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母还活着吗?”凤拉倾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女人天生有八卦情节,她承认自己偶尔也有一点的。
“在三公主死的那年她也死了。”那一年,他失去了母亲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家事,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伤痛,这一次,她很安静,安静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他抬起手,轻拂着她美丽的秀发,掌下柔软而令人心动的感觉就如初次见她时一样。
“你不怕我把太后整残了?”为了缓和气氛,她话题转了一转。
“太医院那些人每天闲得发慌,让他们有点事做也好。”
凤拉倾月一听很想大笑,可是发不出声音,她懊恼的别过眼不看他。
跟他在一起还真是不爽,说话大笑都不能尽兴。
“皇上,百官跪在了宫门外,要求要见皇上。”左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龙雪焰的眉头微蹙,眸中漫过一丝冰冷,这些老头是想做什么?
“去吧!”凤拉倾月推了他一下。她打算去看看思儿。
“嗯。别乱跑,我去去就回。”龙雪焰整理好衣袍走了,临走前还在她的头上亲了一下。
凤拉倾月看着远去的年轻帝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明明没有想要和他有交集,可是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更多的是小女人心性,这更像是一种本能。在他面前她虽时常生气,却很放松,心也很安定,这是在其他人身上没有的。
她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个不速之客闯进了凤栖宫。
“皇后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发呆,都不知道要赶紧躲一躲吗?”北舞华衣一脸同情的看着凤拉倾月。
这女人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
“本宫为何要躲?”凤拉倾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其实这北舞华衣长的还不错,是个美人,脾气也很有个性,只是她的身上有一股让人讨厌的味道,类似杀气,又似邪气,让人一眼就明白,这个女人其实并不简单。
“天降异象,东耀玉的请神塔上现出‘杀月’二字,现在大家都猜这‘月’字指的是新皇后凤拉倾月。杀月自然就会解读成你是妖孽,该杀。”北舞华衣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凤拉倾月看了她一眼,猛然间明白了这几日为何皇城的空气变了,原来竟是跟自己有关联,只是不知道这真是天象,还是人为的陷害。
“你如此好心的来告诉我是为什么?若想我死,不是更应该让那些认为我是妖孽的人闯进宫杀了我吗。”
“错!”北舞华衣走近她,看着她吹弹可破的如玉肌肤,她羡慕嫉妒恨的瞪着她,“与其杀死你,我更想你永远离开东耀国,离开龙雪焰,真正配得上他的人只有我。能坐上后位的人也只有我。我能为他付出一切,你可以吗?”
“我当然不会为一个人付出一切。”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了北舞华衣。
与其说爱一个人,她更爱自己,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怕死的向这个女人屈服。
“所以你不配呆在他的身边。如果你现在离开这里,或许还会保有一条性命,若是不听,你可以想象到自己的下场。”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在害怕,怕只要我一出现,龙雪焰的眼中就永远不会有你的存在。你嫉妒我,因为你清楚的明白,即使没有我,他也不会爱你,因为他讨厌你!”凤拉倾月随意的说着,却不知她的话真正戳痛了北舞华衣的痛处。
是啊,她爱龙雪焰,龙雪焰却从不用正眼看她,直到三公主临死的时候,那个男人才深深的凝视着她,仿佛把她一辈子记入了心底,只是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绝决,“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
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那时她发誓,越是得不到她越要想办法得到。如果确认得不到,她也要不择手段得到,如果他讨厌她到了宁死也不娶她的地步,她会毁了他。这就是她北舞华衣的爱情。
“消失吧,死在我手里不会那么痛苦。”北舞华衣诡异的笑了一下,手指一弹,一袋粉末从袖中飞出,空气中的味道立即变得很奇怪。
只是粉末并没有像北舞华衣想象的那样沾到凤拉倾月的身上 ,一股强劲的风对着她吹来,那些粉末也志了个方向,北舞华衣吓得大惊失色,立即闪身避开,只是些许粉末还是沾到了她的脖子和脸部,同时一股剧烈的疼痛让她惨叫了起来,她的袖中立即抓起一个瓶子倒了丹药服用,只是那脖子和脸已经变成了焦黑色。
凤拉倾月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女人好狠毒的心,她居然是想要来毁她容的。