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怎样说出口,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有可能如实的回答上来,可面对池北河的父亲,又同样是叶寒声的父亲,再加上被撞到的那一幕,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你不好说出口,那么我可以替你说!”池昊天像是知道她的不好开口,替她在说,“以前你是和寒声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感情吧,后来他回国,你们之间陷入了三角恋?”
这都是那天看到他们两个在洗手间外面拉扯后,回去问寒声的。
叶栖雁听后,顿时表情僵硬起来,笑都不自然。
她想要开口辩解什么,可又好像无从辩解,更加的坐立不安了。
内心陷入无限制的煎熬当中时,池昊天又忽然出声说,“你和北河之前的那段婚姻,我就不用多说了,你和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本上,他的交往还是感情上面的事,我都是不会干戈的。虽然我觉得,他更适合找家庭条件更匹配的对象,但是我曾有过失败婚姻的经历,在这方面不想要多强求他什么,所以对于你也没有太大的异议,只要他喜欢就行。”
叶栖雁听到这里,没有感觉到多放松,因为池昊天脸上的神色并不好,也隐隐预感到了某种不太好的可能。
“你们离婚了,现在是打算会再复婚?”池昊天端起茶杯问。
“嗯……”叶栖雁点点头,手攥握起。
池昊天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时,说道,“我今天找你出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我不同意你们复婚。”
“……伯父?”叶栖雁不禁出声。
“我不同意你和北河复婚,更不同意你再嫁进来,以前的就忽略不计,以后不行了。”池昊天茶杯重重放在茶桌上,显示出威严来。
“为什么?”叶栖雁忍不住问。
“这还用我告诉你原因吗?”池昊天皱眉,古板的脸上表情沉沉的,“寒声和北河是同父异母,这样的关系本来就是很紧张,我最盼望的就是他们两兄弟能够很好相处!所以,我绝不能让他们因为一个女人,而关系变得恶劣!”
两个儿子现在都同时喜欢一个女人,他无法偏袒谁,更不能看到他们为此关系更僵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谁也不能跟。
叶栖雁听了池昊天的话,胸口感到压抑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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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档的住宅小区。
叶栖雁坐车回来的时候,高层楼间的夕阳已经隐没了。
打开防盗门,屋里面就是飘扬着饭香味,家里请来的阿姨也是厨艺精湛,她之前吃过以后还赞叹着想要拜师学艺。
她脱掉外套的换上拖鞋,走进了餐厅。
穿着红色毛衣裙的小糖豆正坐在椅子上,手里面拿着个猫咪勺,撅着小屁股在挖着前面盘子里面的牛肉,因为胳膊太短实在挖不到,干脆扔掉勺子上了手。
牛肉粒塞在嘴里时,小糖豆也是发现了妈妈。
“唔!”小糖豆连忙抹着嘴角,大眼睛骨碌骨碌转的,“妈妈,你回来啦!我不是故意不等你哟,是想要帮忙尝一下味道如何!”
叶栖雁看着腮帮子还鼓鼓的女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妈妈,爸爸还没回来吗?”小糖豆将嘴巴里面的牛肉都吞下去,瞅瞅她身后问。
“他今晚有应酬,会晚一点。”叶栖雁回答女儿。
“哦哦!”小糖豆点点头,露出两个小酒窝,等不及的伸手推着她催促,“那妈妈你快去洗手,我们开饭了呀!”
“好。”叶栖雁对着女儿笑。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苹果脸,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池北河是夜色转深的时候进家门的,她们母女俩早就吃过了饭,请来的阿姨也已经下班回家,楼上传来的尽是小女孩欢乐的叫声伴随着犬叫,叶栖雁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听到动静,她也是闻声的看过去。
见他迈着长腿走进来,她跟着站起来,想要伸手帮忙脱掉他身上的黑色风衣。
池北河摇头的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不动,自己动手脱掉后的搭在沙发上,然后俯身的坐在她身边,手臂缠在她细腰上,下巴搁在她肩窝上。
“要不要我帮你按两下?”叶栖雁侧头看他问。
“不用。”池北河动了动薄唇,她也同样上了一天的班。
两条大长腿随意的屈伸在那,他阖着内双的黑眸,像是在假寐。
似乎这就是每个男人的最终梦想,在外奔波一天之后,回到家里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所有的疲惫也在这一刻能够得到彻底的放松。
黑眸重新撑开时,见她翻着膝间放着的一本杂志。
正停留在其中一页彩图上面,是某个著名品牌,女模特身上穿着件一字肩拖尾的婚纱,刺绣*的材质,裙摆三分之一处开始都是玫瑰花朵,在袖口和腰部都镶有碎钻。
这会儿她手指刚好放在袖口的位置,指甲盖有灯光反出的光。
“喜欢吗?”
池北河坐直身子,斜睨着她问。
叶栖雁闻言不禁一怔,偏头朝他看过去。
池北河眉尾慵懒的挑了挑,带着低笑的说,“如果看到有喜欢的就选一款,我找设计师给你定制,等着日后举行婚礼的时候穿。”
听了他的话,叶栖雁心里漏掉了一拍。
不自觉的抬手摸向了锁骨间坠着的钻戒,耳边他曾许诺的还清晰在耳,只是同时想到了傍晚在茶楼里的会面,眼睫毛垂了下来,弯出了两道阴影。
“怎么了?”池北河察觉到她的异样,蹙眉问。
“没怎么啊……”叶栖雁眼神略微闪烁。
池北河伸出了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致使素净的小脸抬起来,内双的黑眸微眯,缜密的眸光在审度着她脸上的细微表情。
叶栖雁哪里能受得住,被他看一眼就像看穿了一样。
拂开他的长指,将杂志放到旁边的朝他怀里整个的依偎过去。
池北河低眉看着她将脸贴在自己胸膛上,仍旧蹙着眉,“还不说?”
“我今天和你爸见面来着……”
叶栖雁轻咬着嘴唇,将傍晚的事情跟他说了。
池北河听了以后,眉间的褶皱更深,“他找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声!”
“你不是有应酬么,再说他是在你之后打的电话,更何况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叶栖雁跟他解释,见他眉中间都快成了个“川”字,不由伸手去抚平,“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会提前跟你说。”
“嗯。”池北河低应了声,回手将她给紧紧搂住时又说了句,“不用管他。”
“可是……”叶栖雁张了张嘴。
“没什么可是!”池北河打断她。
内双黑眸落在地板上的某一点,他扯唇继续,语气是毫不在意,“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以后要和你过日子的也是我,又不是他!管他做什么!”
叶栖雁听后皱了皱眉,心里仍旧闷闷的。
池北河似是能够感应到,坐直身子的同时,将她从怀里捞出来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扶住她的腰,与自己的视线平齐。
叶栖雁一抬眼,就是他凝视着的内双黑眸。
客厅的水晶灯下面太过耀眼,目光太过深邃,她游移的心神也慢慢平静。
在他那样目光久久的专注凝视下,叶栖雁终于是露出了笑容,好似什么都敌不过此刻,敌不过他看向自己时情深不寿的眼神。
她只要稍微向前一点点,就差不多能碰到他高蜓的鼻梁。
这样深深对望了良久,她忍不住凑到他薄薄的唇瓣上。
蜻蜓点水的吻了两三下,被他若有似无的回应了两下,叶栖雁不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的去把这个吻加深。
因为她是被抱在他的身上,面对面坐在他腿上,之前并不觉得,现在倒是显得姿势有些尴尬,但更多的也都还是*。
呼吸渐乱,血液里都有东西沸腾起来,都同时有些把持不住。
池北河喉结用力滑动了下,扶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老实起来,眼看着就要狼性大发的翻身的将她扑到在沙发上,两个人蓦地感应到了什么。
动作都是停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客厅的门口。
楼上幼稚的欢笑声不知何时早就没了声响,而小糖豆正趿着双卡通拖鞋的站在那,两只小白手正捂着大眼睛,从手指头的缝隙间往外偷偷看着。
一旁在小主人身边的土豆,早已经习以为常的趴在那,耸耷着耳朵非礼勿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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