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站在那里哆嗦着嘴巴,瞪了半晌,才扭头对张大人道:“张大人,心里的病,那可是要人命的病,你这样将人家的生命交代给了那样一个毫无经验的人,难道就不怕出了人命吗?”说着,就要转身回到那量小马车上,愤怒的离开。
喜宝却突然昂头大声道:“老大夫,就请您留下,看看我是怎么治病的!如果我把病人治好了,你就跟我道歉,如果我治坏了,从此不再行医!”说着,喜宝扭头怒气冲冲的对张大人道:“张大人,您为我做个见证。”
张大人皱了皱眉头,这人命怎么能拿来当赌注呢?
“你看看……你看看……就这样亵渎生命!人的性命,是用来做赌注的吗?”老大夫哼声反驳。
喜宝却轻轻嗤笑,“您是不敢吧?你明知道我能治好,我有这个能力,却看不得我这样的年轻一辈压过你,你怕老,怕承认自己的医术不如我。你是个自私的胆小鬼,不仅自私,人品还低下,自己不行,就要诋毁旁人,断送别人的行医职业,老前辈,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我却真的是不敢恭维,哼!”
喜宝这话说的算很厉害了,那老大夫面色难看,站在那里浑身发抖,面色一阵绿,一阵红的。
显然是被喜宝说中了的模样。
张大人却摇了摇头,“要医治,还是会诊下吧,可不能这样随随便便拿生命开玩笑。”
喜宝咬了咬牙,面色一沉,她叹了口气,心情有些不畅起来。年轻,女性,医生,的确不容易被这个世界接受。
女人们也许更容易感情用事,男人们却不会这么容易信任她。
叹了口气,喜宝攥着拳头一字不言,却就在这时候,严姓伯伯却开口道:“让他们赌,我支持他们赌。”
张大人正愣神,喜宝也是骇的低头看向严伯伯。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还是别人的赌注……
他这么轻贱自己的生命吗?
严伯伯看见喜宝的表情。却笑了笑,随即疲倦的闭上眼睛,眉毛因为身体的不适而皱着,呼吸短促,似乎随时会突然卡住,再也喘不上气来。
那老大夫瞧见当下的模样,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一口气堵上来。若是不言语,那仿佛是说明自己害怕了一般。他一咬牙,哼了一声道:“好,我就与你一赌!”说着,老大夫闭紧了嘴巴,站在喜宝身后。瞪着她,不再说话。
张大人无奈,扭头问向喜宝:“接下来做什么?”
“等药。”喜宝的回答干脆利落,随即便继续为严伯伯施针。不再言语。药方和熬制方法都已经跟杜鹃说清楚了,紫荆和紫薇都是跟着她学了好几个月的熬药方法的。这种简单的将炮制好的药熬制成膏的,紫荆和紫薇还是可以做到的。
一时间张府门口一片安静。张大人要喊人过来照顾严伯伯。将严伯伯围起来省的受风。
喜宝却一摆手将人都呵斥走了,“病人需要通风透气,你们不要围过来。”
严伯伯便倒在地上,头枕着喜宝,被喜宝的手托着脑袋,不时睁开眼睛抬头看看喜宝,随即闭上眼睛,回忆脑海中那个记忆里最最深刻的影相,再睁开眼睛看看喜宝,再闭上眼睛去回忆……
几次三番,他才确定——这真真切切的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