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把药膏、照片和戒指塞到她的手里,开车离去。
回到自己房间,罗柔把照片看了又看,随后塞进抽屉,趴在床上半天不想起身。
母亲却在这时敲门进来,“小柔,回来啦?昨晚去哪儿了,也不给妈妈打个电话,让我担心的不得了。”
说起昨晚,罗柔只觉身上不适感更为强烈,有些不自在地说:“嗯,昨晚玩的晚了,就住在朋友家了,喝多了忘了给您打电话,害您担心了。”
“和傅寒一起?”顾榆挑眉揶揄地反问。
“妈……”
见女儿脸有些红了,顾榆也收敛了神色,表情有些凝重地问:“你和他……”
“没有,我只是喝多了在他家借助,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底气不足,罗柔说到最后近乎呢喃。顾榆眉头轻蹙,女儿神色慌张,显见是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没说什么,她就不打自招,反倒有些像急于撇清了似的,如若果真无事,怎会她一问起就乱了分寸?
想到最坏的情况,顾榆直视女儿的双眼,不动声色地道:“傅寒把事情跟我坦白了,跟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其实昨晚我没喝醉,在酒吧遇到了傅寒,他身体不舒服要我送他回去,结果开车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花坛,我怕说了您要担心,又没有大碍才想瞒着您的。”罗柔一看她妈那探寻似的目光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在套她的话哪,傅寒或许真的打电话报了平安,可却并不会将事实全盘托出。至于妈妈,大概昨晚就已经给小怜打了电话询问,那么肯定知道自己提前离开酒吧的事,她的朋友不少,交心的就那么几个,小怜是她最好的姐妹,若是借宿,必然是留在了她家,结果却是在傅寒那儿。加上她刚才的反常,这才起了疑心。
“真的吗?快让我瞧瞧。”一说撞车,顾榆也不追究其他有的没的了,拉过女儿一叠声的问伤在哪儿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等等,担心的不得了,待罗柔扯开衣襟给她瞧了瞧才确认女儿真的没有大碍,又看到柜子上放置的药膏,这才信了。
“咦,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妈怎么没见过?”边说边拿了起来,见是女儿的一张睡颜照,有些纳闷儿,“还是晚上,谁帮你拍的,很漂亮。”
“是小怜,昨晚才给我的,上次一起去郊游的时候我们睡一个帐篷她给我拍的。从去年十一月开始我就一直没闲着,都没时间拍照了,相册都空了许多,成摆设了。”罗柔见随口扯了个谎,又拿出相册,准备把这张照片放进去。
顾榆观察女儿的神色半晌,说:“小柔,还没放下呢?”
见她迷惑不解的模样,顾榆叹了口气,说:“这本水晶相册是你锦姨在你十二岁生日那年送给你的,相册上有傅家的定制专属logo,是傅华年当初为讨你锦姨欢心特意为她定做的,傅华年的儿女个个都有,几乎成了傅家的一种习惯。”
傅家的相册不会外传,罗柔所得的这本,是当年生日时傅寒母亲蒋锦瑟听说她的愿望后特意所赠,罗柔一直保留至今。五年过去,里面存的最多的不是罗柔,而是她和傅寒的合照。
“是啊,傅叔对锦姨,真是没的说,从小到大,除了您和爸爸,我最羡慕的就是锦姨了,她真幸福。”罗柔把照片放进去,看着相册中自己和傅寒的各年合照,由衷地道。
傅华年的几个孩子,各个帅气不凡,凡是见了就没不夸的,一家子的好基因。罗柔羡慕,是因为觉得傅寒妈妈足够幸运,能够拥有这么爱她的丈夫,且几十年恩爱不减,这是每个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小柔,你告诉妈妈一句实话,你对傅寒,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没有,我以后的人生,和他无关。”
顾榆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傅家那几个孩子,各个儿不是省油的灯,傅寒和他二哥一样,也是个不省心的,你要是执意认定了他,只怕以后有的受了。”
“那要是我很喜欢他,喜欢到非他宁愿终身不嫁呢?”
“若是不嫁,那也是你的选择,妈绝不干涉。若是想嫁,妈也一定帮你达成所愿。”顾榆对这唯一的女儿从来都是如珠如宝地娇宠,傅家又是极高门第,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傅寒又是俊美少年,不得不说是结亲的绝佳对象。凭着小妹顾桐和蒋锦瑟的关系,凭着傅家和罗家的世代交好,若是小柔喜欢,执意促成婚事也不是没可能。
罗柔摇摇头,“强迫来的没意思,我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