之只要能熬过这段时间,那投资获得的收益绝对可以让她十几年都不用愁。
柳容华禁不住誘惑,便答应了,但仍然谨慎的把利息取了出来,只用本金去填。
她问理财经理,她的其他投资怎么样了,理财经理只说很不错。只是现在她手头上却没有多少钱。
柳容华现在一个人住着,十分不习惯,所以就想来找阮丹晨了。
前台妹子在柳容华一进门就看见她了,忙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对比了下,等柳容华走近,将她的长相看的更清楚,确定正是照片上的人无疑。
这时候,柳容华已经走来了前台,前台妹子赶紧把照片收起来,关上抽屉。
不等前台妹子开口,柳容华便主动说:“你好,我来找阮丹晨,她是我女儿。”
前台妹子笑的依然漂亮好看,安抚似的说:“您等一下。”
柳容华惊喜,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看到前台妹子拿起桌上的电话,说的却是,“过来把人带走。”
柳容华惊讶的变了脸,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突然胳膊被一左一右的架住了。
再一看,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两个保安。
“你们干什么?我是来找我女儿的!”柳容华怒道。
前台妹子表情不变,齐承霖早就吩咐下来了,把柳容华的照片都发下来了,只要这个人再来,直接撵走,别让她惹总经理夫人不高兴,也别让总经理夫人知道,就当这人没来过。
所以现在公司大厅的人虽然多,但竟是没有一个人往这边多看一眼,仿佛柳容华根本就不存在。
“我是阮丹晨的母亲,是你们总经理夫人的母亲,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柳容华也不是老实的就让保安拉出去。
看她一副娇滴滴,肩不能抗,手不能抬的柔弱样子,没想到力气还挺大,一个劲儿的往前冲,愣是让保安把她往外拖的速度减慢了。
喊着喊着,柳容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原本愤怒的表情突然变得哀戚,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一样,哗的就流了下来。
“是不是阮丹晨让你们这么做的,她不见我就算了,还要这样羞辱我,让你们把我当叫花子一样驱赶!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今天就是要见到她,我倒要看看,她还要怎么狠心!我可是把她一手养大的母亲,她这样对我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阮丹晨,有本事你出来!你出来跟我对峙!”
柳容华这样大叫大嚷的,仿佛阮丹晨真能听见似的。
只是她这样叫着,让大厅的其他同事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我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总经理夫人做的那些好事,她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儿全说出来!”柳容华泼妇似的喊道,人被保安架出了齐临。
可柳容华还不走,她在公司里,能被保安给丢出来,可公司外面马路上是公家的地盘,他齐临总管不了了吧!
柳容华便站在公司门口,悲悲戚戚的说:“你连从小把你拉扯大,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的母亲你都不认了,丹晨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了!大家来评评理,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我虽然不是她的亲妈,可是这些年我为她的付出,难道还换不来她的孝顺吗?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可看看我得到了什么,我现在连女儿的一面都见不着了。”
柳容华神经了似的,对着身边路过的路人一个劲儿地说,边哭边说。
“她进了齐家的大门,如今富贵了,就嫌我丢人了,不要我了。”柳容华对着路人说,“阮丹晨,我告诉你,我知道当年的真相,你别想堵住我的嘴。我为了帮你认识齐承霖,连沈家的小姐都算计了,你现在好了,有老公有儿子,就不认我了。都怪我从小就把你宠坏了,宠的你成了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你们别信她的!”柳容华又对路人说,直吓得路人以为她疯了。“什么两人一开始就是相爱的,后来分手又重逢,根本就是编的故事!是她阮丹晨不要脸,勾.引了齐承霖,李代桃僵,她——”
“柳女士。”一个熟悉的声音清冷的在她身后响起。
柳容华转头发现是阮丹晨下来了,立马就扑了
上去,“你终于肯见我了吗?我是你.妈啊!要见你一面都不行,还要在这儿丢尽了脸面才能见到你吗?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妈了吗?”
阮丹晨紧咬着牙,气的握成了拳头的手都在发抖。
她不知道柳容华来了,只是去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听到同事的谈话才知道的。
设计部那层楼的茶水间是跟其他部门共用的,设计部的同事因为跟她一起工作,所以比较注意,哪怕是私下里聊天,也都不会谈及有关于她的私事,但是其他部门就没这些讲究。
当时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不知道哪个部门的两名女职员,在里面冲着茶包,说起柳容华在公司楼下大闹,丢人现眼的事情。
“阮丹晨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是不知道,不过就冲她妈在下面这么吵闹,可不太好,丢的可不只是齐家的脸,对咱们公司影响也不好。”
“可不是,我们家亲戚朋友知道我在齐临上班,都跟我打听总经理和总经理夫人的事儿呢。说实在的,人家的私事,咱哪能知道,我都被问烦了。”
“要说那个柳容华也真是够呛的,口口声声说心疼女儿,却一直在做拖后腿的事情。这也就是咱总经理,要是换别的男人,早就跟女的分手了。”
“谁说不是呢,再说像齐家这样的大家族,如今被这事儿丢尽了脸,肯定得是对阮丹晨很有意见了,总经理夹在中间,也是够为难的。”
阮丹晨没有进去,所以也不知道里面聊天的两人是谁,她只是拿着空杯子又回了办公室。
那两个人说得对,这件事确实让齐承霖在里面很为难了。
齐家没说什么,还很支持她,之前齐承之和宋羽,齐承悦和成东阁还特意吊着记者绕了一圈,跟齐承霖和她一起吃饭。
周六的老宅聚会照常参加,老太太还拉着她的手,好好地鼓励了一番。
可越是这样,阮丹晨就越觉得对不住齐承霖和那么好的家里人。现在柳容华又过来闹,她知道是齐承霖特意让人瞒着她,不想她难受。
经柳容华这三番四次的闹腾,什么样的亲情都没了。
她并不为难,也不想让齐承霖为难。
齐承霖为她做的够多了,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她也不能真的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到他身上。
于是,阮丹晨便直接来到了门口,看着柳容华背对着齐临的大门,张牙舞爪的对来往的路人肆意的散播着他们的私事。
“你问我是不是不打算认你这个妈?”阮丹晨声音清冷的说,“可你又何尝把我当女儿一样看待?”
不着急赶路的路人都停了下来,刚才听柳容华说的那些话,也觉得阮丹晨有些不像话,这会儿看着阮丹晨,都目露不满。
阮丹晨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面容清冷,“你要是真心希望我好,又怎么会三番四次的跑来齐临大闹?你要是真心希望我好,现在怎么会在这门口纠缠不清,大肆的讲我坏话,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明知道我在这儿工作,你这样闹,让同事怎么看我?你明知道我跟承霖在一起,你说这些不尽不实的坏话,你让承霖怎么看我,让齐家怎么看我?你说你即使是我的养母,对我也有养育之恩。可母亲尽是希望自己女儿好的,生怕女儿在丈夫,在婆家那里受到一点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