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算什么,整条街上就只有不远处门面的霓虹一闪一闪的,还有一个躲在不远处一家自助银行角落里的一袭暗影。
她拦住他伸进小裤的手,“我真的是来姨妈,晚上来的,不然哪敢找这个借口出来,你以为我妈那好骗呀?”
“晕死,那你还主动挑我。”他喘着粗气仰靠在椅背上,平时见不着,好不容易见着一回还不能超过半小时,满以为做快一点也可以,结果连吃的资格都没有,“知道你让小正枫饿多少天了吗?”
她嗤地笑出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知道的,等结束后我去酒店开间房,然后给你打电话,咱中午把事办一回好不好?我保证让小正枫同学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酒店开发登记谁的名字?给你妈留证据呀?”他抚着她的长发,又觉得可笑,他谈个恋恋跟打游击一样,打一枪换个地方,随时要观察敌情,怕是会让烨磊他们牙都笑掉的,可是,有什么时候办法呢?还得把眼前这女人安抚好。
“愿愿,其实你肯想尽办法出来见我,让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对于生理上来说,我更注重心灵上的抚慰。”这话怎么说得那言不由衷咧!
她直直的望着他,胸口被突如其来的酸楚击中,瞬间红了眼眶,“正枫,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我保证。”
两人再次紧紧相拥。
街上来去的车,不时的经过一辆,人行道上人已经没有,两人的车立在这儿,在这个十一二点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许愿不敢再停留,让乔正枫开着车去前面不远24小时营业的华荣超市随便买了包夜用卫生巾回去交差。
“我要回去了。”她一脸的黯然和不舍,唇舌上他的味道还在,可分别竟这么快就到来。
“我不能送你到小区门口,不过我会一直用车灯为你照亮回家的路。”他声音沉下去,透着浓重的无奈和神伤。
许愿定定的看他几秒,然后把脸转向窗外,眼里浮上了一层水汽。
时间在流逝,星辰在沉暗……路过的车突然恶作剧般按一声喇叭,打散了他们最后的浪漫!
车仍旧在路边停住,“很晚了,你回去吧,我明天再去看你!”她刚要站起来,乔正枫拉住她的手腕,“愿愿,我再也不逼你了,只要你心在我这里,我等着你就是,反正我也不必去和什么人联姻,我家里人也习惯我一个人过了,你要的等,我是给得起的。”
他知道她顾及母亲一时不能嫁给他,所以从最初决定享受这个暂时没有结果的爱情开始,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她仰起头看着他纯净的眼眸,不自觉的轻轻点点头。
她推开车门,刚想下车,乔正枫又一把拉住了她,“愿愿,就算我们今后只能这样见面,我也认了,就当是在惩罚我好了,惩罚我当初的不够坦诚,现在这样让我远远的看到你,却不能时时靠近你,你别难受,就当这样是惩罚我。”
这次她摇头,眼里终于两颗水珠盈然欲滴,逼着自己狠下心用力甩开他的手,她下了车,一直走,不回头,就要转入小区大门的时候,她停住了,缓缓转过身。
乔正枫的车还停在二十米开外,车窗摇了下来,也在望着她。
她突然撒开步子向他跑过去,之后从开着的窗里伸出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吻向他,泪水糊了他的脸,她只哭着压抑地说:“乔正枫,我想和你生个孩子,真的特别特别想,我已经不吃那药了,还听医生的话开始用激素调生理期,可医生说我不会那么快能有孩子,但我想要,哪怕我们将来不能有那张纸,我也要有你的孩子,实在不行,我就做试管婴儿,多痛苦我都不怕,你负责给我捐精,我就想要个你的孩子。”
她巴掌大的小脸委屈地看着他,他又何尝不想跟她生个孩子,他们的孩子,基因一定是很优秀的,只是他QJ了她的身子,怎么不敢去逼她生孩子呢?他做不出来,却没想她原也是愿意,她也是愿意和他生孩子的呀。
他久久地不说话,隔了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但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是喜是忧。
她紧紧与他相拥,有这样的男人,人生就算会像鲜花一样凋零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她要生他的孩子,不论将来如何,至少她在最美丽的时刻为他绽放过,就算最终不能与他百头到老,也可以有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陪她一辈子。
恋恋不舍地松开搂着圈在他脖颈的手,在他脸上轻吻,“你也早点睡,回去要小心,别被潜伏的美女护士给抓包了。”
不等他开口,她喘着跑进小区,再一次回头时,还能看到他侧脸的模样,脸上刚毅的线条变得柔和,还有那扬起的嘴角,弯下的眉……
他说好了,他同意让她生他的孩子了,如果妈妈知道有了小外外,那个时候她就算生气也会看在外孙的情份上接受乔正枫的,孩子,她现在就差一个孩子,可这破身子,就偏偏在这方面闹别扭。
躺下的时候,心还在兴奋地狂跳,手指滑过身上每一处他曾碰过的部位,心随之悸动,好怀念他充满力量的拥抱,狂野的亲吻,和他舌尖挑 逗的浅尝,尤其怀念他那因满足而低沉的喘息……想起他的小正枫在她的身体里撒欢的兴奋,想到关键处,干脆翻身而起,甜蜜地笑出声,想他了,刚分开几分钟,她就想他想得难以忍受,真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应该还在路上吧,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洗澡,洗澡就要脱衣服,哎呀,好可惜今晚没问他穿什么颜色的小裤,捂脸,身为一名园丁,思想好恶劣,其实也没什么啦,她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色的女人哦!
想了*激 情戏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姨妈流得哗哗滴……
哎,这样的她的爱情为什么会这么艰难呢?没关系,她会不停做妈妈的思想工作的,现在正努力帮妈妈物色老伴,等妈妈再找个老伴后,对父亲的思念就会慢慢淡化,恨也会淡化,那时候或许就会同意她和乔正枫在一起了,实在不行,她和乔正枫还年轻,但妈妈也是迟暮之年,总会走在他们前面,那个时候,她和乔正枫也会无所顾虑的结婚,只是,他要等她,他一定一定要等着她。
乔正枫出院了,她当然不能去接他,只能偷偷打了电话给他,问他:“病是不是完全好了?不要急着出院。”
“当然好了。”他用百分之百的秦式口吻说:“不信你今晚过来试试看……”
“我上课了!”她快速合上手机,手捶捶剧烈跳动的胸口,平复着乱七八糟呼吸,又用冷水冲了把脸,才敢走进教室。
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让她乱了方寸,乱得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见他,一见了面,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是面对面呆坐着,也是幸福的。
出院后,两人表面上仍旧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再不见面,但其实碰头的机会也并非没有,他们竟还玩出了另一种境界,也许对对方的爱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这样吧,不管再艰难,总会想到一种方式将幸福延续到永远。
一到晚上,妈妈一回房,她也立马开溜,锁好房门,给乔正枫打电话。
拿出电话,拨通他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通了,他的声音马上传过来。
她压低声音问:“睡了吗?”
“都十一点了,我不睡觉干什么!”
“我以为你在等我电话。”
“我哪有那么无聊!”
她嘟嘴,“那你睡吧,明天再聊。”
“那什么,等一下,你今天上了几节课?”
许愿翻白眼“时间宝贵,咱不聊这种话题浪费时间行不?”
“那你今天的小裤什么色的?”
“紫色的,你的呢?”
“深蓝色带暗纹的,对了,昨天的是黑色带细条的,你呢,明天穿什么花色的罩罩?”
许愿:“…….要不咱还是再换个话题吧?好像太低俗了咧。”她笑着躺着,郁闷的心情霍然开朗。
那边乔正枫也爆笑,他们的确算是另一种偷 情了,可也不能偷得这么没格调是吧。
“哎,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一个话题结束,他又提起另一个:有一对夫妻新婚不久,丈夫被公司派到外国常驻了,一年之后,丈夫休回家,当晚一阵芸雨之后,夫妻俩鼾然入睡。半夜突然响起敲门声。丈夫从睡梦中一跃而起,惊呼:不好!你丈夫回来了!妻子嘟哝了一声:不可能,他在外国呢。”
许愿躺在被子里笑,“下回你可别让我抓住你说这样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