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闻言都不做评判,如今左冷禅只是受伤,一身武力还是能够震慑到很多人的。
钟云也是看着,不做言论,心中不知东方不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一直站在东方不败身后的左冷禅却是抵不住愤怒,有了动作,怎么说他曾经是五岳盟主,又哪里听得了这般贬低。
左冷禅慢慢提起长剑,剑尖对准了东方不败的后心。东方不败双手拢在大袖之中,正转眼看着场下群雄的表现,好似没有发觉。
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下,发出轻轻的嗒嗒声响。左冷禅右手衣袖鼓了起来,犹似吃饱了风的帆篷一般,左手衣袖平垂,与寻常无异,足见他全身劲力都集中到右臂之上,内力鼓荡,连衣袖都欲胀裂,直是非同小可。这一剑之出,自是雷霆万钧之势。
就站在左冷禅对面的钟云却是看见了左冷禅的动作,,不过他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出声提醒,毕竟东方不败虽说对他有指点之恩,但两人阵营不同,难免纠结。
就在钟云纠结之时,突然之间,红影急晃,东方不败向后滑出丈余,立时又回到了原地,一退一进,竟如常人一霎眼那么迅捷。他站立片刻,又向左后方滑出丈余,跟着快迅无伦的回到原处,随即转过身来以胸口对着左冷禅的剑尖,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手持长剑的左冷禅。
这下倒是人人都看清了场中发生的事情,也看见了持剑的左冷禅,虽然左冷禅偷袭可耻,但不得不说此时正道众人心里还是有些可惜他没可能成功了。
人人都看得清楚,左冷禅这乾坤一掷的猛击,不论如何厉害,终究不能及于东方不败之身。
左冷禅心中无数念头纷去沓来,没想到自己这般偷袭都被东方不败轻易发现,一时间心下百感交集,心知自己这剑无论如何都是刺不中东方不败的。
想到这里,左冷禅右手一抖,长剑自中而断,随即抛下断剑,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中倒是没了那般故作妖媚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山谷为之鸣响。
长笑声中,他转过身来,同样还是红袍,此时却多了几分豪气。大踏步下台,走到台边时凌空跃起,飞身下台。
东方不败见此倒是没有出手阻拦,也没有因为左冷禅的偷袭而反击,只是淡淡的看着左冷禅,想看看他还要做些什么。
嵩山派之人见得左冷禅下台,几名弟子抢过去,齐叫:“师父!”
岂料左冷禅谁都不理,只是朗声道:“岳先生才德远胜左某,如今大敌当前,大伙儿自当奉他为掌门,左某自知做了许多错事,妄为嵩山之人,日后自当退出五岳剑派,嵩山弟子且再听我一令,嵩山弟子都需自现时起,听从岳先生之令,共抵魔教大敌。”
他此时身受多番打击,倒是恢复了武学大宗师的身分气派。群雄见他拿得起,放得下,虽然前番因为愤怒,出手偷袭,为人不齿,但是此时的表现却是一代豪雄,令人佩服。
否则以嵩山派人数之众,所约帮手之盛,左冷禅若是逃走,或是胡搅蛮缠一番,五岳剑派乃至在场的正道群雄,都只能是被日月神教之人给拿下了。
五岳剑派和来到嵩山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自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听左冷禅这么说,此时却是没人出声附和,原因就是只是这变故太过出于意料之外,左冷禅败于钟云之手,接着东方不败出场,再接着左冷禅又出手偷袭,最后又奉岳不群为五岳盟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曲折了,众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岳不群走到台中,先是点头对左冷禅示意了一番,接着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教主,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在场的各位正道人士也是义气之人,我看东方教主要想拿下我们这群人,怕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