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一边互相帮着披上系好,边打量刚进来的一行人,很明显,小姑娘才是主事之人,可这些人的实力……他们虽然本身武力很低,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有着犀利的眼光,这些人都是高手。
左左自己也披上斗篷,边道:“我不知道还有两个这么小的孩子,没有做好准备,不管是谁带着都要用斗篷护好,不要让他们见风,老爷子,我们先离开秦府。”
秦榆翁一直都是安静的,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感伤,听得左左这么说便起身,环视这生活了几十年,每个角落他都熟悉至极的屋子,以后,大概回不来了吧。
“老爷子,什么事都没有绝对,说不定哪一天您就光明正大的回来了呢?现在就感伤您还早了点,只要留得命在,以后会如何谁又说得准。”
“哈哈,确实如此,枉我活到这把岁数还没你个小姑娘看得透,你说得对,我们总会有回来的一天,而且,老头子我要光明正大的回来。”
“本就是如此,海棠,褚玲,你们带上两位夫人,再去两人接下孩子,其他人一人带一个,带老爷子的小心点。”
“是。”
两位夫人听到这个才放了心,苍远国对女人的要求是很高的,就算是在逃命的时候,她们潜意识里也会想到名节问题,看着怀里还在酣睡的孩子,无奈的交给近前的人。
“走吧。”
众人早在入城那一刻开始就解开了力量束缚,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这会就算带着人都是个个身轻如燕,离开得悄无声息。
左左把功力提到最高,这几年的修练也不是白辛苦的,比之五年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路是早前就探好的,避开了巡逻的士兵,一行人来到了离城门很近的一处屋舍,这是几经比较后买下来的房子,马匹物品都放在这里,明天一早也从这里离开。
倒不是左左不想现在走,这里不是她所知的武术世界,而是以各元素之力为修习方向,信陵城是苍远国的都城,防护比之一般的城市还要强,城门上每晚都有拥有元素之力的高手轮值,她没有把握翻墙时一点也不惊扰到他们。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以最正常的方法离开——走城门。
“城门还有大半个时辰就开了,我们要再做一下准备,两位夫人请跟我来,褚玲海棠也来。”
“是。”
裴画早先就说过他有特殊的出城的令牌,以前一直没用过,也没人知道他有这令牌,应该是安全的,但女人是其中的大破绽,她要做的,就是堵上这个破绽。
“冒犯了,两位夫人,你们的装扮需要改一下。”
两个女人虽然紧张,却都是毫不犹豫的点头,有着等闲女人所没有的果决。
海棠和褚玲识赶紧上前,解开她们的头巾,再把那些钗子拔掉,散开头发束成一个男人的髻,再绑上方巾,两个清清秀秀的看起来稍有点女气的男人就出现了。
两人都不太适应,对着铜镜左摸右看,褚玲和海棠也不管她们,来到左左面前帮她弄头发,她们都知道左左拉巫对她的长发有多//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无可奈何。
又多又长的头发确实让左左头疼不已,尤其是这种时候,这头发要是束成男人的发髻得是多大的一团,谁看着都别扭吧!
“可不可以只把上面束成发髻,下面就散着?”
海棠轻笑,“您别担心,我能弄好。”
听得她这么说,左左就真放心了,海棠向来不妄言,她说能弄好就肯定能弄好,闲下来,眼睛不可避免的就落在了铜镜里的人脸上,到这里五年多了,可在她眼里,这张脸和她初来时并没有多大改变,变的是气质。
十五的她脸上还带着稚气,那时候她初来,心性也还不稳,要不是……他离开,她可能还不会那么快融入这个界面,一心只想变强。
现在这张脸稚气没了,可依然显得面嫩,明明还在青春的年纪,气质却是内敛的,不笑的时候有着显而易见的疏离淡漠,下意识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唔,这个样子的她倒是顺眼不少,至少看起来不再那么难以接近。
活了两辈子,她自认一直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只是大概因为学医,不管是对人还是对感情都有着洁癖,她又是个敏感的人,所以朋友向来就少,她无意与人结交,她的态度也决定了别人不会轻易攀上来,她真担心再这么下去她要越来越独了,可她偏偏还挺享受这种独,这是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