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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深,俱乐部。
出租车停稳在路边后,年轻女人挎着背包从后面车门下来,接过师傅找回来的零钱后,就直接进入了俱乐部里面。
很有目的性的,她乘坐电梯到达了某个楼层。
电梯门拉开的时候,她也正将耳边的手机放下,走出去左右看了眼,然后朝着“洗手间”的指示牌方向。
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像是在等候着什么。
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里面有沉稳的脚步声传出,渐渐的,有高大的身影也露出,池北河正拿着手帕纸擦着手上的水珠,随手丢在垃圾桶时,看到了一张素净的小脸。
池北河并不喝酒,都有些认为自己是喝多了出现幻觉。
一条深色的牛仔长裤,上面是一件长毛衣,盖住胯骨那里,显得两条裹着的细腿更加笔直,长发都扎成一束马尾在脑后,休闲利落的一身,像是刚从校园里下了晚自习的大学生,五官俏生生的在那。
“你怎么在这儿?”他走上前,挑眉问。
“不行呀?”叶栖雁弯起了嘴角问,又眯了眯眼睛,故意怪声怪调的说,“我是来查岗的!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和其他女人乱搞!”
“OK!欢迎。”池北河丝毫不惧。
他摊开两只大掌,一副任她宰割的坦荡荡模样。
“说,今天吃饭的有几个女的,长得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叶栖雁自己开了头,配合的将戏继续演下去,理直气壮的逼问起来。
池北河内双黑眸轻动,慢悠悠的打趣说,“我们包厢里可都是男人,你不怀疑我换了口味搞基就行。”
“……”叶栖雁彻底服了,说不过他。
忙了一白天工作,到了晚上的应酬也让人轻松不起来,谈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面对各个部门的领导或者是企业老总,总归是要赔些笑脸的,更觉得累。
这会儿见到她眉眼弯弯的在那,池北河顿感疲惫消失,忍不住的将她一把搂入怀。
公共场合里叶栖雁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有推开他,悄然回圈住他精壮的腰。
池北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上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陈秘书告诉我的!”叶栖雁老实回答他。
“陈秘书?”池北河挑了挑眉,想到了之前在上海出差那次,她也是瞒着自己,偷偷的和陈秘书私下联系着,他故意沉下语气,“这是已经有自己的眼线了?”
话虽是质问,但黑眸里已是浮起了轻芒。
很大的程度上面,池北河对于她这样的行为默认,并且享受其中。
“嗯呐,怕不怕?”叶栖雁也笑了起来。
“不怕。”池北河勾唇。
抬手像是不经意的,拂开了她眉鬓间的一缕碎发,“怎么不在医院等我去接你?”
“因为我想来接你呗!”叶栖雁瞅着他,柔柔的回。
在他们将真相告诉女儿以后,近两天里,小糖豆似乎正陷入一种思考状态中,对他也不太像是以前那样的热络,所以她怕他会有落差感,晚上没等他就自己主动来了。
“你还有多久结束?”
“刚换到这里没多久,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跟我进去?”
“我就不了。”叶栖雁摇了摇头,很是贤惠的指着前方说,“你们都是男人在谈生意,女人搀和进去不大好!你先去忙吧,我到那边的沙发等你!”
她说话时低眉顺眼的,宛若一副替他考虑周到的体贴小媳妇样。
池北河睨的心里面痒痒的,搂的她更紧,直将她安排在沙发上坐下后,才是恋恋不舍的回去。
*********
俱乐部的走廊里,不时有服务生走过。
虽说需要一段时间,但也就十多分钟左右,池北河就拿着黑色风衣重新出现在视线里。
叶栖雁忙将背包拿在手里,从沙发上站起来,在他走到身边伸手揽过自己肩膀时,也是顺势的靠过去,身上混杂了一些烟酒气,但他的男性气息更强烈。
“这么快?”她笑着问。
“嗯,有陈秘书在。”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她就在外面等着,他哪里还有心思和那些官员们应酬,恨不得立马搂着她回家睡觉。
两人并排的身影往电梯方向走,灯光拉出影子在地毯上面。
沿途而过时,两边都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包厢,有敞开门的,里面便有嘈杂的敬酒碰杯声,还有一些流淌出来的唱歌声,总之尽是奢靡。
路过了某一间,里面有隐隐熟悉的歌声传出。
因为包厢门是敞开着的,叶栖雁视线忍不住望了进去。
果然,透过里面几个微动的脑袋,她看到了正拿着麦克风站在投影布前面的叶寒声,灯光下眉目清朗的脸,唱着的就是那首白蜡烛对她求婚的那首《简单爱》。
叶栖雁一开始确实是被歌声的熟悉度吸引,难免就会看上两眼。
接下来视线没有转移,是想到了之前闺蜜小白所说的,他从税务局辞职了……
旁边池北河的脚步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内双的黑眸正斜睨着她,语气有那么一丝丝危险,“他唱歌就那么好听的让你入迷?”
叶栖雁知道他又不高兴了,第一时间原本想解释,却又忍不住想要逗他。
“确实挺好听。”她认真的说道,还故意的描述,“人家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是校园的十大歌手之首,每次校庆节目的时候绝对有他的必备节目!”
“你能唱的比他好听?”
见他撇了嘴,叶栖雁呛声的反问。
池北河眸底划过一丝不自然,硬邦邦的,“唱歌有什么好唱的!不爱这些玩意!”
“是没什么好唱的,还是不会唱呀?”叶栖雁胆肥儿的继续呛。
“……”池北河五官僵硬了下。
低眉看着她嘴角抽动在憋笑的样子,气急败坏的道,“回家!”
里面的歌声不知觉间已经换了另外一首,包厢里面有修长的身影走出,刚好和他们的碰到一块,四目交接,气氛有些尴尬。
“池总,好巧。”
叶寒声主动开口打招呼,然后看了她一眼。
“是挺巧的!”池北河扯唇淡淡,笑意不达眼底。
原以为还会再继续攀谈几句,叶寒声却明显没有在多聊的意思,而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下,便越过他们,朝着洗手间方向走去,比平常要格外的敛起锋芒。
“我们也走吧。”池北河揽住她,重新迈起长腿。
“嗯!”叶栖雁点头。
跟随着他的脚步,只是不由再回头看了眼。
走廊的灯光里,叶寒声挺拔的背影,正沉默的逐渐在变小,然后再到消失。
莫名的,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扩大着……
蓦地肩膀上一紧,力道很重的令她都有些皱眉,不禁抬眼去看,便看到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布满了一层阴郁,声音危险,“还没看够?”
“刚刚听歌听入迷,现在又看个没完?”
“人都已经走远了,要不要我再替你追回来叙叙旧?”
沉沉的又连着两句吐出来,池北河内双的黑眸里,已是燃起小火苗。
感觉到他明显的坏情绪,以及空气中流淌着的酸醋味,叶栖雁抬起眼睛看他,好笑的用手戳着他念,“池总小心眼,池总小气鬼!”
“说谁呢?”池北河恶狠狠的。
两道眉毛都横了起来,他此时看起来脸色沉的能滴水。
但此时的叶栖雁并不怕他,小手搂住他的腰,在大声,“说你呐!”
再次被呛声的池北河,严肃的脸廓更加沉了,眉眼间都紧绷了起来,想到她刚刚直勾勾盯着叶寒声不放的眼神,就觉得欠抽的要命。
正谷欠要发作时,紧抿的薄唇上却忽然一软。
眼前素净的小脸放大,是她踮脚主动吻了上来。
池北河眸光诧异,没料到她会这样做,旁边还有走动的服务生。
逐渐的,他刚刚的负面情绪像是被捋顺了,紧绷的脸部线条也逐渐柔和下来。
其实他倒是也没有真的多生气,小嫉妒是有一些的,但两人经历过分手后的失而复得,也更懂彼此之间的感情,知道她的那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