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茫然地望着他,怎么更凶了?这警察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啊?
警察愤怒地攥着衣服,这是他刚才脱下来的外套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现在却被尤歌的鼻涕弄脏了,他不激动才怪!
“你……你要擦鼻涕为什么不用纸巾?这是我的衣服!”警察心里窝火啊,更气的是尤歌居然还一副“我啥都不晓得”的表情。
尤歌瞅瞅他手里的衣服,然后突然破涕为笑:“嘿嘿嘿,是你的衣服啊,那真是不好意思……咯咯……咯咯咯咯……”
这像是不好意思的人说出的话吗?这分明就是在偷着乐!哦不,是明着乐!
警察瞬间有种想踹尤歌的念头,她如果不知道这衣服是他的,或许会真心歉意,但知道是他的,她就更高兴了?这女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这才遇到不过一两个小时,她就能将他气得火冒三丈,本事啊!
尤歌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身后传来一个严肃的陌生的男声……
“您好,我是尤歌的律师。”
律师来了!
尤歌下意识地回头望去,但看到的却是一张生面孔,没见过,这不是霍律师的人吧?
警察却是认识这位律师的,本市一位著名的金牌大状之一,平时办案子也曾打过交道,他更知道这位律师的“出场费”十分昂贵。
“律师?你是我的律师?可是我明明是打电话给霍……”尤歌的话还没说完,那位律师就已经婉转地打断了她。
“我叫詹冕覃,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请放心,很快您就可以回家了。”律师的微笑很礼貌却又有着几分不容反驳的意味,示意尤歌不要多话。
尤歌心里很疑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她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她不适合多说话,那很可能会给律师造成困难,她最好的配合就是听从律师的安排。
有了律师的出面,问题就简单多了,加上警察对其他几个人的询问之后确定尤歌是无辜的,跟那两个涉嫌贩卖软性毒.品的男公关没有联系,所以,律师来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尤歌就可以安然走出警局,回家。
那位警察望着尤歌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那件可怜的衣服……搞半天,最倒霉的就是他的衣服!转不转水转,但希望以后别遇到这个女人了。这个帅警心目中,尤歌已经被列为“蛇精病”一类。
但无论如何,今天的事,今天的人,都给帅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要忘记,哪有那么简单,以至于晚上睡觉都会梦到那个女人用手指戳他胸口吃他豆腐然后还用他的衣服擦鼻涕……
走出了警局,尤歌对律师的来历还在追问,她总觉得这不太像是霍律师的助手。就算霍律师不来,也不会不打个电话的。
这位律师开着一辆奔驰车,说要送尤歌回家,可尤歌不同意,反而是问他,谁叫他来的。
律师有点为难,可又想想,委托他来的人似乎没有明确地吩咐他不可以透露吧?
律师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和蔼可亲地说:“尤女士,委托我来的人,是容先生。”
“呃?”尤歌惊愕,不太确定地问:“容先生?你说的难道是容析元?”
“是的,是容析元先生。尤女士,既然您不需要我送您回家,那我先走一步,告辞。”
“嗯……谢谢你,再见。”
律师走了,尤歌还站在马路边发呆,她有些难以置信,万万想不到居然会是容析元派来的人,他不是在M国吗?
尤歌心底窜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喜还是悲,他既然能那么决绝,为何还要管她的死活?难道不知道,从机场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不会再为他跳动了!
与此同时,在世界的另一端,M国加州郊外的一所别墅里,容析元正在听来自国内的报告……那位律师打来的电话。
律师将在警局的一切都转告给了容析元,包括尤歌是因为什么进的警局,包括她在歌城里叫了男公关的事。
略显暗淡的灯光笼罩着静谧的空间,容析元的身影坐在真皮沙发上,当听完律师的汇报时,他这脸色可谓是堪比墨汁。
好啊,他才走多久?尤歌竟然会找男公关?容析元脑子里想象着假如进去包厢的不是警察而是尤歌叫得男公关,那今晚她是不是应该不会回家?容析元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胆大包天的女人,她可真健忘,他才走两天而已,她就忘记了自己是有夫之妇!【晚上有加更,亲们记得来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