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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风凉,从半敞的车窗透进来。
叶栖雁耳边还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被他那么结实的胸膛拥着,她没有像是之前那次嚎啕大哭,但是簌簌而掉的眼泪却止不住。
池北河说了那句后,就没再说声,只是沉默的用手在她背脊上抚,似是每一下都是在告诉她,不要害怕。
这就像是小时候父母常常会把我们抱在怀里拍一样,长大以后必须独立面对以及承担生活,可当遇到难过和无助,能有这样一个人把自己拥在怀里,轻抚着拍,还是会让你感觉到安定和温暖。
不知道那样静静流泪了多久,白色的陆巡重新发动引擎。
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再加上流泪,叶栖雁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脑袋也迷迷糊糊的,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带出了电梯。
看着熟悉的楼层以及周围环境,她脑袋里的弦都断了。
随着他将钥匙插*入,防盗门应声响起的被打开,叶栖雁这才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我要回家……”
挡着她身前的池北河没有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的样子。
“今晚睡在这里。”
低沉的嗓音,落地有声的一句。
叶栖雁不禁睁大眼睛的看向他,眼睫毛都慌乱的直颤。
眼看着被他推着往里送,她连忙用手抵在门板上,摇头不进去,“我要回家!”
“不准。”池北河严肃声音里有着霸道,又有着Boss气势,“我刚刚说了,你今晚就睡在这里。”
“你……”叶栖雁咬唇瞪着他。
池北河自若的接受她的瞪视,末了挑高了眉毛,“才从局子里出来,自己回家不会害怕?”
“……”叶栖雁抿着嘴没反驳。
因为害怕,她确实会害怕!
虽然已经平静下来,哭也哭过了,但如果回到出租房里,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独处,难免会再次因想起而感到后怕的心悸,可睡在他这里……
叶栖雁内心乱成一团时,双脚忽然离地,整个人都一轻。
“喂!”她惊呼的大喊。
池北河打横将她抱起,不和她再多啰嗦,直接迈着长腿走进去。
土豆听到声响前爪后爪狂奔的跑过来,看到她后两个棕色的眼珠子瞪的溜圆,然后就兴奋得一个劲“汪汪”的犬叫着。
池北河进来后也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径自换了拖鞋后,便抱着她继续往楼上走。
一路上了二楼,主卧室的房门被他一脚踢开,然后到了里面的双人牀上。
“你要做什么!”叶栖雁这回彻底慌了。
在这张双人牀上有过两人太多次的缠*绵,现在只要是一靠近都让人感觉到暧*昧,而且之前在办公室里他挑*逗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不敢想象接下来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而且她是真的乱了阵脚,今晚她太过脆弱了!更怕的还是自己,怕自己会抗拒不了。
刚被放在双人牀上面,她的身子就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之间,而他极具有压迫力的身躯也跟着覆盖了上来,她声音都开始颤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你说我想要做什么?”
池北河低沉的反问了句,故意吐出灼*烫的气息。
他眸光里闪烁着的促狭光芒,喷洒处来的气息,以及话里面的深意,令她耳朵的温度猛得升腾,一张小脸也开始泛红冲血,也是联想到了之前他所说的露*骨话语。
只是除了羞窘之外,也是感觉到羞恼,心里面还有一些不是滋味。
像是跟谁负气一样,叶栖雁别过脸别过视线,身上的压迫感却陡然消失,撑在上面的身躯离开了,然后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等她困惑着眉眼时,身上多了一件干净的男士衬衫。
站在她面前从更衣室里去而复返的池北河,正扯唇说道,“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叶栖雁怔忪着的望着他,好像没反应过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池北河眉尾挑起。
随即一条膝盖又抵在了牀缘处,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如果你还继续躺在那,那么,我就只能当做是你的一种邀请了!”
叶栖雁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他给*了。
“我去洗澡!”她连忙坐起来说。
手指间触碰到的,是他刚刚扔给她的男士衬衫,她在这里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这是特意给她作为换洗衣物的,不过深蓝的颜色让她失神了两秒。
在浴室里面洗澡的过程里,她始终警惕的听着外面不时走动的脚步声。
等她终于洗好了澡从里面出来,双人牀上面已经铺好了被褥,而池北河正将一个大垫子放在牀边上,跟着的土豆前爪一跃的跳上去,盘着尾巴的就坐在上面,晃荡着个圆脑袋。
叶栖雁很快就明白他的用意,应该是让土豆在这里陪自己。
池北河闻声朝她望过去,就看到她已经套上了他的衬衫,宽大又松垮,不过也更显得她骨骼的娇小,而往下便是她的两条白希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刺激着人的神经。
有什么东西飞快窜起,他硬生生的遏制住,“还不快点上牀睡觉!”
“嗯!”叶栖雁也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三步并两步的爬上了牀,拉过被子的盖在自己身上。
“只准在这里,不准上去,知道吗?”
池北河半蹲在垫子旁边,沉声的在对着土豆告诫。
“汪汪……”土豆叫了两声,像是对主人的回应,又像是抗议。
末了起身时,又伸出长指的虚空对着土豆点了点,池北河才转身往出走。
叶栖雁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忍不住喊,“池北河。”
“怎么了?”池北河停住脚步,侧身望回来。
被他内双的黑眸凝视到,里面一如既往的深沉,心湖里像是涟漪微点。
为什么总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次次出现?
心里面有声音在回响,她嘴角蠕动,却只是轻声了句,“没事……”
“睡吧!”池北河低柔了嗓音。
当房间里的灯光被关掉,门板也被轻关上时,躺在双人牀上的叶栖雁也闭上了眼睛。
身上宽大的衬衫虽是洗过的,但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此时套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被他拥入了怀里一般,她轻轻翻了个身。
贪婪的呼吸着他的味道,这样似乎就不会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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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叶栖雁五点多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环顾了四周半晌,熟悉又陌生的卧室陈列,让她慢慢坐起来。
去浴室里简单洗漱了下,叶栖雁脱掉身上的衬衫手洗干净后晾起来,然后再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看了眼还趴在那睡着的土豆,她放轻着脚步的朝主卧室门口走。
整栋房子里都静悄悄的。
叶栖雁伸手推开了客卧的门,果然看到躺在上面的池北河。
内双的黑眸阖着,薄薄的唇微抿在那,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茬,哪怕是睡着了,线条立体的脸廓上给人感觉也很是严肃,但也不乏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似乎是很疲惫,睡的也很熟。
旁边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拿上来的登机箱,只不过并没有打开,想必也是长时间在外出差很辛苦,一下飞机又去公安局接她,那种疲劳程度可想而知。
好似就像是昨天她想要问出口的话那样,他就是会在她迷惘无助的时候,像是小猫小狗一样的把她捡回家。
明明是她还在提醒他,要公私分明,可她却忍不住在依赖他?
身后有爪子压在地面上的声音,是醒过来的土豆颠颠跑出来。
在它扑上自己要犬叫前,叶栖雁就连忙蹲下来示意,“嘘!”
“……”土豆瞪着两个棕色眼珠子。
“嘘。”叶栖雁再度比划了下,压低着声音,“别吵醒你主人!”
伸手将客卧的门轻轻关上,她回手摸了摸土豆的脑袋,又叮嘱了两句,然后才放心的走下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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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公车都还没有,她打了个车的回到了出租的小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